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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竟遭人分食了去,躺椅上那隻護食的大貓差點炸毛。

“為什麼趙蕎也有的吃?”

“呃……二姑娘對我很好。借了許多漂亮衣裙給我穿!”總不能說二姑娘帶她逃學,只好撿著衣衫說事。

等徐靜書離開含光院後,若有所思的趙澈叫來平勝。

“去請我母妃安排人給表小姐量身。明日你早些去毓信齋,多取點布樣花色回來請表小姐挑,”趙澈嚴肅吩咐,“告訴毓信齋的裁縫師傅,務必要做最漂亮的款式。”

他漫不經心咬著甜醬榛仁,盤算著若是他送的衣衫最漂亮,那往後表妹就不必再為趙蕎借的舊衫感激她了。

這樣的話,表妹若願意再做別的糕點、糖果,就不用分給趙蕎。

都是他一個人的。哼哼。

第八章

徐靜書見天色還早,便繞路走進後花園,打算慢慢逛著回客廂。

她來長信郡王府十餘日,初時總是安分待在客廂內,輕易絕不踏出院門。即便這幾日開始往來萬卷樓與客廂,也只貼著牆根一條直路走到頭,目不斜視,就怕闖了不該去的禁地招出事端惹人厭煩。

今日親眼見趙旻伏法,她心中實在說不出的暢快,瞧什麼都覺新鮮,終於有了點她這年紀該有的好奇與活潑。

此時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夕陽金暉靜謐籠罩四下,花香鳥語醉了暮色黃昏。

徐靜書四下打望,雖說不明白郡王府的後花園是如何個好法,卻也知確實是好的。

她自幼所見山景都是天生天養,難免偏於粗獷疏闊。而郡王府內處處皆是匠心,一步一景蘊藏精緻巧思,這讓她時不時發出小小聲的雀躍驚歎。

走了一截後,突然聽到有小孩子哭鬧爭吵,伴著大人勸慰的聲音。

徐靜書腳下一頓,旋即謹慎地挪著小步朝聲音來處走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成心的!你早就想搶小五兒這隻貓。小五兒不給你,你就將它毒死了!”

“三哥你少冤枉人!我沒有!再說了,這不還沒死嗎?吐著白沫喘氣兒呢!”

兩個小男孩在爭執,說話間偶有推搡,旁邊還有個約莫四五歲的粉裙小姑娘嚶嚶抹淚。

幾名隨侍趕忙將兩位小男孩分開,生怕當真動起手來。

有人打著圓場解釋:“三公子莫惱。實在是這幾日耗子猖獗,總管讓在各處放了藥,四公子哪知道那隻耗子剛巧就被藥到了……”

這後院各房的情況,之前趙蕎簡單對徐靜書說過一次。徐靜書記性好,遠遠打量了那三個孩子,很快就將他們與趙蕎所說的一一對上號。

身著寶藍錦袍的應當是三公子趙渭,今年十歲;他旁邊那個抹眼淚的小姑娘是五姑娘趙蕊,今年五歲,與三公子一母同胞,同為擷芳園瓊夫人所生。

而那個被指責的紫袍小公子,便是多福齋瑜夫人所生的四公子趙淙。

徐靜書還記得趙蕎特意提醒過,說八歲的趙淙性子跋扈些,最愛搶別人東西。看樣子,今日是連最小的異母妹妹也遭了殃?

徐靜書是來投親客居的,況且又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幾個名義上的表弟、表妹之間爭執,輪不上她來主持公道。

她原想悄悄走掉,可地上那隻吐著白沫抽搐掙扎的小花狸子讓她看得眼眶發燙,挪不動步子。

小貓兒無力蹬著腿叫不出聲的垂死模樣,讓她想起當初那個因為試藥出了差錯,死在自己身旁的陌生小孩兒。

她很想救那個小孩兒。可當時在她身上的試藥才開始,她的血還解不了毒,只能眼睜睜看那小孩兒痛苦掙扎了大半夜……

徐靜書捏著拳頭揉去眼中水氣,深吸一口氣走上前。

長信郡王府除郡王妃與側妃之外,旁的幾房後院人都住在西路,與徐靜書所居的客廂大都相隔不遠,西路各房的侍者們幾乎都知道徐靜書這位表小姐的存在。只是她之前深居簡出,許多人沒有親眼見過。

好在她身上穿著二姑娘趙蕎的衣衫,侍者們很快猜出她的身份。

“表小姐安好。”侍者們紛紛執禮。

趙渭與趙淙原本像兩隻豎著頸毛的小鬥雞,劍拔弩張地怒瞪彼此。徐靜書的突然出現使他們暫時放下爭端,略帶好奇地雙雙扭頭看過來。

連在一旁嚶嚶哭了半晌的趙蕊也淚眼巴巴跟著看向徐靜書。

只是三個小孩兒有兩個在氣頭上,一個正傷心,誰也沒有開口喚她。

她眼看著就要十二了,個頭卻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