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樸古只裡沙又道:“王爺也休要擔心,只要郡主呆在府上不露面,等大宋使團離開都城,下官自當負荊請罪。”
耶律惑也冷笑一聲,心裡卻並不著急。
這本就是自己想要的結局。
觀音跟著使團回大宋,小蔚作為郡主留在西遼,自己只要配合蕭樸古只裡沙演好這場戲,讓蕭朵魯不父子以為留在周王府的是郡主耶律杞顏就行。
看見周王耶律惑也不急了,而且似乎和自己耗上了,又沒有其他後手,蕭樸古只裡沙的眼裡反倒有些意外。
旋即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這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難道自己就真的這樣將周王府圍住?
那事了之後,自己就要遭殃。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外響起洪亮的聲音,“聖旨到!”
聖旨?
耶律惑也夫婦和蕭樸古只裡沙都吃了一驚?
什麼聖旨?
陛下不是在皇宮裡主持送親儀式麼,怎麼還會有聖旨來周王府。
待看清楚人,耶律惑也心裡猛然一個咯噔。
蕭樸古只裡沙皮笑肉不笑,“京使君這是要做何,你大宋的聖旨怕是管不到我西遼將士手中的兵刃。”
京鏜在魏廷暉和李鉅鹿的開路下擠開人群,來到周王府門前,看了一眼蕭樸古只裡沙,沉聲道:“我大宋天子的聖旨管不到將軍,但能管大宋人便是。”
說完不再理睬蕭樸古只裡沙,對周王夫婦道:“請王爺讓我大宋太尉、禮部尚書之女魏蔚前來接旨!”
耶律惑也吃了:“小蔚昨夜……”旋即猛然醒悟,自己差點說漏嘴。
看著一本正經的京鏜。
又看看自己老婆,終於明白過來,感情是李鳳梧這小子來搶人了。
自己的計劃,是送走耶律杞顏留下魏蔚。
這一點,和姐姐、李鳳梧的意思都不一樣,但顯然李鳳梧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出……事到如此,自己總不能否認身後的女兒不是魏蔚。
若是身後的女子不是魏蔚,被蕭樸古只裡沙知道了,身在大宋使團裡的女兒耶律杞顏恐怕會遇到各種危險時期。
到了這一步,自己已經沒辦法將魏蔚留下。
苦笑了一聲,回頭,“接旨罷?”
魏蔚點頭,上前,就欲接旨。
卻不料蕭樸古只裡沙忽然大聲道:“且慢,敢問這一位,是郡主還是大宋的使臣魏蔚?”
耶律惑也閉眼,無奈的道:“是大宋使臣魏蔚,郡主今日身體不舒服,又感將和姐姐分離,如今在府內臥床不起。”
這就是告訴大家,郡主耶律杞顏還在府上。
蕭樸古只裡沙哦了一聲。
京鏜宣旨:“骨肉血出,朕深感之,然魏蔚乃朕之太尉、尚書撫養而長,今次使遼,已儘子事,宣汝即刻隨使團返國。”
簡單的聖旨。
京鏜宣完之後,遞給魏蔚。
魏蔚看了一眼,還沒說話,就被兄長魏廷暉攙扶住,“妹妹,收拾一番,回國罷。”
說完不著痕跡的將聖旨接了過去。
然後放好,一副誰都別想看,除非打死我的神態。
也就是說,這個聖旨,從出現到結束,除了魏蔚瞄了一眼,其他人根本就沒見到過,更別提分辨真偽了。
這裡面的貓膩……
恩平郡主看了一眼夫君耶律惑也,苦笑。
眼神裡的意思卻充滿了欣慰,看吧,李鳳梧那小子有的是辦法,也許他真能平安將兩個女兒都帶回大宋,這樣反而是咱倆多事了。
耶律惑也苦笑了一聲,然後深情的看著魏蔚。(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五章大宋的底氣
魏蔚看著父母,眼裡一片淚光,跪下行拜禮,“女兒回去了,請雙親保重身體,勿念。”
話未說完,已成淚人。
京鏜深恐事情生變,對魏廷暉使了個眼色,拉著魏蔚就要走。
蕭樸古只裡沙驀然道:“且慢,你們說是聖旨就是聖旨,你們說帶走人就帶走人,大家都知道,郡主和魏蔚是雙生姐妹,誰知道這位是不是郡主?”
京鏜怒喝一聲,“放肆,我大宋天子聖旨豈可有假,今日就要帶走魏蔚,誰敢攔我等!”
說完上前一步,怒視蕭樸古只裡沙。
大宋的文臣,從來不知道懼怕武將,哪怕是西遼的也一樣。
蕭樸古只裡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