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的元氣,顏色也各有偏差。
在血靈幻境中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大袀已沿著骸骨血路走了好長一段,他張開嘴巴猶如水中游魚一般地吞吐,就見一團團各色元氣被他吞進了腹中。這時一團漆黑的巨大光團遠遠地飄了過來,那光團也不停地吞食著其他光團。大袀卻笑笑,見那團光團飄過來,大袀用力一吸,直吸進了一半,那光團掙扎著要跑,大袀又吐出來,任它跑了。
大袀沿著骸骨向前走著,不停地吞食著怨靈,只覺得身子越來越沉重,感覺體內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他每走一步腳下都有些微微震顫。感覺體內已經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大袀找個地方盤膝坐下,引導體內的各種元氣流轉起來。
這些元氣並不是他自己修煉得來,難以操控,不一會兒的功夫,大袀只覺得體內各色元氣互相沖突起來,接著就失去了控制,大袀臉色一變,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大袀掙扎著站起,沿著骸骨路慢慢地走了回去。又回到血靈幻境的入口,靜立了一會兒,任體內各種元氣慢慢地消散掉,大袀苦笑一聲,又從頭來過。
又不知過了多少天,大袀再次吸足了元氣,再次運功依舊噴出一口血來,這時大袀已經臉色蒼白,這些天在這裡已經耗去了大半的心神,如果繼續逞強煉化這些元氣或許會損害肉身,可如果再來一次卻可能心神不濟昏睡過去,如果在這裡昏睡,被其他惡靈吸走了元氣就會變成怨靈永遠留在了這裡。
猶豫了片刻,大袀一咬牙又走回了幻境的入口,他要再賭一次。
又過了幾天,大袀吸足了各種元氣,再一次運功煉化,這次大袀有了不少經驗,儘量極緩慢地運轉體內這些元氣,讓他們慢慢融合,可感覺自己的心神漸漸有些不支起來,體內的元氣依舊不緊不慢地運轉著。又過了好一會,大袀的精神越來越不濟,更差點昏睡過去,大袀心中一驚忽然右手取出紫竹短劍,猛地插在自己大腿上,大袀一聲慘叫,卻立時精神一振。
大袀打起精神繼續慢慢地運轉體內元氣,不知過了多久,大袀又摸出銀蛇劍,大叫一聲插在自己另一條腿上。知道自己已經支撐不了多久,大袀開始加快運轉自己體內元氣,眼看他臉色不停地變化,過了一會兒忽然平靜了下來。再過一會兒,大袀嘴一張,竟吐出了無數各色光團。
這時大袀站起身來,一臉喜色,就在他的紫府中已經生出一股從來沒有見過的元氣,那是各種元氣煉化所得,就是曉夢道人所說的混元真氣。大袀伸手拔掉腿上的長短劍,一瘸一拐地往血靈幻境深處走去,走了幾步更哈哈狂笑起來,大笑道:“道爺我就要天下無敵了。”
再往前走,只見前面已到了盡頭,盡頭處聳立著一個石像,那石像屈指而立,全身籠罩在袍服罩帽之中。大袀走上前,伸手拍在石像上,石像前立刻生出一道漆黑明亮的門廊,大袀伸腿走進,就消失在門廊之中。
第三十九章 普航禪院
只覺身子一沉,似乎墜入無底深淵,再一輕,腳已經踩在了實地。大袀睜眼一看,就見腳下是不大點的一片雪地,上面長著幾株潔白的食魂草。再仔細看了,又見一株食魂草的頂上已經長了一顆明亮的珠子,就是曉夢老道要的魂靈珠。
大袀取了魂靈珠,用木匣裝好,再取出百靈水抹在眼睛上,這時再看自己腳下就是一個孤島,外面是無邊無際的深淵,再無出路。大袀走到邊上,一咬牙就跳了下去。
接著只覺得天旋地轉,大袀悶哼一聲,感到自己狠狠地摔在了什麼地方。等大袀再一睜眼,只見自己就躺在血骷髏塔上,幸好這時塔上再沒有別人。大袀在塔上賴了一會兒,慢慢地爬到邊上,就見有幾個黑衣教徒在下面把守。
大袀這時已心神不濟,不敢再與人拼鬥,只想著自己這樣走下去恐怕騙不過下面的教徒。他在塔上找了一圈,這塔上除了骨頭就是骨頭,也沒別的東西可以藉助。大袀無奈地敲了敲腳下的骸骨,忽然想到了什麼,在塔上找了幾根長些的骸骨,挖了下來,又削成細條,最後把身上白袍撕成片,捆在骨條上,做了兩個形狀怪異的風箏般的東西。
大袀把兩個不倫不類的東西一手一個拿了,扇了兩下感覺還很兜風。大袀就找了個方向,突然站起身,從塔上跳了下去,他運轉法力,藉助兩個不倫不類地翅膀一邊扇動一邊向下滑翔,竟悄無聲息地飄了下去。不過眼看已快飛出巫骨教駐地,一根細骨竟然斷了,大袀立時傾斜旋轉著掉了下去。
這一下正摔在駐地外的樹上,有兩個巡邏的教徒聽見聲音,一巡視就看見一棵樹上掛著白布,兩人愣了下,急忙走過去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