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地裡可就難說了。陛下的幾分恩寵,就是她的護身符,絕不能丟了!!
回到了鳳儀宮寢殿,皓月她們圍了上來一陣忙亂,換衣卸妝洗臉後,才退了下去。冉玉濃見她們出去才問趙豫:“不是說好了給蘇才人進位為婕妤的嗎?怎麼最後給她的卻是美人?”趙豫一聽,哼了一聲說:“怎麼,你心疼了?”冉玉濃莫名其妙答:“我心疼她什麼?只是先前你明明答應我給她個婕妤的位子,免得她以後被欺負,怎麼最後不跟我說就變卦了?”趙豫手裡只顧著把玩冉玉濃的手指頭髮,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說:“宮裡進封總是要有個由頭,她無功無勞的陡然升的太高還容易引起別人嫉妒。還不如就這樣一步步慢慢來。你要是想升她,以後再找機會嘛。”冉玉濃信以為真,說道:“那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先緩個時期,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就給她再晉一級。”趙豫聽後皮笑肉不笑的說:“看來這個蘇才人果然美麗,讓你對她的事這麼上心啊~!”冉玉濃嘆口氣說:“這姑娘生的這樣美麗又有一身氣派,偏偏就被送到這裡來。你又說她自家也沒個依靠,若果她再沒點立足的資本,以後日子可怎麼過呢?”在他心裡,已經自發將蘇淺吟看做紅顏薄命一類了。
趙豫氣煞,又不能說。最後氣鼓鼓的乾脆把他拉上床,想在床上好好教訓他一頓。沒想到連他肚子裡的小東西也唱起了反調。趙豫只是動作稍稍大點,冉玉濃就開始臉色發白,身體蜷得像個蝦米似的說疼,寶寶鬧騰的厲害。趙豫無奈,只好悻悻然的胡亂親了冉玉濃一頓了事。
而另一頭,太後宮中
劉婉倩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說:“姑媽聽我說,虞氏賤人那些時有多囂張跋扈,若不是她欺人太甚,孩兒……孩兒怎麼會……”“住口!”劉太後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劉婉容忙扶著她,幫她順氣,勸道:“母後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劉太後指著劉婉倩的鼻子罵道:“我劉氏家門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東西?做事從來都不帶腦子,膽子卻比天還大?你當真以為扛著劉氏的牌子就可以保自己一世了?你知不知道虞氏一家已經跟我們勢不兩立了。連皇上都開始站在他們那邊,這一切都是你惹得。我告訴你,你自己死了不要緊,可你不該連累我們劉氏。”劉婉倩還要說話,劉太後朝她扔過一個茶杯,吼道:“滾~!”劉婉倩又懼又恨,掩面大哭而去。
劉太後坐在位上還不斷的喘著氣。劉婉容坐在旁邊給她捶背順氣,柔聲安慰。劉太後怔怔坐著,突然哭了起來:“我們劉氏現在怎麼就盡出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啊?莫非真是氣數已盡,天要亡我劉氏了?”說完心裡越加悲痛,禁不住伏案痛哭起來。劉婉容在旁邊柔聲安慰排解道:“母後真的是急糊塗了,爺爺雖然已經去了,我父親也還在戶部當值,家中幾個叔叔也位居高位。地下的幾個弟弟雖還未長成,但只要好好教導,也是成器的。您何必這樣杞人憂天呢?”劉太後哭著說:“你這孩子還不明白嗎?你那幾個叔伯如今還能在朝廷裡安穩,還不是靠哀家和你爺爺的一些面子。要不然就依他們乾的那些混賬事,早被皇上給扒了皮。現如今你爺爺已經去了,哀家也老了,若那一天不中用了,劉家還能依靠誰?本指望婉倩能跟你一樣,替哀家承擔點。結果居然也是個十足的蠢貨。現在哀家還能指望誰?劉家還能靠誰?”說完,又悲從心來,泣不成聲。看到劉婉容也陪著一起掉淚,觸動心頭,抱著劉婉容哭道:“可憐的孩子,要是璟兒還活著,我們娘倆要快活多少啊?現在豫兒性子這樣剛硬,日後咱們劉家要是再撞到他手上,可如何是好啊?”劉婉容聞言眼淚也滾滾下落,嘴裡卻還勉力勸解著。
劉太後邊哭邊搖頭:“要是婉倩能跟你一樣懂事……要是當初把你嫁給的是豫兒,現在那冉氏的位子不就是你的啦,咱們還用這麼愁?老天啊老天,你是存心要捉弄我們嗎?”劉太後被失望悲傷的情緒折磨的完全失控,也就顧不上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了。劉婉容倒是微微一怔,忙阻止道:“母後,這種事情就別說了。”劉太後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緒,收了淚水說:“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婉倩是指望不上了,得趕快跟你父親他們說,在咱們家再挑一個女孩子送進宮來。也別管本家分家,嫡的庶的了,只要是人機靈,看著可心就行。”劉婉容點頭應了。兩人又謀劃了一番,夜深才散。
蘇淺吟現在已經正式被冊封,受了印,又搬到一處新宮室…紫藤苑,居然也成了一宮主位了。因論皇寵,除了皇後就是她了。所以正式入住這天很是受到了各方的恭賀,所收的禮物都堆了一屋。蘇淺吟命手下一個辦事可靠的大宮女一一點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