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靜冥想。過了片刻,短劍忽然緩緩懸空浮起,劍身更漸漸放出光澤,又過了片刻,短劍發出一聲低鳴,劍身光芒大放又快速內斂,最後整個短劍籠罩上一層光暈。大袀停下冥想,又把短劍小心地裹在腿上。
這時,夜已經深了,大袀就要休息一會,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沙沙的聲音。聲音很輕,普通人很難聽見,從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人在行走,可和人的腳步聲又大為不同。大袀輕手輕腳地走到窗前,從縫隙向外張望,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子正慢慢向這裡走來。
只看了一眼,大袀就覺得奇怪,那個女子穿著拖地的長裙,雖然看不見雙腿,可走起路來似乎在扭來扭去,極為彆扭。眼看女子越走越近,向窗戶走了過來,大袀連忙閃身靠在牆後。又過片刻,女子走到了窗邊,一個黑影映在窗戶上,似乎在向裡面張望,大袀忽然間臉色變得極為蒼白。
妖氣,大袀感覺到一股妖氣,好重的妖氣。大袀屏住呼吸,收斂住心神,只覺得自己抖得厲害,心跳成了一團。
女子終於離開了窗子,大袀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傾聽著外面的動靜。這時看守柴房的青年突然醒了,大袀聽到那個男子驚訝地叫了一聲,男子又叫道:“哎呀,嚇我一跳,是環兒姑娘啊。”
女子輕聲嗯了一聲。青年隨口問道:“環兒姑娘怎麼有空到這兒來啊。”
女子的聲音很輕,有些沙啞:“二宣哥啊,我從李家嫂子哪回來,順便走了過來。”
二宣憨厚地笑了兩聲,不知再說什麼。過了片刻,二宣又問道:“環兒姑娘又做魚了啊,有腥氣。”
女子:“你說我身上有腥氣?”
二宣連忙道:“不是,不是,只是有一丁點兒。”
大袀心中一動,那可不是什麼魚腥氣,一定是妖精身上的血腥氣。
這時二宣支支吾吾地又調笑道:“其實環兒你身上好聞的很。”
女子沒再多說,過了一會,二宣有些失望地說:“環兒姑娘,你回去了啊。”
耳聽得沙沙的聲音漸漸走遠,大袀走到門後向外張望,那女子已走的遠了,叫二宣的青年依舊痴痴地望著女子的背影,眼中冒出炙熱的目光。
大袀看在眼裡,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聲說道:“環兒姑娘很漂亮呢。”
二宣隨口痴痴地說道:“她是村裡最漂亮的。”
大袀說道:“你很喜歡她吧。”
二宣嗯了一聲,大袀又道:“可是環兒姑娘好像不怎麼在乎你呢。”
二宣這時才反應了過來,罵道:“你給老子老實待著,這關你什麼事,你這個鳥賊人。”
大袀悠悠地道:“其實我有辦法讓環兒姑娘喜歡上你。”
大袀說著走了回去,靠在牆角,二宣又兀自咒罵了幾句。耳聽得門外二宣不時地哀聲嘆氣,大袀故意嘀咕道:“真是個漂亮的姑娘,誰能娶到真是福氣啊。”
過了片刻,二宣突然隔著門縫問道:“嗨,那誰,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我?”
大袀故意漫不經心地說道:“這還用說嗎,其實我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她一定喜歡別人,我沒說錯吧。”
二宣問道:“她好像更喜歡南街的枸子哥,你怎麼知道的?”
大袀暗笑,愛慕中的男女大都多疑,覺得對方對自己有意思,或者懷疑心上人喜歡別人都再正常不過。大袀拉長聲音,愛理不理地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其實是一個算命的先生,我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而且我還能讓她喜歡上你,你不信就算了。”
二宣哦了一聲,又急忙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是算命先生?”
大袀故意怒道:“我本來好好地看風水,結果被你們又打又罵,還把我關在這裡。不說了,我要睡覺了。”
二宣嘟囔了兩句,見大袀真的似乎躺下了,他急忙哀求道:“先生,先生,你說你能讓環兒姑娘喜歡上我,真的嗎?”
大袀冷哼道:“這有何難,我可是有道行的,你看好了。”
說著大袀走到門口,伸指做劍,運起法力,豎起的兩根手指上忽然現出一團火氣,火氣啪地散去,化作點點熒光飄散。二宣一隻眼睛趴在門縫上看得清楚,早忘了大袀應該被捆住手腳的事,只求道:“先生,先生,您真是高人,求求你教我讓環兒喜歡我的法子,求求您。”
大袀故作不滿地道:“那還不簡單,可是我為什麼幫你,我被你們冤枉,還捱了一頓好打。”
二宣有些羞愧地道:“先生,先生,等天一亮我就找三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