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紅豔女在這裡?”
呂懷良頓了頓:“是的。”呂懷良一字一吐:“很有可能。”
宋孝忠目光一閃:“燕妹就住在裡面,是否要她幫你打聽一下?”
“謝謝你的好意。”呂懷良冷冷的道,“請你告訴霍小姐,那個紅豔女比她厲害十倍,若發現了她,千萬不要去惹她。”
宋孝忠詫異地:“為什麼?”呂懷良板著臉道:“我娘說若是男人遇見她,沒有一個不會拜倒在他的腳下。”
呂懷良晃晃頭道:“不知道,其實我也沒有見過她,不過,聽娘說她在穿著上倒有一個明顯的特點。”
宋孝忠心格登一跳,臉色頓時變得灰白。那小轎中的女人就是紅豔女!
幸喜呂懷良的目光,此刻注視著矮紅牆後的廂房屋脊,並沒有注意到宋孝忠的表情變化。“二度梅!”
“五魁首!”
“八匹馬!”
經過短短的訓練,在划拳對仗上丁非凡已不是任焉夢的對手了。丁非凡對任焉夢超凡的模仿能力表示驚訝,但導致他在划拳對仗上慘敗的原因,並非完全如此。他心不焉,心裡並未完全放在划拳上,他在划拳的同時,心裡還在想著伏在身旁的霍夢燕身上!
“大九歸!喝酒!”任焉夢又贏了。
丁非凡肅起面容道:“自己與自己劃嘛,只有當一個划拳,能自己劃贏自己時,才是真正的划拳高手。”
任焉夢認真地想了想道:“不錯,你說得很有道理,你一定要自己劃贏自己。”他不願有人看到他自己與自己划拳的輸贏。
房內只剩下丁非凡和霍夢燕。
她難道了聖水後,還沒有醒酒?
丁非凡心念疾轉,體內血液流動驟然加快。霍夢燕身子動了一下,臉扭向丁非凡,眼睛仍然閉著,嘴唇卻高高昂翹起。
原來霍夢燕不理他,故意與他嘔氣,其目的只是想引起他對她的興趣!
突然,她櫻唇猛地一張,一口酒水汙物從嘴裡噴了出來。
噴了丁非凡一臉,與此同時,她身子像蛇一樣從他懷中彈出。丁非凡抹了一下臉上的汙物,忿忿地道:“臭丫頭,你敢戲弄本少主!你以為本少主會稀罕你?天下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夜。
一切都是黑黑的。
夜漸漸地深了,靜了,天地間充滿了寧靜與和平,但人心呢?院右角竹林旁的小房中睡著任焉夢和宋孝忠。
他失去了娘,但交了這麼多朋友,他感到很高興,所以睡得也踏實,當然,這與他喝下的烈酒、聖水,與體內無花果藥力交融時產生的作用,也有關係。
在青石道小轎中見到的女人,真是紅豔女?
楊紅玉為什麼要把紅豔女找回無名谷?他猶豫不決,不知該怎麼辦。
他的心是困惑與茫然的。
丁非凡仰面躺著,瞪眼望著天花板。
堂堂的桃花莊少主,難道會配不上青城派小姐,真是豈有此理。他的心是憤滿磕而不平的。
紅豔女是否真在永樂宮?
他的心是沉重而壓抑的。
在短牆後的女禪廂房,東首第二間房間裡。自從她見了丁非凡之後,在她少女的心中已泛起了激盪的春情。
她故意與丁非凡鬥嘴、嘔氣,只不過是要激起自己的激情而已,當一個少女在享受著男子瘋狂追求的時候,那種感受是何等的濃烈!
她拿不定主意,一時無法選擇。
後殿外的天井院裡。一個條形麻石砌成的井臺,井臺上搭著木架草棚,木架上吊著一副轅薩和水桶。
草棚角架上懸著一盞白紙燈籠,蠟燭在籠裡閃著昏黃的光亮。
屋裡堆滿了劈好的乾柴,面向井臺的一扇窗戶下,端坐了塵道長?
兩個灰鋪道士是奉主持之命,來鎮守井臺的。兩個灰袍道士是永樂宮一等一的高手,而且絕對可靠。
了塵道長則是灰袍道士的後援,以防不測。
夜色更濃,濃如墨,昏暗的月光,斜照這陰森淒涼的天井。
了塵道長深陷的眼仁裡閃出了亮點。一縷淺淺的紅色煙塵,從天井院牆上飛過,飄墜在右牆角落的陰影裡。
瞳仁裡出現了一個身影。
他又掌合十胸前,運動玄功,頭頂冒出了團白氣。
他用夜眼功,想看清那女人繡鞋上的圖,但因距離太遠,他竭盡全力也無法辦到。了塵道長收住玄功,盯著牆角,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