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望天,佯裝什麼都沒聽懂。
“那塊傳說中的分贓聚義廳匾額在哪兒?”趙普一路找,和公孫小四子一路數,前前後後好幾十塊匾額,忒壯觀。
蒼默默也怪不好意思的,擺了酒宴,宴請眾人,山莊裡好好地熱鬧了一把。
當晚,展昭他們就在蒼鷲山莊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白福跑來回稟白玉堂,說一切都辦妥了!
白玉堂和展昭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上了一趟街。此時,滿大街的人都在傳,那個在緝的妖鬼堂堂主人稱大少爺,據說罪惡滔天,還有神鬼邪力,是開封府全力緝拿的一個人。還說此人善於易容,能變化各種樣貌,假扮成任何人,這次蒼山派出的命案,就是一個例子。
展昭端著茶杯,對白玉堂點頭,“白福果真會辦事啊,還怕牽連我大哥,說大少爺會易容。”
白玉堂看著樓下越聚越多的江湖人,有些擔憂,“貓兒,那個大少爺不是和展皓一起麼,為什麼這次嫁禍展皓?窩裡反了?”
展昭搖了搖頭,“我也想跟大哥見個面說說清楚,可他也不知道在哪兒。”
“最開始,只以為展皓的目的是聖果,然而後來,似乎聖果並不是他們唯一的目標。”白玉堂看展昭,“其實到目前為止,展皓雖然與事件有關,卻並未直接作惡,你也不用太難過。”
展昭聽了,忽然想笑,“你啊,幫親不幫理,他若不是我大哥,你絕對說他是十惡不赦。”
白玉堂挑眉,“你也說咱倆是親了,當然幫親不幫理。”
說話間,有兩個蒼鷲山莊的夥計跑了上來。這倆人,一個叫剪子一個叫石頭,據說還有個布,是蒼默默的隨從。這蒼默默敢情想事情和小四子一個邏輯,他手下一班人,好幾百呢,名字她是實在記不住,於是就隨口起了幾個簡單的。白玉堂當日還問,為什麼不直接叫一二三四五六……。蒼默默紅著臉嬌滴滴回了一句,“姑奶奶不會數數。”
“兩位爺。”石頭遞上了一張圖紙,“這是黑水一帶漁民的分佈圖,還有一些零散的村莊。”
白玉堂接了開啟,他比較會看圖紙,微微皺眉,“為什麼這麼險要的地方,還有人居住?”
“越險的地方,越是老人多,因為腿腳不方便,出不來,所以一直住在山裡,吃的喝的直接從水裡撈山裡找,日子很清閒的。”剪子告訴兩人,“而這些漁民,大多很彪悍,不過人很淳樸。黑水水流太急沒有商船,因此打家劫舍的水寇也沒有,這些都是真正打漁的。當家的讓我們給你倆準備些東西,說是和那些漁民和山裡老人打交道的時候,用得上。”
白玉堂和展昭接了,發現是兩大兜子,也不知道是什麼,開啟一看,黃色的樹葉。
“菸葉麼?”白玉堂好歹家裡做買賣,一眼認了出來。
“這是我們這兒最好的黃金菸葉子,漁民和山裡的人都愛抽個水煙、袋煙、竹筒煙什麼的,菸絲比銀子金子都好使。”
展昭和白玉堂收了東西,白玉堂很大方地打賞了兩個辦事得力的夥計,就和展昭起身,往黑水的方向去了。
這次,兩人是去黑水打探妖鬼堂的事情的。如果地方傳說和漁歌裡頭的記述沒錯,那麼當年白書生是在黑水附近看到的妖鬼門,那這一代的老人家和漁民,保不定也見過。白書生不會輕功,過不了鎖鏈橋,展昭和白玉堂倒是不怕,只要能找到,就能到對岸!
兩人一路到了黑水附近,聽傳聞和看到真景那絕對是兩回事,黑水河的湍急和氣勢不是一般河流可以比擬的。兩人沿著河,從下游往上游走,看到漁民就打聽。不過很可惜,那些漁民都沒聽說過妖鬼堂或者妖鬼門,甚至連包延查到的那首漁歌,他們都不會唱。後來有個好心的老漁民告訴兩人。說是黑水沿岸,大理本地人是白天打漁的,而一些外族,則是晚上打漁。
“這水這麼湍急,晚上怎麼打?”展昭不解。
“他們自然有他們的法子,而且晚上打漁,通常就在更上游的幾道彎處。”老漁民指著上游,山林特別茂密的區域,“那一帶到了晚上,有時候會有打著火把的異族出來捕魚,不過記住,如果看到都是紅衣服的姑娘,千萬不要靠近。”
展昭和白玉堂一聽紅衣服的姑娘,來勁了——他倆現在覺得一身紅衣的,無論是女鬼還是女人,都值得懷疑。
“哎呀,那是紅女啊,小心要吃人的!”漁民說完了,也就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繼續順水而上,又問了幾個村莊,再往上走,山路崎嶇人煙稀少,另外……天也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