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變得一團糟。

有許多自己從未見過的事情也不斷地浮現出來，彷彿要將她吞噬了一般，一張張臉出現在面前，他們在笑著，也在絕望著。

“詩情，你把東西藏在哪裡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那東西是我的。”

“那東西不是你的，你拿了它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那又如何，我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你一早在說謊。”

可是，我不想死。

手拿著刀的時候，左靈慢慢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意識，卻是無法控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刀在自己身上不斷地割著，一片又一片。

左靈猛地睜開眼，天已經黑了，而自己卻在一處陌生的地方。

“醒了？”

左靈抬頭，看著對方，即使在晚上，那人還依舊帶著墨鏡，左靈看著他，忍不住問道，“你……看不見？”

墨鏡男愣了愣，隨即無奈地笑著，“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左靈有些不相信地看著他，“你救的我？”

“怎麼，你覺得我不會救你？”

左靈誠實地點頭，“兩年前的第一印象即使這樣。”

“唉，真是傷心啊，好歹我都救了你兩次了，看你的樣子，肯定是被林小二教壞的。”說著話的時候還做出一副難過的表情。

左靈卻疑惑了，“救了我兩次？”這一次的話確實是他救的，那另一次呢？

墨鏡男看著左靈，突然笑得很惡劣，“看來林小二什麼都沒和你說啊，看都把你護得多緊。”

“林小二？林巫一？”左靈點著頭，看來這個稱呼還不錯，“不過，他沒有把我護得緊啊，還說什麼等我死了，勉強幫我要回屍體。”

“哈哈，他這個人太悶騷了，要知道，其他人死了他是連看都不看，竟然還會幫你要回屍體，丫頭，你看林小二對你多好啊。”

“……”微微扯著嘴角，左靈努力地找回正題，“那啥，為什麼你之前看到我就跑啊？我長得不嚇人啊。”

“你這麼漂亮，當然不嚇人了，嚇人的是你身後那尊大神，他可不打算你和我碰上。”墨鏡男揚起嘴角，笑得輕狂，“而且，有些事情，太容易就不好玩了。”

“……”

第四十一章

男人揚起嘴角，戲謔地笑著，在黑夜中，彷彿覺得他有些虛幻，“你在圖書館那次，要不是我在旁邊，那些東西恐怕又會被搶走了。”

左靈恍然地點了點頭，她也覺得林巫一不會那麼恰巧就趕得過來，而且當時圖書館的人不算多，她總覺得，在哪個角落還藏著什麼，絕不是隻有那一個黑影想搶走那本書，“那你當時應該有看到那些紙吧？那是什麼東西？”

他看著左靈許久，才緩緩道，“林小二果真什麼都不說，也不知道他究竟打什麼主意。”

“他不說，你可以說啊。”林巫一雖然從未提過這個人，不過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會是什麼壞人的。

“你知道林小二為什麼不讓你和我碰面嗎？”左靈搖了搖頭，男人再次嬉笑著，“我可是經不起威逼利誘的，說不定小丫頭你弄點好處，我會全盤托出的。”

左靈托腮認真地想了想，“我肯定打不過你，至於利誘，我沒錢。”

“誰說只有錢才能誘惑我，丫頭，你可以用你自己來誘惑我啊。”

左靈眨眨眼，正經地看著他，“我賣藝不賣身的。”

“哎呀哎呀，丫頭，你怎麼那麼好玩啊？”男人大笑著，饒有興致地拍了拍左靈的肩膀，“不過，難道你不覺得林小二不想告訴你這些是為你好嗎？”

左靈想了想，搖搖頭，“他總是說讓我去查，不過，就像這次，我找到李詩情的東西，只是看一眼就沒意識，你覺得我能知道什麼嗎？什麼都不知道，還怎麼查呢？”

“說得也是。”墨鏡男點點頭，不知道想到什麼似的，看著左靈笑得意味深長，“現在你可以利誘我了，當我徒弟，我就把事情告訴你，再教你法術，你看，是不是很合算？”

“什麼法術？”

“就像引魂術，御鬼術，你看，林小二沒說過吧，那傢伙陰得很，還不如跟著我，保證你在幾年內就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引渡人。”墨鏡男湊了過來，幾乎貼近她的臉，冰冷的氣息蔓延在臉上，有些異樣。

他的聲音帶著戲謔的笑聲，有些蠱惑人心，透著墨鏡，左靈呆呆地看著他，“你為什麼戴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