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不當,他便會一鼓作氣,揮兵硬攻平原城,但適才我略施一計,便讓其膽氣盡喪,現在只不過是文丑的疑兵罷了”,太史慈神‘色’淡然,侃侃而談。
“疑兵,疑兵,那袁軍主力又在做什麼?”
“須得多加小心,尤其要小心對方的‘穴’攻”
“難道文丑還能由地下入城?”
“這可說不準,自古以來,‘穴’攻都是攻城的不二良策”
“好,我會多加小心的”
“那便好”
沒多久,太史慈便使人在城牆的四角放上了倒置的缸,以及專‘門’探聽動靜的軍卒。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城下,一隊隊袁軍士卒動作極快,他們在老卒的帶領下,開鑿地道,進度極快。
城頭,太史慈依舊未曾睡去,他望著城下連綿不絕的火把,嘴裡道:“我總覺得文丑一定會派人由地道入城!”
徐幹深以為然:“沒錯,我也是這麼感覺的”。
“第一‘波’袁軍的數量一定不多,所以,無論先來多少兵馬,這都是試探”
“太史將軍所言極是,我等拭目以待便是了”
袁軍聒噪了一整夜,聆聽地道的軍卒隱約間聽到了什麼,不過,直到天亮都沒有一名軍卒由地道而出。
‘穴’攻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地道的選址,土層的硬度,這都是需要時間來完成的。
又過了一整日,這一夜,負責警戒的軍卒來報,說好像聽到有人在附近鑿土。
太史慈打算將其一網打盡,可徐幹卻急忙勸解道:“將軍定要三思,不要因小失大,切不可打草驚蛇呀”。
太史慈一琢磨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吃掉突前的這股兵馬,那城外的文丑就不會繼續往裡面派兵,地道作為陷阱也就失去了價值,但若是讓小股敵軍潛入城內,只怕又會造成什麼意想不到的後果。
“先生還有什麼高見?”
“增派人馬,把地道方圓五里的地方全部控制起來,等袁軍回報之後再把那些潛入城來的袁軍抓起來!”
徐幹的意思是先讓袁軍出來,引蛇出‘洞’之後再一網打盡,不錯,真是不錯。
“妙計,這條地道,一定要讓文丑損失個幾千人馬!”太史慈意氣風發,渾身的疲倦一掃而空。
城外的河北軍忙著‘穴’攻,他們壓根想不到守軍會破城而出,要不要闖一闖?
立在城頭之上,望著袁軍大營內的火光點點,太史慈腦中忍不住迸出一個念頭,“襲營!”
若是一擊得手,袁軍定會損失慘重,放手一搏?還是坐等文丑養‘精’蓄銳,明日來攻?
去他孃的,老子就要拼他一拼!太史慈黝黑的眸子裡‘射’出一種令人心寒的目光,“先生,若是夜襲袁營,勝算幾何?”
徐幹眼皮一跳,“倘若袁軍統帥不是文丑,那該有八成勝算,但若是文丑中軍為帥,只怕勝負在五五之間”。
“文丑長途跋涉,軍卒疲憊,他怕我出兵夜襲,所以才命人晝夜鼓譟,若是我領軍殺出北‘門’,先生以為如何?”
“太史將軍乃平原城中流砥柱,你若出城,這平原城由誰駐守?況且,將軍一定要想清楚,夜襲敵營,固然可以出其不意,但也極容易陷入敵營之中,為他人所趁!”
太史慈凝眉不語。
徐幹又道:“河北軍長途跋涉,軍糧一定所剩無幾,只要斷其糧道,再過幾日,袁軍定可不攻自破”。
“怎麼斷?”太史慈來了興致。
“平原城方圓百里的百姓不是早就遷入郡城了嗎?沒有村寨,河北軍便是想就地補給也難上加難,將軍暫且耐心守候,我相信一定會有戰機出現”
“也罷,今夜我且讓他一回!”
又過了一日,這一夜,突有數百袁軍從地道口殺出。
臨濟的青州軍早就得了吩咐,為袁軍讓出道路。
袁軍以為己方未曾暴‘露’,當即回稟文丑。
文丑大喜過望,急忙增調人手。
這一次,太史慈出手了。
早就設下圈套,嚴陣以待的青州軍佔據天時地利,很是輕易便將入城的袁軍一網打盡。
城外,文丑焦躁不已,他聽到了城中的喊殺聲,可是,不入城中,不明真相。
究竟是己方佔據上風,還是說青州軍佔據上風?
好不容易‘穴’攻入城,如果不去調派援軍,豈不是‘浪’費了大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