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吧?那小子幹活可是個好手,就是家裡頭的事情比較糟心,要不然也不能過成這樣。”
“咋個糟心法了?”
“先前家裡頭老父得了病,花光了銀子也沒治好,好不容易借了銀子買了口棺材埋了,沒多久老母親也犯了病,家裡頭沒了錢,實在沒辦法就把田地全賣了給老母親治病,結果老母親也沒能治好跟在老父後頭去了。可這也沒完,糟心的還在後頭呢。”
“……”
“媳婦二胎懷的是雙胎,本來是個喜事,偏偏懷著的時候累著了,早產生下來的孩子跟小貓那麼大點,媳婦又傷了身子,昏迷了整整半個月,醒來以後一點奶都沒有了。家裡頭時不時有去要債的,又有四張嘴等著要吃的,倆小的還得吃得精細點的,沒了辦法就只好委屈自己了。”
“……”
安蕎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內心是抽搐的,黑醫之名是怎麼來的?那是不管你家窮不窮,反正想要找她治病就得花大價錢,沒錢甭想讓她出手。曾經她給一個人治病,要了那人所有財產不說,還讓那人債臺高築。
要不是那條命是花大價錢撿回來的,估計那人都跳樓去了。
自己是怎麼穿越到這裡的?安蕎彈著腦袋好生想了一下,好像是有個病人她要的錢太高了,病人的家屬向來橫慣了,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那會她正累著,身體的靈力也耗光了,不小心就捱了一棍子,然後就到了這裡了。
安蕎不會否認自己是個自私的,從來就沒有為病人家裡頭想過,甚至聽到病人傾家蕩產,也只是嗤笑一聲,一點感觸都沒有。
啪!
一拍腦門,估計是腦子裡的肥油太多,受了影響。
別人怎麼樣跟她有個鳥的關係,自己管好自己就是了。
“這年頭啥都不怕,就怕生病,這人要是生了病,再有錢也不夠糟蹋的。”安蕎搖頭,看了一眼那已經宰好的狼,乾脆轉移話題,就對老王八說道:“王大爺,先甭管別人了,今天我們家涮鍋吃,你把王大娘也叫過來,大夥一起吃,咱一塊熱鬧熱鬧。”
狼肉?老王八下意識往狼肉那瞅了一眼,嘿嘿一笑:“別人都說這狼肉羶,可我老王自打年輕那會吃了一回狼肉,可是惦記到現在。你這作為東家的,請我老王吃狼肉,我老王可就不跟你客氣了,現在就去把你王大娘給叫過來。”
“那王大爺一會得可勁兒吃,一定要吃夠了才行。”
“這得啊,要不然等下次就不知道啥時候才有得吃了。”
安蕎哂笑,食肉動物不比食草動物,一般人打獵儘量不會去碰食肉動物,畢竟狩獵之時誰也不知道誰是誰的獵物。挑食草動物下手,自然要安全許多,只有在遇到了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對食肉動物下手。
如此一來,如同狼還有虎這些食肉的動物,真的很少見。
偶而吃上一回,自然感覺新鮮,可吃多了就會覺得不如豬肉好吃。
晚飯說簡單也不算簡單,幾個人圍在一起吃火鍋,倒也吃得熱火朝天,酒也喝了好幾壇,這還是安蕎到這個世上來第一次喝酒。很普通的米酒,喝起來倒是別有一番滋味,也說不上是好是賴。
不過比起米酒來說,安蕎還是比較喜歡喝果酒,酸酸甜甜的,還帶一點辛辣味。只是石子村的酒坊沒得買,附近也沒有可以用來釀酒的果子,老百姓人也似乎對水果沒有多大的興趣,很少人家會種水果,嘴饞的時候大不了就到山上採點野果子吃。
至於野果子,山上自然是不少,只不過都長得不太好。
只是安蕎再是稀罕果酒也沒辦法,畢竟連個可以釀果酒的水果都沒有看到,越想就越是憂鬱,又狠狠地灌了一碗米酒。喝完吧嗒吧嗒嘴,其實米酒真的還行,又忍不住倒滿了一碗。
此時的安蕎已有了醉意,卻認為自己沒醉,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胖女人,我醉了醉了,頭好暈啊,快扶我一下。”顧惜之酒量不錯,卻裝醉耍賴,一個盡地往安蕎身上蹭。
“醉什麼醉,老孃都沒醉……不對,你丫的在裝醉,滾粗……老孃坐死你……泰山壓頂!”‘一本正經’的安蕎還以為顧惜之是真的醉了,久了就發現不對勁了,果斷伸腳把顧惜之給踹趴,一屁股坐到顧惜之的腰上,然後繼續笑眯眯地喝酒。
顧惜之被狠坐了一下,差點連喝進去的酒都吐了出來,噎了半天才喘出一口氣來。既無奈又很是悲催地發現,其實醉酒的不是自己,而是安蕎這個大肥婆。
你辣麼沉,差點把相公坐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