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元兵只覺得手中一輕,卻是自己的馬刀已被對方的大刀砍斷,他驚慌的嚮往後退去,然而於成哪裡還會讓他逃得忄生命,說時遲那時快,大刀已經斜著砍到了元兵的脖子之上,用力一拉,頭顱落地。
血、猩紅的血往上噴湧而出。
“於成,你小子怎麼還是這樣兇殘。”於成平素倒是斯文樣子,但每逢上戰場就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董ばb盍艘瘓洌但並沒有放慢腳步,手中盾牌突然斜著對著元兵。
“嘿嘿。”董ばa誦Γ盾牌往上一輪,“當”的一聲,元兵的盔甲竟然被他割開,體內五臟六腑噴湧而出,一地都是雜碎的零件,可憐這元兵還沒死透,硬是站著眼睜睜的瞪著董ぃ可把他嚇了一跳。
“給我殺。”元jūn小將突然明白過來,不怒反喜,大聲叫道:“他們就是宋jūn的兵模,殺了他門就能立大功。”
所謂“兵模”就是典範,於成四人倒是打響了名頭,不僅在宋jūn中名聲赫赫,就是在元jūn中也是出了名的殺神。
死亡對於蒙古兵來說就是一種解脫,他們信奉長生天,他們相信長生天會在他們死後給他們幸福。聽了元jūn小將的話,他們嘴裡囔囔衝了上來。
四人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很快就把羅布頭圍在中yang,董ぞ拖裾飧魴⊥哦擁募頭一樣,向人最多的地方衝過去,而朝歌、於成兩人護衛在兩邊,出手也不慢。
羅布頭看起來雖然輕鬆,但其實卻是非常重要,他的箭術在這段時間也是徹底練了出來,他需要做到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每逢三人遇險就救援,正是有了他的隨時救援,於成他們三人拼殺時對防禦的要求減少了一半,也正是有了三人的護衛,羅布頭也才能更加集中精神保護這三人。
這四人在殺戮中成長,在殺戮中學習,成了大宋有名的“兵模”,他們屢次升guan,但卻不願意分開,四人之中連職位最低的羅布頭都已是都頭,他們是宋jūn中最出色的組合。
高鬧兒看著雲梯上的蒙古兵不斷的掉下來,他眼中赤紅像是在冒血,獨松關就像隨時可以攻破,但卻又像銅牆鐵壁一樣沒有被攻破。
每一次進攻,元jūn都會有所突破,每次進攻都會有一部分元jūn登上了城牆,然而經過一番搏殺之後,宋jūn很快就會把他們趕下來。
無論張弘範、塔出,還是在前線拼殺的高鬧兒,他們都知道這有可能是宋jūn的陰謀,但他們明知道這是一場陰謀卻又不得不踏一隻腳進去,因為他們都心中都抱有一絲希望,宋jūn會玩huo自殘。
張弘範、塔出、高鬧兒都知道手下兒郎的戰鬥力,他們希望登上城牆的兄弟能夠多堅持半個時辰,不,或許一刻鐘就已經足夠,然而沒有。
每一次進攻,高鬧兒都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是的,這是最後一次,由蒙古兵組成,他們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百戰老兵,他們都是縱橫草原的雄鷹,他們將會用他們的忄生命為大jūn開啟一道通往勝利的大門。
眼看夕陽西下,眼看城牆上已是混戰一場,高鬧兒再也忍不住,冷冷說道:“親兵,跟老子上。”
“大人,萬萬不可。”親兵頭領潛意識阻攔,宋jūn專門獵殺元jūn將領的作風可在他們心中留下來深刻的印象。
“該死,你也不看一下,如今城牆上的宋jūn已和我jūn纏鬥在一起,我們從那個缺口上去。”高鬧兒也不是白痴,指著缺口大聲說道:“只有開啟缺口,讓更多人攻上去,這才有希望。”
親兵頭領沒有辦法,只好護著高鬧兒向已開啟了缺口的雲梯衝過去,元jūn看到高鬧兒親自攻城,都像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大叫,毫無畏懼的向著城牆衝過去,向著死亡衝過去。
元jūn已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大將領jūn衝鋒,這次高鬧兒無疑是為他們注入了一注強心針,無數的功勞彷彿就擺在眼前,戰場上元jūn計程車氣為之一振。
於成等人對視看了一眼,卻是現大jūn向著自己這邊的缺口衝上來,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知道這有可能是元jūn的拼死衝鋒了,於是不由加快了殺戮的步伐。
四人的配合說得上天衣無縫,縱使元jūn兇狠,縱使蒙古兵不畏生死,但毫無疑問他們已落下了下風,經過一陣殺戮之後,雖然於成和朝歌都受了點輕傷,但所剩無幾的元jūn卻是死死的抗住他們,為後來的元jūn擋住這個缺口。
“殺”突然,城牆上出現了一個身披堅甲手執大刀的猛將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