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鞭上勁道巨浪般送到,李青龍如何撐得住,聞聲撒手丟鞭,仍退了兩步,一臉驚駭。
仇自雄等回撲,一靈手一振,長鞭突然活了,猛然昂頭掃出。青龍鞭在李青龍手裡,名不符實,而在一靈手裡,卻真如一條發怒的青龍,龍尾橫掃,掀起無儔颶風,撕裂空氣所發的異響,直叫人心血下沉。
仇自雄、紅衣老祖、童猛三個兩劍一環一齊橫格,與鞭柄一觸,驀地裡全身大震,虎口如遭火焚,兵器差點脫手,一齊踉蹌後退。
一靈憂心寒月清傷勢,猛地裡一躬身,將寒月清攔腰扛在肩上,長鞭一掃,開啟一條出路,飛身一躍上了屋面。再一躍便消失在屋後,仇自雄等眼睜睜看著,卻是沒有半點辦法攔得他住。
寒月清猝不及防給一靈一把扛起,方驚撥出聲,身子已上了屋面,只見眼底屋瓦倒退,眨眼已到了鎮壓外,鑽入了林中。她這時才來得及開口說話,叫道:“快放下我,仇自雄會害了五位大師的。”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一靈無名怒火三千丈。他一手撫著寒月清手腿,觸手處又溼又熱,不住的有血湧出。
一靈心疼得心都要碎了,她卻還在掛記別人。一靈全不理她,扛著她一陣猛跑,到一處山泉旁,這才停下。
一靈小心翼翼將寒月清放下,寒月清卻還在為五掌門擔憂,叫道:“一靈,五位大師他們……”
一靈兩眼出火,若換作別的女子,他早已吼出聲來,對寒月清卻捨不得,沉著臉道:“先顧你自己吧。你看,流了多少血?”他攤開手,果是滿手的血。
寒月清也覺傷口處火辣辣的痛,卻道:“但是,五位……”然而見了一靈的神情,終於沒說下去。
一靈撕下自己衣襟,道:“快拿金創藥出來,我給你裹傷。”一靈治病一流,身上卻從不帶藥。其實他身上幾乎什麼都不帶。不僅不帶藥,也不帶劍,更不帶錢。
寒月清身上倒有少林一流的金創藥,掏出藥來,卻害羞起來,因為傷處在膝彎上頭,到了大腿上,女孩子的大腿,怎麼可以叫男人看,猶豫道:“我……我自己來。”
一靈一聽,暴跳如雷,急得幾乎要去撞巖,叫道:“你傷在大腿後,自己怎麼包紮?你一定包不好,而且,我要是不親眼看看你傷到什麼程度,我怎麼放得下心?”
在一靈心裡,寒月清實是比自己的眼睛還珍貴,若不親眼看看她的傷口,看看到底要不要緊,他如何放得下心?
他一臉狂暴,但殷殷深情,寒月清自然看得出來,經過這些天尤其是今天的惡戰,她心裡已實在再難將一靈當作敵人,反倒有了不少的感激,覺得不能太過拒絕一靈,免得傷他的心,只得含著羞,側身坐下。
一靈掀起寒月清長裙,寒月清左腿長褲已給鮮血染紅了一大片,一靈心疼無已,叫道:“你看看,你看看,傷到了什麼樣子?”不敢裉寒月清長褲,只將傷口處褲子撕開來,用布沾了水,將傷口洗淨。
撕開的褲子下面露出寒月清大腿的一片肌膚,白如雪,瑩如玉,優美絕倫,情魔對女體有著透徹的研究,窺一斑而知全豹,僅從這小小的一塊肌膚,他已能想知寒月清的肌體之美,在這天公的傑作上,卻多了一個半寸長的創口,留下了永遠無法彌補的缺撼。
一靈心中的遺憾惱怒,無以形容,叫道:“太可惜了,月姐,你怎麼就這麼的不知道珍惜自己,你知道你有多美,有多珍貴,現在呢,你看看。”一面嘟嘟嚷嚷,一面小心翼翼的替她敷上金創藥,包紮好。
寒月清側身躺著,聽著他嘮嘮叨叨,心中五分羞,三分喜,也有兩分氣,想:“這人,真是的,不關心五位大師的死活,卻來關心這個。”但不知如何,她自己心裡,也隱隱多了一層遺憾,對自己身子之美,寒月清自己當然最瞭解不過,往日沐浴之時,看著自己完美無暇的肌體,甚至她自己也會迷醉。但那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就剋制自己,想得最多的,是怎麼完成師命,團結俠義道,打敗天龍,讓武林蒼生莫遭慘禍,而不是想著打扮自己,展示自己天賦的美麗,讓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心中這麼想,對自己的美麗也就沒有太多的留意。但現在,她卻真的覺得有些可惜,有些在意了,想:“不會留下疤痕吧,千萬別留下疤痕才好,那可難看死了。”無意識中,她已想到給人看了,這無疑是一靈的成功。
包紮妥當,寒月清坐好,收起暇思,憂心忡忡的道:“五位大師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可千萬別遭了仇自雄的毒手才好。”
寒月清之所以受傷,全是五掌門累的,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