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見白玉堂似乎有些心虛,白玉堂見展昭貌似有點氣短,該不會……真的想逃婚?!
於是,兩人站在院子裡對視。氣氛古怪,正在吃飯的眾人面面相覷,公孫抓住小四子給他餵飯,邊問展昭和白玉堂,“怎麼了?”
“沒啊……”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搖頭。
趙普託著下巴,“不像沒的意思啊,你倆啥情況?”
“就是!”徐慶粗著個嗓門吆喝,“吶!這會兒就是定親不是成親,那什麼想反悔還來得及啊,不然你倆也沒誰休了誰的……哎呀。”話沒說完,叫三嫂狠狠一腳踩住腳趾,“胡說什麼你!”
其他幾人也拿筷子指他。
展昭下意識地看白玉堂,想確定一下他是否想悔婚。
而白玉堂則是下意識地看展昭,想看看他是不是想悔婚。兩人彼此對視,這一下就猶豫了,展昭誤會了,白玉堂聽到悔婚的時候猶豫了啊。白玉堂也誤會了,展昭是不是剛剛有些猶豫?莫非……
於是,兩個平日極度粗線條缺心眼的人,在今天這個大好日子裡,極度細膩敏感多起了心眼來。
“嗯,我回去睡會兒。”展昭急急往後走,白玉堂也跟著走,“我也去。”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小四子嚼著個四喜丸子不解地問一旁吃叉燒包的簫良,“小良子,喵喵和白白怎麼咯?”
簫良也不解地搖頭,“不知道啊,感覺好怪異!”
眾人都憋了一腦袋疑問,包拯端著碗問龐吉,“唉,胖子,你成親次數最多,什麼情況?”
“咳咳。”龐太師讓米粒兒給嗆住了,瞪了包拯一眼,“你這黑子啊,想嗆死我是不是……這還看不出來麼,他倆明顯就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眾人都湊過來問。
“沒什麼情況,情況好著呢。”龐太師擺擺手示意眾人別往心裡去,“婚前緊張麼,沒事,這會兒折騰折騰,一會兒說明白了就蜜裡調油了。”
眾人聽了個迷迷糊糊。
天尊和殷候自顧自在一旁吃飯,吃完飯他倆還接著殺完那盤殘局呢!
放下兩人不提,且說回了院子的展昭和白玉堂。
走回房裡,就看到院子裡、院牆上、自己的屋子裡、床頭、所有的門上、牆上、桌椅板凳上都貼滿了大紅的囍字,還有紅蠟燭、紅被子。
展昭看得哭笑不得,白玉堂就更加彆扭了,感覺自己跟翻進西瓜瓤兒裡了似的,“這誰折騰的,真不如咱那兒。”
展昭聽到白玉堂脫口而出的那句“咱那兒”,心頭產生了一絲特別的感覺。之前他們一人一半銀子,將小屋的房錢還給了包拯,就當是他們自己買的宅子,還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按照自己喜歡的法子精心佈置。
展昭一想到這裡——若是白玉堂不想成親,他不會做這些事,這耗子從來沒為哪件事如此費心過。
白玉堂也有同樣的想法——展昭這輩子可能都沒花那麼多心思做過一件這麼無聊的事情,自己當然也一樣了。佈置家、掃塵……不為別的,只為了那家是“咱們”的。
兩人都意識到,要再加把勁,這回一定要下決心把事情給辦了,不能再拖了!
想罷白玉堂將藏在袖兜裡的錦盒拿了出來,回頭,就見展昭莫名瞪著眼睛虎視眈眈盯著自己,手上也拿著個錦盒,就是剛剛他在橋上發呆時拿著的那個。
展昭也瞅見白玉堂手裡的錦盒了,眯起眼睛——這耗子,買啥了?
白玉堂撩袍子坐下,將錦盒塞進展昭手裡,問了一句,“那什麼,吉時就快到了,你可不準悔婚!”
白玉堂這次不是問展昭想不想悔婚,而是告訴他不準悔婚,這件事情不縱容這貓了,不然拖下去無止盡。
展昭眨眨眼,接過盒子,想了想——莫不是那耗子在愁的不是他想悔婚,而是怕自己會悔婚?展昭臉上的僵硬立馬消失了,換做了笑容,將自己手裡那個錦盒塞進他手裡了,“誰悔婚了,給你買定情信物去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接了展昭塞到手裡的盒子,有些傻眼,盯著他看。
展昭笑眯眯開啟盒子一看,裡頭有個白玉的指環,指環上頭白銀鏤空包了一圈,嘴角又翹起了幾分,“嗯,果然有眼光!”
白玉堂也開啟盒子,裡頭也有個白玉的指環,也用白銀包了一圈邊,只是兩個指環白銀包邊的花式有所不同。
展昭試了試,指環套在右手中指上剛剛好,正想戴,白玉堂搶過去,幫他戴在左手的中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