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陽低聲說道:“伏皇后可能就在兗州”。
陳造呆了片刻,急聲道:“果真如此?”
“漳縣地處要道,只要設立關卡,一定不會錯過!”
“未向曹公請示便自作主張,只怕不妥呀“
“伏皇后所在的商隊就在附近,若是再耽擱下去,說不定她們已經離開了”
“先斬後奏?”
“只能如此了!”
“也罷,傳令下去,但凡外鄉人,無論是誰,一律查個仔細!”
“喏!”
青州,李賢以日行六十里的速度往徐州而行。
午時三刻,大軍從微山湖畔經過,飛濺的‘浪’‘花’在陽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轉眼已是秋日了,湖畔的草木褪去了‘春’日的綠意,放眼間,一片蕭瑟。
故地重遊,李賢憑空多了幾分感嘆,數年之前,他只不過是一個鹽丁而已,那時候的他,還在為如何在活下去而苦苦掙扎,現如今呢?
人馬七萬,還都是些殺過人的悍卒,官職更是連升數級,成了大漢朝響噹噹的實權人物,連天子就成功搶到了手中!
青州、徐州已然盛放不下李賢的雄心壯志了。
忽而,“噠噠噠”一陣急速的馬蹄聲傳來。
李賢回首一望,是哨探的軍卒。
怎麼?
青州承平已久,賊寇絕跡,大軍行了十多日也沒有異常。
“報,使君!我伍人馬在前方山下抓獲九人,其中有六人手持利器,看樣子非是良善。”
九個人?他們想幹什麼?李賢疑‘惑’起來:“有沒有問出什麼情況?”
“有三人說他們是附近的鄉民,上山來採‘藥’,而另外的人馬卻是附近一個李姓大戶家的院丁”
“採‘藥’?李姓家丁難道是來抓他們的?你在採‘藥’人身上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哨探攤開手心,‘露’出一塊金光閃爍的石子。
饒是李賢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所謂的草‘藥’竟然是金子!
後世裡沒聽說過微山湖畔有金礦呀,這金子從哪裡來的?
“快去把那三個鄉民帶來”
哨探不敢怠慢,應諾離去。
沒多久,三個壯碩的鄉民便揹著籮筐來到了李賢跟前。
李賢從籮筐裡確實看到了不少的‘藥’草,可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掂量了手中的金礦石,李賢問道:“這東西是你們在山上發現的吧?我是青州刺史李賢,你們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兩個年紀輕的鄉民眼前一亮,看樣子他們也聽說過李賢的名頭,張張嘴,就想說些什麼,可年長些的鄉民卻嘆了口氣,道“使君說的哪裡話,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草‘藥’人,只不過是幾籮筐‘藥’草罷了,不值幾個大錢。”
李賢搖了搖頭,道:“幾筐‘藥’草應該還不值得李大官人大動干戈吧?”
中年鄉民臉‘色’一變,這時候,另外兩個少年叫道:“爹,李使君可不是那些草菅人命的昏官,若沒有,咱們爺們早就餓死了,你就實話實說了吧,要不然那李佑定然不會放過我們的。”
中年鄉民嘆了口氣,終於說道:“使君,小民有罪,適才欺瞞了你,沒錯,我們父子三人確實在山中發現了金石,只是訊息不知怎麼傳到了李家莊李佑的耳中,那李佑貪婪狠毒,派來的這幾名走狗就是為了禁錮我們,好為他找礦的呀。”
金礦?
李賢心中一動,採‘藥’的父子三人還可以納為己用,可李佑的態度卻實在不好琢磨。
李賢可不想在自己採取金礦的時候,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餓狼伺機以待。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只是如果就這麼把那九名家丁殺了,說不得還得斬草除根,再去除掉李佑一族。
這麼一來,勢必要殺掉許多無辜的‘性’命。
饒是李賢穿越而來,見慣了書中殺伐果斷的梟雄事蹟,可真的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他卻真的猶豫了,那都是活生生的‘性’命,是一個又一個的家庭,他的心腸沒有狠到這種程度。
遲疑之下,李賢只好把問題‘交’給採‘藥’人:“那幾個李家的家丁,往日裡有沒有為虎作倀?”
“有,他們討要租子的時候,手黑,心狠,見到什麼值錢就拿什麼,我們村子的紅兒就是被李佑強擄入府的”
這樣說來,李佑確實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