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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笑道:“若是我說錯了,公主不要笑話我。”看她點頭,他才又道:“剛剛那個,好像去的是秦國,這麼說來,秦國有人與公主互通訊息?是這樣麼?”

“正是如此,”白韶卿看著他“你回想下,有多久沒見田青了?”

李富一愣“咱們回月時,就好像沒見他,他不是……他不是守在邊界麼?”

“他在秦國。”白韶卿回答,她的聲音含笑,眼睛卻是毫無笑意,看著他的臉上神情變化,驚詫回想恍然大悟等一縱情緒飛逝而過,沒有一點逃過她的注視,也正因此,她的眼神忽然凝冷,透出痛楚之極的神色來。

李富似乎也感覺到一些不同,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輕輕吁了口氣,嘆道:“公主真是神出入化,咱們一同去的楚秦,可是公主卻不知不覺地做了這麼些安排來。”說著話,他伸手在茶邊一拂,驚歎道:“茶水涼了,我去換一盅吧。”說罷就要去拿茶,伸出的手卻忽然被她握住,隨即手心一涼,一個小巧地白色瓷器落在他的掌心,白韶卿的聲音聽起來,忽然變地陌生而遙遠:“你還記得這個麼?奔雷大人!”

027 痛楚

李富渾身一顛,卻只是極短極短的剎那,隨即,他的眼中顯出迷茫“公主,你說什麼?”

白韶卿也不追究,只是指指那個瓷瓶“聞一聞,你應該認得吧。”

李富不敢違拗,便依言開啟瓶塞,根本無須靠近,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這味道他是熟悉的,便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是當時顏姑娘跟我鬧笑話,給我下了癢藥,這是我自己配的方子,有薄荷香味的,很是香甜。”

她看著他,卻搖了搖頭:“不,你再聞聞。這不是你配的那個。”

李富一愣,將信將疑地靠近一些,再聞了一次,這一下,他的臉色忽然變了,宛如瞬間失了血色般。白韶卿直視著他,徐徐說道:“這是顏天配的,她雖然給你下了癢藥,可過後也覺玩笑開的太過,便另配了藥讓我拿給你。不是不信任你的醫術,只是比起顏天,你似乎確實稍遜一籌,因此我便應了她,又怕你拒絕她的好意,因此悄悄地讓宮女給換了瓶子,這事你始終不知曉。”

她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還有一件事你不知的,就是此藥入的並非薄荷,而是一種叫析子的草藥,味道與薄荷相似,可卻極為持久。當時顏天做藥時,我就在她身邊,她曾笑著說,你用了這個藥,這味道便是經年不散,將來再也不用眼看,只要遙遙地聞到那個味兒,便知是你來了。”她語氣淡淡,眼中卻揚起一層薄霧“卻沒想到,只隔了半個月,我便需要憑此物,才能認出你來。”

李富一陣陣發僵,臉上神色變幻,終究道:“公主,你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明白。”

白韶卿看著他好一會,才輕聲道:“出事那晚,我便是在小六身上聞到這個味道,松花與顏天身上也皆有此味,所以當時,我以為,是你下的毒。”

她的眼睛如利刃般掃射過來,李富一驚一顫,慌亂起來:“沒有,我沒有下毒。”

“不錯,下毒的並不是你。”白韶卿看著他“後來當月王告訴我小六松花還活著時,我確實大大地吃驚,她們未死,我自然歡喜,可也因此,我發現自己判斷有誤,她們既然沒死,下毒的自然不是你。可是問題是……她們身上為什麼會有你的味道呢?”

她說著話,不再看他,而是轉頭朝向窗外,停了一會,才道:“行軍入京的那幾夜我根本無法入眠,我整夜回想,越想越亂,理不出頭緒來,只到有一日,我摸到這天久絲……”她將手中的東西輕輕撫摸,一滴晶瑩地淚珠滴落在那天久絲上,氳開淡淡地水光“我想起松花那晚說的話,我想起我們四人在松花的新房中笑鬧,我想到穆遙的忽然出現……”

“他必是聽到了我們的話,松花所作的那個物事是柏其軒的手筆,離殊要佔天下,要一切可利用的人與事,連詹灼都不放過,又怎會放過天下第一工的東西。因此必是他臨時改變主意,要你去救活松花,而你是知道這些親人在我心中份量的,因此便順手也救了最無害的小六,因此這二人身上才會有你的氣味。救人之後,你怕顏天未死,趕至顏館,果然如你所料,她雖中毒,卻掙扎著逃了出來,因此,你下手殺她,那柄劍和她的身上也就留下了你的味道,我說的可曾有錯?”

李富面如死灰,卻是竭力搖頭“錯了全錯了,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我一直在宮中,陪著月王的,公主不信可以問他……”

“既是月影四大堂主之一的奔雷,一個面具對你而言,豈是難事。”白韶卿盯著他,眼睛中閃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