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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說完,看著虞澤沉默了片刻。

唐娜從這片刻停頓中,終於從他眼裡捕捉到了濃濃的失望。

男人再次開口,又冷又硬,沒有絲毫人氣:“從鬥毆、藏毒,再到現在的未婚生子,虞澤——你讓家裡的所有人都蒙羞。”

垂著頭的虞澤終於把頭抬了起來,他的嘴角勾著冷笑,唐娜不確定他眼中的光是因為燈光反射,還是因為淚光折射。

“……原來我還有家人啊。”他一臉諷刺地說。

深夜的公寓裡,有一間房間正發出接連不斷的重擊聲。

唐娜在臥室裡觀看虞澤的記憶時,這聲音沒有停。

兩個小時後,唐娜關掉投影,打擊聲依舊不知疲憊地響著。

她從床上走下,趿拉著拖鞋來到一旁的健身房。

“你還要這麼打多久?你的拳頭不會累嗎?”唐娜問。

穿著黑色T恤的虞澤頭也不回,忘我地不斷擊打著無辜的沙袋。

經過幾個小時的瘋狂拳擊,他已經大汗淋漓,深亞麻色的髮絲被汗水粘黏貼在耳邊,唐娜看見一粒豆大的汗珠從他喉結上滾下,穿過冷白色的鎖骨中間,落入黑色T恤消失不見。

“小爬蟲,偉大的魔法師在和你說話呢。”唐娜用水蚯蚓去射他,他頭也不回,讓她倍感失望。

她坐在仰臥起臥的器材上,雙手托腮,百無聊賴地看著不斷毆打著沙袋的虞澤。

虞澤這個人很奇怪,根據唐娜的觀察,和他同個人種的人大多都黃黃的,他的膚色卻是一種近似於雪地的冷白。白意味著虛弱,絕大多數魔法師都是蒼白的,他們的肉體非常虛弱,而虞澤身上,她看不到一絲虛弱的象徵。

他身材修長,身上的每一塊肌肉線條都清晰而流暢,在他用力擊打沙袋的時候,手臂上緊繃的肌肉線條和沉重的打擊聲,無一例外都顯示了他的強壯有力。

他的身上有種矛盾感,而正是這股矛盾感,給了他特別的美感,他適合對比強烈的顏色,例如白和黑,例如白和紅。

唐娜看著虞澤,不由得在心中幻想,這樣的臉如果染上赤紅的鮮血會是怎樣的一副美景。

半個小時後,虞澤終於停了下來。

他取下拳擊手套的時候,唐娜眼尖地看見了指骨上的絲絲血跡。

和她想的一樣,鮮紅的血液和冷白色的肌膚搭配起來的確有種邪惡禁忌的美感。

虞澤回過頭來,終於看向唐娜:“你在這裡做什麼?”

唐娜扁了扁嘴:“我冷。”

“……現在是4月,馬上5月。”虞澤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的氣溫是16度。”

“我就是冷啊。”唐娜不服氣地說:“偉大的魔法師都是很嬌弱的,我又不是光明教會那群皮糙肉厚的騎士。”

虞澤拿起毛巾,擦了把臉上的汗:“等會。”

看見他朝健身房外走,唐娜跟了過去。

“你要去哪兒?”

“洗澡。”

唐娜立即說:“我也要洗!”

虞澤說:“我先。”

唐娜覺得順序代表著地位和尊嚴,寸步不能讓:“不行,必須我先。”

“你先等著。”

“我不,我不要,我要先——”

唐娜話音未落,浴室的門就在她鼻子前面關上了。

“我……我……”唐娜看著在她眼前關上的房門,眼睛裡漸漸閃起了淚花:“我嗚……”

浴室的門突然開啟了,在她哭泣之前,虞澤黑著臉把她提了進去。

在成功維護了血腥魔女的尊嚴及地位後,洗完澡的唐娜踩著嘰呱嘰呱的拖鞋快快樂樂的出來了,換汗水都已經乾透的虞澤進去洗。

虞澤一進去,就看見洗手檯上和他面面相覷的噴火龍卡通內褲,和機身已經焦黑的自動洗衣機。

虞澤:“……”

剛剛才離開浴室沒多久的唐娜再次被他提了進去。

虞澤把人提到焦黑的洗衣機前,問:“為什麼要燒它?”

“我洗澡的時候它叫了——”唐娜委屈地說:“它嚇我,我為什麼不能燒它?”

……虞澤提醒自己一定要壓抑自己的怒氣。

就像哈士奇搞破壞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搞破壞一樣,書精也是無心的。

冷靜,冷靜。

“明天我會帶你認識家裡的所有東西,還有——”虞澤壓著怒氣,冷著臉說:“你把洗衣機燒壞了,今天你要自己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