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鬱悶了,想起了這事的由來。
“黃總,你想不想既能賺到錢,又可以名留青史。”張貴神秘說道。
小黃頭也有幾分愁,雖說自家的酒館在均州城內已是無敵,但不少菜式都是張貴自創出來,出了均州城這個小地方,到了江陵之後才發現自己要在江陵打響名頭,以那些在江陵待了數十年的老字號相比,恐怕也不容易。
見到張貴充滿善意的笑容,小黃頭不由有幾分擔憂,不過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哪裡會有這麼好的路子?還請大人指教。”
“官府的養濟院,你知道吧?”張貴保持了職業的笑容。
小黃頭心慌得很,連忙點頭,道:“養濟院好,百姓都說養濟院是均州城最熱鬧的地方之一,黃某有閒的時候也去那裡逛遊。”
“是啊,養濟院是均州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張貴感嘆道:“可黃總知道這養濟院一個月需要用掉官府多少錢嗎?”
“肉戲來了。”小黃頭眼皮跳了一下,心中暗想,道卻:“張大人太看得重黃某了,黃某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養濟院要花多少錢。”
見張貴似乎不相信的表情,小黃頭只好繼續說道:“養濟院有老人一百七十三人,黃某看到養濟院的飯菜不錯,吃飯再少一天怎麼也要用三五兩吧?”
“還有,養濟院有十八人幫工吧?現在均州幫工酬勞不低,算下來一天怎麼也要二十兩左右吧?又有其他零星開支,一天恐怕至少也要三十兩吧?”
“算下來一個月不過一千兩銀子,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小黃頭難得掉一會書袋,確實,一千兩銀子對現在的均州來說,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再說,黃某一個月捐款也有十兩左右,大人若是覺得不夠,黃某還可以多捐一些。”
“六千七百兩銀子。”張貴一字一頓說道:“一個月六千七百。”
“啊,怎麼會這麼多。”小黃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張貴,愕然道:“難道,難道是小吏吃了?”
“誰敢!”張貴瞪了他一眼,道:“吃飯你算得太少了,只有十分一左右。人員的演算法也不對,他們並不是普通的幫工,其中有歌姬擅長琴棋書畫者,大夫擅長醫術者,都是其中高手,這些人的酬勞自然會高得多。”
“那,那張大人這是為何要找到黃某?”小黃頭疑惑的看著張貴,一個月六千七百的花費,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實話給你說吧,我想讓你和官府一起修建養濟院。”
小黃頭雖知道張貴語不驚人死不休,但沒想到張貴說的話竟然把他嚇得半死,小黃頭忐忑道:“養濟院向來是官府的財物,懇請大人小心,大人,大人手頭若緊,黃某這裡還能湊出幾千兩銀子。”
張貴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敢情小黃頭以為自己成了貪汙犯,連忙解釋道:“張某謝過了,矮張曾經說過,若貪墨百姓的一兩銀子,將當著百姓的面砍下一個手指頭,若貪墨十兩銀子,則把兩個手也砍了。”
小黃頭不好意思道:“大人,黃某多慮了,不知大人計從何來。”
“養濟院雖是收容孤寡之人,但江陵的養濟院若像均州的一般,一些不是孤寡的老人也願意來的吧?”張貴問道。
“這個,可不一定。”黃紀雲搖頭道:“積穀防饑養兒防老,再說家有老人而不孝,哪裡是大宋百姓能做出來的事。”
張貴這才想到,原來這個年代的養老院可真不容易,自古以來,孝順是漢族最優良的傳承,把家裡的老人送到養老院,恐怕也只有後世才做得到。
不過既然走到了這裡,只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無論如何都要先把養老院修建起來再說,靈犀一動,道:“養濟院可分上養濟院,下養濟院,下養濟院對孤寡免費入住,但上養濟院則需要交納一定費用。”
“交錢誰願意?還有誰敢冒著不孝的名義把家裡的老人送到養濟院?”小黃頭還是不肯鬆口。
張貴狠下心來,道:“今日所談之事,就是希望你小黃頭掛一個頭銜,下養濟院所有費用也有官府所出,屆時上養濟院若有盈餘,則官府一份,你一份,若要虧本,所虧的錢都有官府去彌補。”
“這個?”小黃頭實在看不出養濟院還能賺錢,正委婉的想拒絕。
“黃總,張某醜話說了,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老子找上門來時就已經敲定是你了。”張貴全所未有的堅定:“三年,三年之後上養濟院若還是不能賺錢,老子就放你出來。”
小黃頭聽到這裡,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