有限。吳太子登經歷了兩場戰事,如今可是脫胎換骨了。”
劉備沉吟不語。他是經過世事的人,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要讓他把劉禪和孫登一樣放出去歷煉,他卻捨不得。他當然清楚,孫登被孫權派出去歷煉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結果卻很實在,正如關鳳所說,孫登經過兩次歷煉,已經由一塊凡鐵變成了精鐵,可見鍛鍊還是非常必要的。是為了安全,繼續把劉禪保護在自己身邊,還是狠狠心,把他送出去經歷風雨?劉備猶豫不決。
“外面很危險吧?”劉備強笑了一聲。
“呵呵呵……”關鳳輕聲笑了起來:“叔父,你在阿斗這個年齡時,已經與黃巾賊作戰了吧?”
關鳳一語,頓時把劉備帶回那個漏*點與熱血的年代,他出了好一會兒神,才喃喃的點頭說道:“是啊,那一年,我也十八歲,和你父親,還有你翼德叔父,隨校尉鄒靖討黃巾賊,究竟有多少次是死裡逃生,我也記不清了。要不是你父親和翼德,嘿嘿,我大概也不會有今天。”
“叔父貴人自有天相,區區黃巾賊豈能傷了叔父。”關鳳抽出一隻手,輕輕的拍拍劉備的手背,就象是小輩安慰老人一樣:“如果叔父不是經過那麼多的兇險,又如何能有象趙將軍這樣的人才追隨,成就一番事業?不經過風雨的樹苗,是成不了參天大樹的。”
“有理,有理。”劉備頻頻點頭,關鳳的話一下子打下了他的思路。經歷世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卻是建立自己的班底,孫登經過兩次戰事,積累起了包括諸葛恪這樣的人才在內的班底,為他以後繼任吳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劉禪如果想要做一個自己能做主的蜀王,總是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是不行的。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趙雲,笑道:“子龍,你覺得銀屏的話可有道理?”
趙雲頜首稱是:“越王后所言甚是。只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古人的教訓還是有道理的。歷煉是一回事,但是安全問題需得妥善安排才是。”
劉備暗自了一聲,趙雲向來話不多,但是總能說在點子上。真要安排劉禪出來歷煉的話,這安全還真是個大問題。不過,也許趁著自己還能支撐幾年,從年輕一輩中挑選一些人跟著劉禪,保護劉禪,既保證了劉禪的安全,又給了他鍛鍊的機會,這才是兩全之策。
看來確實應該考慮這件事了。劉備暗下決心,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銀屏,讓阿斗跟著你們出去見見世面如何?你從小就愛護他,現在又是越國的王后,想必照顧阿斗不會有問題吧?”
關鳳笑了,伸手一撩腮邊的一縷頭髮:“如果叔父信任我的話,我願意和大王商量一下,到時候你們當面參謀一下,想必一定能找出一個好辦法的。”
劉備眼神一閃,點頭稱是,心裡卻沒當回事。他也就是說說而已,當然不可能把劉禪主動送到孫紹手裡做人質。他和關鳳扯了一回閒話,關鳳大致向他介紹了扶南的事情,劉備聽得津津有味,蜀國的情況和魏越都有區別,倒是和吳國有些相似。向東是吳國,向北是蜀國,向南是煙瘴之地的南疆,向西是大雪山,他發展的空間非常有限,當然了,別人要進攻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敢為了張裔的事和吳國開戰,益州郡一帶雖然他暫時還控制不了,可也不能讓吳國伸進手去。
“銀屏,我聽說臧霸和孫觀都和越國有交易?”劉備扯了半天,終於扯到了正題上。
“有啊,他們和我越國是貿易伙伴。”關鳳笑道:“臨淄的絲綢、徐州的鐵,都是非常暢銷的商品。襄邑的繡品和成都的蜀錦與臨淄比直來,質量雖然都是上成,可是數量卻差得太遠了。我一直想問問叔父,為什麼成都的錦久負盛名,卻一直做不過臨淄?”
關鳳是明知故問。大漢有蠶桑的地方不少,但是以絲織著名的地方就是臨淄、襄邑和成都。臨淄有絲綢著名,在漢初就號稱冠帶衣履天下,而襄邑卻是以刺繡精細著稱,一直是供給皇家和公卿大臣的,數量當然比不過臨淄,而成都的錦雖然出名,但是成名較晚,論工業基礎和臨淄沒法比。更何況現在臨淄之所以這麼興旺,越國資助的新式織機也有很大的功勞。
然而劉備不知道這些,他也在納悶,為什麼蜀錦這麼出名,但是交易量卻一直上不去,不能為他換來更多的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劉備很傷腦筋的說道:“成都市現在充斥著臨淄的絲綢,蜀地的商人根本競爭不過齊地的商人,大量的銅錢外流,再加上你們越國商人賺錢的手段又是無奇不有,我這個蜀王現在是窮得叮噹響,你是不是幫幫叔父?”
關鳳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