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了得,居然能活到現在,我還以為你已經死翹翹,只剩下一堆白骨呢。”事到如今,浩然豁出去了,哈哈大笑:“我剛才還在後悔,老潑婦莫名其妙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司空全家亂套了,說不定正在披麻帶孝,哭得天昏地暗,爭著抹自己的脖子,罪過,罪過。”
司空晴氣得差點吐血,手指輕彈,靈劍劃空而去,仇恨在她胸中燃燒,出手便不留餘地。
現在不是魔月,而且大霧瀰漫,浩然大受影響,兩者恢復了原有的的差距,短箭還沒來得及射出,已經被劍氣鎖定,全身僵硬。
“完了!”浩然暗歎一聲,閉目等死。
在此生死關頭,遠處飛來一道白光,“轟!”靈劍被擊回,雪寒及時趕到。
“雪掌門好厲害,料事如神,小妹佩服。”司空晴死死的盯著雪寒,陰陰一笑:“女婿有難,老丈人挺身而出,不過嘛,你的眼光不怎麼樣,那麼好的閨女,萬靈城的少年英俊無數,卻一個也看不中,居然找一個卑賤的廢脈人,咯咯,勇氣可嘉,可惜的是,小畜牲活不了幾年,你的寶貝女兒要守寡了。”
雪寒白袍獵獵,散發出陣陣寒氣,周身的溫度大幅度降低,他冷冰冰的說道:“司空家主,我警告你,不要打葉浩然的主意,倘若再次圖謀不軌,休怪我雪寒不客氣了。”
“雪掌門好威風,口氣不小,難道想威脅司空家?挑起兩派大戰?”司空晴毫不畏懼,杏眼一瞪:“好啊,我們司空家早就想較量一下,到底誰是藍木區第二大派。”
“不單是我們雪山派,而是七派的共同決定,只要你敢動葉浩然一根毫無,司空家將斷子絕孫。”雪寒一字一頓,慢悠悠的說道。
司空晴神色大變,心中一寒,無需七派聯手,只要凌虛上人動了真怒,司空家立馬被連根拔起,雞犬不留,百萬年基業煙飛灰滅,連東山再起的機會也沒有。
“堂堂一派宗主,三番五次欺負一個晚輩,不覺得害臊嗎?”雪寒冷聲道:“我們原諒你最後一次,識相點,回山好好修煉,管束所有弟子,不要有任何挑釁動作,否則七派視為開戰。”
司空晴呆了許久,臉色特別難看,銀牙緊咬:“好啊,你們狼狽為奸,居然聯手對付司空門,好得很。”眼中厲芒閃爍,尖聲道:“雪掌門既然來了,就讓我見識一下冰鏡的厲害。”
“你真想動手?”雪寒厲喝一聲。
“咱們打了幾百年交道,還沒有切磋過一次。”司空晴右手一晃,現出一把火紅的靈劍:“擇日不如撞日,就算開開眼界,了卻我的心願。”
“雪掌門,不要做縮頭烏龜,來吧!”她右手一揮,靈劍迅速升空,轉眼間衝入雲層之上,方向陡然一變,劍尖對準對面的雪寒,彷彿一道閃電從天而降。
劍體火紅,起初的速度並不算快捷,用肉眼就能看出執行軌跡,中途猛然加速,化著一道熊熊烈火,後面拖著長長的尾巴,恍如一顆天外流星,聲勢浩大,足以山崩地裂。
“不自量力!”雪寒右手忽翻,掌心出現一面圓鏡,雪白的鏡面冒出縷縷寒氣,凝結成一束胳膊粗的白光,恰好與烈火迎頭撞傷,“轟”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空中暴出千萬點火花,還有一股洶湧的寒潮,百米範圍內的樹木全部折斷,浩然一陣窒息,全身刺痛,迅速退後千米。
烈火飛上高空,瞬間不見蹤影,司空晴臉色慘白,很快湧上一抹紅霞,搖搖欲墜,“噗!”張嘴噴出大口鮮血,她的修為本來就不如雪寒,霧日時份,靈氣的水性大盛,雪寒修水脈,功力增加三成,修火者恰恰相反,當然是不堪一擊。
“今天只給你一個教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妄自尊大者,必將自討苦吃。”雪寒收起冰鏡,冷冷的看著她,並不趁火打劫。
許久,司空晴稍稍平靜下來,銀牙緊咬,悽然大叫:“雪寒,你等著,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司空家與你沒完。”立即飛奔下山,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大戰驟然暴發,又突然結束,乾淨利落,四周恢復了寧靜,只留滿地狼藉,浩然收起弓箭,心念急轉,猜測雪寒的真實意圖。
雪寒靜靜的站在浩然面前,衣袍闆闆正正,沒有一點點凌亂,目光平靜,不含任何感情,好像看著一位陌生人。
浩然同樣目無表情,水波不驚,冷靜的讓人吃驚,眼前的雪寒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恨肯定是有的,但他畢竟是凝姐的父親,不能再衝動了,凌虛上人的話給他很大的觸動,三思而後行,謀定而後動。
兩人就這麼對望著,誰也不說話,表面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