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柔的頭疾?”
“那是當然,你要是萬一真的掛了,我嫂子怎麼辦?”裴紹南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停頓了半晌,低笑道,“其實那時候沒想這麼多,只是想到你的幻術,對朝歌無用而已……”
只是想到,你會有危險。
楚媚正在清理倒刺的手微微一頓,接著恢復了正常,“謝謝。”
“謝什麼,都說了,你要是死了,我嫂子的頭疾可就治不好了。”裴紹南大大咧咧說道,輕聲像是在對著自己重複一樣,“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哦對了,為什麼這裡這麼大的霧?”裴紹南說道,“這裡應該還是三途河,彼岸花倒是眼熟,但是這霧是怎麼回事?”
楚媚已經將那絕情鞭取了下來,現在正給他的傷口上藥。作為一個大夫,楚媚隨身帶著不少常用和救急的藥物。消毒和金瘡藥是必備。
“不知道。在水裡跑的記不住方向,跑出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霧氣很大,有可能還在我們剛才那片水域,只是起了霧。也有可能是我們跑的別的水域,這一片有霧。等你恢復一些我們再走。你現在的傷勢很嚴重,不能遊動。”楚媚說著,刺啦一下撕破自己的長裙,將白底薔薇花裙弄成一條條的布帶。
“裴紹南,你坐起來一下,方便包紮。”楚媚說著,扶著裴紹南起來。
裴紹南坐在彼岸花上,楚媚也從水裡爬了上來,那木樁花架不能承受兩個人重量,差一點沉了下去。
楚媚搖搖晃晃坐穩,雙手環住裴紹南的腰綁布帶,自語道,“到底是你太重還是我太重,這木樁子好像要翻了……”
“自然是你了,你看本侯爺剛剛在木樁上它都沒有沉,你一上來就咯吱咯吱響。”裴紹南揶揄道。
楚媚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手下拉著的布帶重重一系,“哦?是嗎?”
“大爺的,楚媚,你謀殺啊。”裴紹南倒吸一口涼氣,臉都痛的扭曲了,“我現在是傷患啊喂,大夫!”
楚媚尖尖下巴微揚,小臉笑容得意,“我有分寸,弄不死你。”
“行,你厲害。”裴紹南苦著臉對著楚媚道,“是我重,我重。就沒見你這麼黑心的大夫,楚大夫,你最輕,最溫柔,最美麗,敢不敢下手輕一點?”
楚媚撲哧一笑,突然底下木樁咔擦發出一聲脆響,楚媚本來是半蹲著,但是蹲著那裡卻斷開,一腳踩空,整個人匍匐向前倒去。
“砰!”
因為楚媚正在給裴紹南包紮腰部的傷,也就變成了楚媚摟著裴紹南的腰將他壓了個嚴嚴實實。
水花四濺,霧蒸遐邇,彼岸花妖豔,楚媚撲倒在裴紹南的身上,一股獨特的清新的屬於女子的味道將裴紹南包圍。
墨髮垂落,輕紗輕揚,驚豔絕城的臉龐,秋水般的眼眸微微泛著一絲漣漪,消瘦的下巴正磕在他的肩胛處。
毫無預料的撞了過來,就像是她毫無預料的撞進他的生活,撞進他的視線裡一般。
楚媚半撐著起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不好意思,你……你疼嗎?”
“不疼。”裴紹南蒼白的臉上詭異地泛起一絲紅暈。
楚媚爬起來,臉色一僵,“傷口都全部裂了還說不疼?我重新給你包紮,別亂動啊。”
楚媚緊張的看著裂開的傷口,連忙低下頭進行處理。
……
睿親王府,孟欣蓉在屋中走來走去,她面前的拓跋睿坐在太師椅上,但是明顯的心神不寧。
“你別走了,繞的我頭暈。”拓跋睿說道。
孟欣蓉臉色更是急躁,“我心裡著急啊,現在都已經晚上了,那邊還沒有傳來訊息。到底是成不成功,總得給句話啊。別的不說,楚媚那個小賤人到底死了沒有。”
“碧落把迷陣都開啟了,迷陣一旦運轉,三天之內,整個三途河忘川峽谷之內都是封閉的,就算是我們想進去也進不去。所以現在就安心的等訊息。”拓跋睿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但是手卻遏制不住的顫抖,“真是太好了,拓跋諶竟然要去天殺閣的老巢,他們那一船人根本就不是天殺閣的對手。現在病皇帝還不知道他們出事了,也不會有人去檢視。他們不是要去三途河慶生嗎?就算是三五天回不來,也不會引起朝廷的懷疑。”
孟欣蓉深吸了一口氣,激動道,“王爺,如果這一次咱們成功了,那新晉王朝就沒有北宸王,也沒有什麼昌國公府,王爺登基,指日可待。”
“三日後,只等三日後的訊息。”拓跋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