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想又不敢的模樣,如備受委曲的小媳婦,讓一旁的程青松看得不亦樂乎。
“嗯哼!呆子過來!”程青松坐在院中的搖椅上,對著回頭的小白揮了揮手。
小白看了一會程青松又回頭看了看西北方向,皺了皺眉頭,還是走了過去。
“看你那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我老頭子知道你心裡想什麼。過來過來,坐這,我老頭子問你個事。”程青松指著身旁的小石凳說道。
小白雖是很不情願,但是還是乖乖地依言坐了下來,只是那雙眼卻一直看著院門的方向。
“別看了,她天黑也回不來。”程青松幸災樂禍地說道。
小白看了程青松一眼,溫潤的眸子瞬時佈滿了擔憂和心疼,他起身便要朝門外走去,卻被程青松一把按了回去。
“著急什麼,老夫每日給她吃那麼多滋補的藥,又不是白吃的。你且放心吧,她身上有那麼多年的功力,就算砍了整片竹林也沒事。”
小白有點著急:“那小紫……他手……有傷……那……”
“你既然擔心她,為何不說?她手上一直有傷,你還裝沒看見。看你那逆來順受的模樣,老頭子我就生氣!”程青松忿忿地說道。
小白一怔,瞬間紅了眼眶,瑩粉色的嘴唇使勁地抿著:“不是,不是,小紫他,不想我知道,我不敢說,他……他……他不喜歡我……以前不是這樣……以前他……”
“誰讓你個呆子有了媳婦兒,難不成讓我的寶貝徒弟給你當小不成?”程青松見把人惹哭了,連忙裝作理直氣壯地說道。
“媳婦兒?……小?……”
“就是妻子!夫人!你都娶妻了還招惹我寶貝徒弟幹嘛,明日我便把送你出谷,回你該回的地方,老頭子看見你們這一對心裡賭得慌!”
小白瞪大雙眸,墨玉般的眸中滿是驚恐,慌亂地說道:“不!……別送……我,我聽話,我聽話,我乖,不問、不說。我沒娶,誰也沒有,就小紫,就小紫一個。他……不看我……也不管我,以前他不會……我怎麼辦……怎麼辦……不敢說……不敢問……怎麼辦……”
程青松豆大的小眼,眯成一條縫:“你真沒娶妻?”
“沒、沒……我要小紫……可,小紫……不要我……我不敢……他不要我了……”
連日來的委曲一一重現,霎時紅了眼眶。小白如何也不明白訾槿為何越來越疏遠他,自己明明已經很乖很聽話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不願意像以前那般待自己,還要怎麼辦?他手上有傷,不讓自己看見,自己便裝作不知道,甚至不敢問上一句。自己每日等著他一同睡,可他為何一定要等到自己睡著了才肯睡?他以前不會這樣,以前他總是和自己一起睡,讓自己拉住他的手,可現在他從不碰自己一下。以前他眼裡只有自己,現在他眼中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呢?
程青松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呆子別哭,既然你尚未娶妻,老頭子我給你想辦法。你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老頭子的身上,附耳過來……”
小白狐疑地將耳朵湊了過去,聽了一會原本黯淡無比雙眸,一點點地亮了起來,良久後又突然黯淡了下去:“可……小紫他,是男子……怎麼……可以……”
“噗!咳咳!……咳……咳咳……”程青松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讓那自己的口水嗆死:“你個呆子!我那寶貝徒弟明明是個女娃,你怎麼就以為她是男子呢?就算穿著男裝,她也是該有的都有啊……雖然不是很明顯……你說你你你……怎麼能傻成這樣?……連人家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還喜歡人家!你怎麼活那麼大的?!”
小白猛然抬眸,淚洗過的眸中滿是欣喜之色,急聲道:“真的嗎……”
程青松拈胡一笑:“我老頭子騙你作甚?……是真是假你大可自己試試……嘿嘿……只要你一切都聽老頭子的,我保證她會像以前那樣對你。”
訾槿在竹林一直待到月亮高升,才拖著手中的破刀,蹣跚地朝竹屋走去。竹屋內不像往日著著燈,看來小白等不及已先睡下了。雖是如此寬慰自己,可是訾槿心中還是泛起小小的失落。往日裡無論多晚,小白總會等自己回來,呵……現在終於也失了耐心了。
像往日那般,訾槿先跑到廚房,隨便地洗了洗滿是傷口的手,找了個比石頭還硬的饅頭兌著水吃下,將每晚老頭都讓喝的湯藥喝下,然後洗臉擦身,方才朝與小白同住的竹屋走去。
一進門,屋內的漆黑讓訾槿一時不能適應。她小心地關上房門,嘴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