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執掌北海國大權以來,雖說偶有驚人之舉,可行事卻頗合陶謙脾‘性’,將徐州‘交’給李賢,陶謙放心。
至於陶應、劉備在城外聯袂生出的事端,陶謙早已經聽說了,好在李賢沒有斤斤計較,不然的話,說不定陶謙就要作出大義滅親的事情了。
臧霸突然投靠李賢,實在是太過出人意料,誰也想不到這位桀驁不馴的騎都尉竟然這麼快就作出了抉擇。
作為徐州境內實權人物的代表,臧霸歸順李賢,險些讓陶謙落入被動。
幸好陶謙早就流‘露’出退位的心思,若不然,李賢肯定要藉機生事。
徐州的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臧霸尚未歸順李賢之前,無論北海軍如何強盛,他們始終是客軍,與徐州鄉民有著不小的隔閡,李賢再怎麼猖狂,也絕不敢肆意妄為,臧霸投順之後,從某種意義上講,李賢的兵馬搖身一變,成了徐州主力。
最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開啟的。
臧霸投順的意義甚至超過了他五千兵馬帶來的助力。
帶路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小心小心再小心,明明是一件‘交’好李賢的事情,陶謙可不想再橫生事端。
人心險惡,州牧之位一日不歸李賢,陶謙便一日不敢懈怠。
陶謙上了年紀,又身染重疾,李賢自然不好一直待在房中,二人又談了一陣子,李賢便告辭離去。
離開陶謙所在的病房之後,李賢並沒有移往他處,他在陶商的極力邀請下留在了刺史府。
在李賢看來,陶謙的刺史府是下邳城內最安全的所在。
軍營雖然可以確保李賢的人身安全,卻不利於李賢收攏人心。
青州兵大軍入城,青州刺史李賢進入刺史府的訊息再有心人的散佈下傳遍了。
下邳城內一些投機取巧之輩急忙準備了厚禮,意圖前往拜見,誰曾想,李賢竟然一個不見,不過,對於這些傢伙的賀禮,李賢一概收了下來,倒是讓他們吃下一顆定心丸。
除了陳氏、糜氏之外,真正有份量的大族、商賈,他們不會過早的暴‘露’出自己的傾向,他們有自己的堅持,自己的驕傲。
不過眼瞅著李賢掌權已經成為大勢所趨,沒有人敢再囉嗦,萬一事事讓別人搶先,進而導致家族成為冷落新任刺史的代表,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於是,登‘門’拜訪,傳遞名剌的事情多不勝數。
刺史府前車水馬龍,他們忐忑而來,放心而去。
雖說李賢沒有與所有人一一相見,可他留下眾人的禮物,這便說明他不會故意與人過不去。
‘花’‘花’轎子人人抬,李賢實在沒有必要得罪太多人。
無論何時何地,穩定是一切政策的前提,就算李賢想殺‘雞’儆猴,那也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只會‘弄’巧成拙,讓人生出自危之心。
翌日一早,臧霸臉‘色’‘陰’沉,他尋到李賢,抱拳請罪:“末將無能,讓劉備、關羽溜掉了”。
一種說不上是興奮還是遺憾的情緒湧上心頭,李賢嘆了口氣,道:“劉備只有幾百兵馬,他怎麼溜的這麼快?”
臧霸咬牙切齒,嘴裡道:“劉備小兒太過‘奸’詐,他竟然換了衣盔,沒有與軍卒同行,而是帶了幾名親衛從小道趕路,我揮軍掩殺的時候,關羽沒有戀戰,他帶人廝殺了一陣便闖陣而出,我怕暴‘露’了身份,不敢上前攔阻,只能看著他越行越遠,末將辦事不利請使君責罰”。
李賢搖了搖頭,道:“宣高不必自責,劉備早已是驚弓之鳥,你能在最後識破他的詭計,也算是獨具慧眼了。”
臧霸漲紅了臉,原本他打算拿下劉備的頭顱來做投名狀,誰知道竟然搞砸了,此時,李賢非但沒有喝斥責罵,反而多加讚譽,這讓臧霸更是羞愧難當,“使君,末將願意立下軍令狀,不斬劉備,誓不罷休”。
李賢搖頭說道:“不必了,你既然沒有暴‘露’身份,那劉備便奈何不得我們,況且,沒了張飛、沒了麾下兵馬,便是劉備、關羽逃出生天又能怎樣?”
“末將擔心陶應與劉備勾結到一起”
“不妨事,陶應早已經嚇破膽,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敢前來送死,至於劉備,這廝因為陶應的緣故把麾下兵馬丟的一乾二淨,他奈何不得我們,難道還奈何不得陶應?”
臧霸頗為意外:“劉備敢對付陶應?”
“怎麼不敢!劉備這人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使出任何手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