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沒說之前,武雪龍也並未覺察到,經他這麼一說,才似乎感覺到。心中疑雲頓起:“前幾天握這把劍的時候,只覺全身如冰凍似的。可是今天不但沒有一點冷的感覺,想反卻有點微熱。”見其他人已經走出了很遠,也擔心巢賀敏的傷勢,便沒有再想,快步的跟了上去。
上山的時候,走起路來比較因難。此時下山,倒顯得容易了許多。只半個時辰,便已回到了冰水門。顧德希一路直奔巢賀敏的房間,把她放在了床上。大家都圍在了她的身旁,此時也只有擔心的份,卻幫不上忙。
巢賀敏的臉上漸漸的轉青為黑,雖然在她的身上已經蓋上了數層棉被,可她卻沒有任何起色,依然是全身冰涼。武雪龍和譚雪鳳在一旁淚如雨下,回頭三顧也感到難過,看樣子,巢賀敏生還的機會非常小了。
武雪龍哭著問道:“娘怎麼會這樣?”顧泳炎道:“你娘知道你偷偷的去了雪峰頂,怕你們會遇到雪熊,可能會有危險,可只有冰水劍能對付雪熊,於是就拿起冰水劍,上雪峰頂去找你們。可是那冰水劍是千年冰石打造而成,在苦寒之地已經收瀲了一定的寒氣,沒一定內功底子的人是不能碰得,不然會反受其傷。可大嫂又不會武功,為了救你們,寧願受冰水劍所傷。如今已是……”說著,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武雪龍聽了,心中無比激動,雙手握著巢賀敏的手哭喊道:“娘,你醒醒……你醒醒……娘,都是我不好,今後我一定好好練功,不再偷懶,不再惹你生氣了。”此時,大家驚奇的發現,巢賀敏的手上冒著熱氣,一直延伸到全身各處。臉色也不再那麼難看,漸有點血色。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這其中的原因。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巢賀敏的身體只微微的動了一下,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大家目不轉睛的望著巢賀敏,只見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頓時一喜。剛才還淚流滿面,如今又突然喜笑顏開,笑中自然還留著淚水。
武雪龍和譚雪鳳道:“娘……你沒事啦?”巢賀敏一睜開眼,見大家都圍著自己,又是哭又是笑,心中只覺奇怪。見武雪龍完好無損的依偎在自己身邊,高興的伸手撫摸著他的臉,替他揩去留在臉上的淚水。一回過神來,只覺有一股奇怪的暖流,源源不斷的向自己的體內輸送,而至全身。見這暖流與龍兒有關,便問:“龍兒,你沒事吧?”
顧泳炎對巢賀敏道:“你沒事了,就好了。”巢賀敏聽了,似乎自己上山以後,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可如今自己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啦?”顧泳炎道:“大嫂為救龍兒,冒死帶冰水劍上山,後來受寒氣侵蝕,昏迷了過去。可不知怎的,就奇蹟般的醒了過來。”
巢賀敏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麼事,著急的道:“冰水劍,冰水劍呢?”便左顧右盼的找尋起來。看見巢賀敏著急的樣子,武雪龍馬上拿起冰水劍,道:“娘,劍在這。”巢賀敏看到冰水劍,心情頓時平靜了些。
見武雪龍握著劍,巢賀敏趕忙道:“龍兒,快放下劍,那劍危險!”說著,就已經奪過武雪龍手中的劍,趕忙放到一邊,雙手撫著武雪龍的臉蛋道:“沒事吧,啊?”武雪龍只是笑了笑。巢賀敏此時撫著武雪龍的臉,只覺剛才使自己恢復的暖流重現,心中只是吶悶:“怎麼會這樣?”
見巢賀敏疑惑之心叢生,武雪龍便一五一十的,把在雪峰頂發生的事,全部描述了一遍。巢賀敏聽了,仍然是沒有表情。心想:“這難道是天意?是龍兒死去的爹孃,讓龍兒能經此一事?”想著,頓時喜出望外。
“嘎”的一聲,小雪烏雅不知是想起剛才傷心的事,還是肚子了。在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它的時候,發出清脆的一聲鳴叫。
巢賀敏一聽,嘴裡說著:“雪烏雅。”譚雪鳳馬上遞了過去。巢賀敏把雪烏雅捧在手中,道:“剛才聽龍兒所說,莫不是這雪烏雅的雙親,龍兒、鳳兒必會死在雪熊的手中不可。一定是妹妹、妹父的在天之靈保佑。”接著對譚雪鳳道:“鳳兒,雪烏雅的雙親是為了救你們而死的,如今它變得無依無靠,你既然把它帶了回來,以後你就好好的照顧它,知道嗎?”
譚雪鳳原以為巢賀敏會討厭這雪烏雅,因為怕它會不吉利,所以不會讓它留在冰水門。可沒想到,她不但讓雪烏雅留在冰水門,還讓自己好好的照顧它,不由的欣喜起來。
巢賀敏從床上走了下來,來到祖宗牌位面前。剛才命懸一線之間,如今卻也沒有什麼大礙,雪峰草果然神奇。回頭三顧以為巢賀敏怪他們把事情說漏了,如今要在祖宗面前責罰他們,心中都驚慌不已。特別是顧德希,因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