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恆久,如果我翹辮子之後還有人記得我愛吃桂花糕,我地下也會淚流滿面的。
亂七八糟的默唸了一堆。清然把自己又狠狠地鄙視了一把。
閒閒無事的一天,在白日朗風之中越發顯得悠長。
這樣的情況,居然一直在持續。
離夜沒有再度出現,這是值得慶幸的。但是,人總是貪心不足,過度刺激不好,一點不刺激也覺得索然無味。
自從軒轅墨風點明她不必一起吃早飯,清然再也不必每日和自己鬥爭頂著熊貓眼出現在飯桌前感受大哥的高山仰止。但是,晚飯是少不了碰面的,好在她有思想準備,吃飯時一言不發,吃完就撤,即便是在軒轅墨風的視線誅殺下也恍若無知無覺。
五天了。五天。
她靠在木廊上曬著暖暖陽光,昏昏欲睡。
軒轅墨風公務繁忙,一大早就出門了。反正也不帶她,她對他的去向便漠不關心。
可是淩河這個傢伙在哪裡?
她不太相信淩河是那種薄情寡義之徒。隱隱覺得這廝可能遇到了什麼事情。
不如去看看他。
'正文 009尷尬'
她開始想起淩河對她的種種照顧。她向來無所謂女子的矜持之類,如果淩河不來找她,她就找過去。
雖然離夜帶給她的恐懼還是很鮮明,讓她不時警惕著外來的危險,但是為此拋棄美好人生,處處縮手縮腳,她同樣不願意。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緩緩站起身,拍拍衣服上面的微塵,她眯起眼睛伸了個懶腰。
蘭歌捧著一疊衣服走了過來,臉上喜氣洋洋。
“這是鳳彌院為郡主織做的衣服。都很漂亮呢。”
清然頗有興趣的看過去。金紅的,寶藍的,魏紫的,細細密密的刺繡了繁複的花朵,果然是華麗。她想象自己穿得像一隻鑲嵌著寶石的蝴蝶,五彩斑斕,招搖過市。
不知道淩河會笑成什麼樣子。
“幫我收拾好放著吧。什麼時候需要穿的場合,蘭歌你提醒我好了。”身為郡主,大概總有時機要裝飾的富麗堂皇,否則軒轅墨風一定又要訓斥她有失禮數了。
蘭歌嗯了一聲,抱著衣服就要進房間。
“對了蘭歌,我想要出門一下。要是回來晚了你不要擔心。”她交代道。
碰到淩河,少不了吃喝玩樂一番。
“郡主要出門?”蘭歌一隻腳停頓在那裡,“郡主要去哪裡?”
清然笑道:“看朋友。”
蘭歌面露驚訝:“原來郡主還有在京中的朋友啊。不過,郡主恐怕不能如願&8226;&8226;&8226;王爺吩咐過,郡主不能隨便出府。”
清然詫異道:“還有這規定?!我怎麼不知道。”
蘭歌小聲解釋道:“我也是聽端木大人講的。說是沒有王爺之命,郡主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府。”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清然聽到自己的心臟,咚咚的跳躍。
一種名曰憤怒的火焰沿著血管竄到她的四肢百骸。
為什麼連出門也要禁制?
蘭歌看到清然面色陰沉,自知不妙,大氣也不敢喘,端著衣服規規矩矩的站在一側。
好半天,清然仰天凝望,吐出一口氣。
“算了。他是老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又沒有翻雲覆雨的本事,能奈他何?”她默默唸道,轉身離開。
“郡主,您不能出門···”蘭歌著急的在她身後喊。
她擺擺手:“放心,我只是在府裡隨便轉轉。”
走出蘭歌的視線,她臉上浮現出狡黠的笑容。
乖乖呆在府裡,像軟禁一樣。你以為我會聽你的嗎?軒轅墨風。
她四處轉悠著找後院的偏角,看看哪裡牆壁比較矮,比較容易越獄。
直走。右轉。有大片池塘,清波瀲灩。院角一叢青竹,即使在略寒的晚冬也鬱鬱蔥蔥,很是奇特。
她的眼角瞥到不遠的房間。似曾相識。
這不正是軒轅墨風的房間?
她心中好奇心起,知道他沒有回來。懷著一種當年翻看老媽首飾盒的心理,她推門而入。
室內清冷,清然剛剛進入就不由得有點抖索。不可思議的潔淨,沒有一絲一毫的雜亂,清然便感嘆道這大概是一個完美欲極強的人啊。空氣緩緩流動,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淡淡的,寂遠的,那並不是一種特定的花香或者是薰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