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的!”梟將一塊外焦裡嫩的烤魚塞進嘴裡,使勁的嚼著,彷彿是咀嚼著仇人的血肉。他已感覺到了那些‘野獸’的存在,那些傢伙都在鎮子的外緣徘徊,似乎並不急著進鎮。
梟理解這些行走在黑暗中的生物,如果換做是他,也會這麼做。30天是個不短的時間,不用非得讓鎮子裡的所有生命在幾天內都變成冰冷的凍肉。鮮血,熱著喝才有味道,心臟,因恐懼和驚嚇而加速跳動的吃起來才有味……
說實話,梟現在有些百爪撓心的感覺,他興奮,跟那些‘野獸’廝殺,一定比普通人更爽快淋漓,真是讓人期待……
“好!”布魯斯起身向前臺走去,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地下停車位之類的。心在鄙夷,“這是不是貪慾的表現?伸手便可得億萬財富,小小一輛豪華越野車也劃歸為私有,花個皮都心疼……”
500美元,餐館老闆把自己的車從車庫開出來,布魯斯將車開進去。餐館老闆一看,怪不得,乖乖!定做版的林肯領航者,裡邊高科技超豪華配置,四驅全防彈,車身亮的能照見人影,每臺售價超過300萬美元,確實不該受風雪之苦!不過,當他看到布魯斯從車上拎下的兩個大行囊時,臉色稍微有些變,他是車迷、軍迷,布魯斯拎的這種軍用包是隻屬於特種兵以上專業人士使用的非賣品,別說是手工材質,就是上邊任意一個小口袋,開的都是非常有講究的。
“先生,和朋友來巴羅度假嗎?”餐館老闆跟布魯斯套近乎。
布魯斯並不言語,只是輕輕一笑,拎著包從餐館的側門進了屋。
剛將兩人的包放好坐下,餐館的正門叮鈴一聲被開啟了,冷風夾雜著碎雪將一個人送了進來,穿著黑色的警用厚皮衣,腰間有槍,胸口有警徽,留著落腮鬍,一進門先掃視一遍屋內的情形,正是巴羅鎮治安官之一的比利。
“斑!給我弄點吃的!餓壞了!”比利摘下帽子,掃落了上邊的雪,一邊向吧檯走去,一邊向餐館老闆打著招呼。這個鎮子上的人不算多,基本上都認識,尤其是治安官,自己的管區,別說是人,就是那些雪橇狗的名字,也能十個裡叫出八個的名字。
比利搓著手,呵呵的呼了幾口氣,路過梟和布魯斯的桌子,走過去,又倒退幾步回來,“兩位,以前沒見過,今天來的巴羅鎮?”
“是的,開車來的,想見識下極夜。”布魯斯搶先回答,在他印像中,梟的脾氣不是一般的臭,布魯斯怕兩句話說不對,梟直接將比利的頭擰下來。
上上下下掃視了梟和布魯斯一番,比利的目光又在兩人的揹包上停了片刻,“開車?最近的吉蘭克鎮,離這裡也有近300英里,你們趕了一天的路,只為了看極夜?”
布魯斯知道比利起了疑,微微笑了下,從懷中拿出證件,向比利出示。那證件很獨特,一張照片,然後是條形編碼以及一組凹凸的字母加數字,背面是磁條卡,猛的一看像銀行信用卡,但信用卡沒有條形編碼和照片,更不可能在背面正中印有國防部的徽標。
指了指梟,布魯斯道:“我同事。”
身為警察,比利當然知道這證明意味著什麼,簡單的理解,這兩人就算當場把餐廳老闆殺了,他也沒有權過問。當然,前提是證件是真的。比利不知道兩個國家安全域性的特工跑到冰天雪地的巴羅來幹什麼,他只是因為不久前發生的血案,精神有點過於緊張,看到兩個陌生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鎮上,所以才盤問一番。看了看證件,又看了看布魯斯和梟兩人,比利聳聳肩,離開了這一桌,繼續向吧檯走,嘴裡嘟囔:“衛星站出了故障,想確認真假也不能!”顯然,他只是佔一些口頭便宜,實際上已經相信了梟和布魯斯的身份,畢竟,兩人身上都不缺乏一種淡漠冷寂的氣息,比利的感覺一項不錯,他知道,這種氣息,一般都是見過生死、殺過人才會產生的,而且,他從兩人的著裝以及揹包行囊,也看出了不少內容。
“斑,我……嘔!”比利剛坐到吧椅上,餐館老闆正好給他端了一盤熱氣騰騰的番茄燒牛肉上來,比利當時就乾嘔起來,原因無他,半個多小時前見了古斯的人頭,其脖頸上血肉淋漓的樣子實在太像眼前的番茄燒牛肉,讓比利如何能吃的下。
“怎麼了?你不是喜歡這道菜嗎?剛才有人點,哦,就是那邊的三個年輕人,我特意讓廚房多做了一份給你留著的。”吧檯後手裡攥著塊抹布的餐館老闆不解。
“沒,沒什麼!”比利臉色慘白的說。他不是八卦記者,古斯的事並不適合亂講。“我今天胃有些反酸,看著番茄就忍不住……,來盤通心粉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