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位置;明顯是後牆的一個小弄巷;剛剛她們就是了高牆進來的;趙玉敏的功夫雖然二乎;爬牆頭還是很利索的;尤其現在還有楊喜給她搭把手兒;更加的身輕如賊。
結果這次出師不利;趙玉敏的扒喇叭換了好幾個位置;愣是沒找到聲源;有些鬱悶地問楊喜:“怎麼回事兒;難道是換地方了;聽不清楚啊;就烏拉烏拉的。要不你上房頂打探一下;看看我姑姑和表哥他們轉移到哪裡去了;難道是上床歇下了?有點兒早啊”
於是;楊喜又被打發引房頂上去了;拒絕了趙玉敏的小喇叭;蹲房頂看了看四周;還行;巡邏的剛剛過去;按照趙玉敏的指點,向西挪了挪;據說;那是她姑姑平時休息的地方;旁邊不遠就是臥室。
悄悄揭開一片瓦片;立刻裡面的燈光洩了出來;向裡面一望;哎呦
嚇的楊喜差點兒眼珠子從那窟窿掉下去;好死不死的;那位羅六郎大哥;正好抬頭向她這裡望來。
楊喜覺得應該不會被發現吧?對自己的輕身功夫;多少還是有點兒信心的;所以穩住心神兒;心裡不停地念叨:“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她繼續透過窟窿往裡面看。
果然;羅大官人往房頂看了一眼;繼續陪他老孃說話兒;但是神色裡面;明顯的有幾分不耐煩;難道剛剛是翻白眼兒?正好翻房頂上來了?
楊喜心裡嘀咕;認真打量裡面。只見那位老公主已經換了居家的便服;頭上也只是簡單的挽了髻子;用一支烏木釵子彆著;身月白色的常服;顯得整個人柔和了不少。人靠在一副軟榻上;身後有小丫頭給輕輕地揉著肩膀;地上對面繡墩上坐著羅大官人;正坐的筆挺的聆聽垂訓。
楊喜凝神細聽;只聽那位老公主敘敘地道:“我知道你不愛聽;可你這麼東跑西的;沒個穩當;你叫為孃的心裡如何好受;二十多歲的人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生了你三姐了這事兒你舅舅商量過了;你如果自己沒個見解;我就和你舅舅給你做主了;這次來的姑娘裡面;有幾個”
楊喜正聽到了重點部位;忽然一個小東西落到身上;卻是一粒小石子;扭頭一看;下面的趙玉敏早急的要死;衝她揮舞著雙手;貌似要上來?
楊喜比劃了一下;指指趙玉敏;再指指房頂;見趙玉敏點頭;無奈地拿出軟煙羅;把那傢伙也弄了上來。
顯然趙玉敏也是個慣犯了;輕手輕腳的;居然沒有弄出一點兒聲音來;讓楊喜鬆了口氣;但是顯然一個窟窿眼兒不夠用了;兩人又揭開幾片瓦片;把所有的瓦片輕輕放到一邊;待會撤離的時候;還得給人家安裝好;不然大冷的天;把人家老太太凍著怎麼辦。
兩人頭碰頭地對著那個窟窿往裡面望去。
此時老公主正在點名:“楊秋菊;哦;八姑娘九姑娘也不錯;年紀雖然大了帶你兒;但是勝在穩重識大體。還有就是潘府和龐府的兩位了;容貌家世都沒什麼好說的;人也是百裡挑一的;尤其是潘府的那位紫嫣;我看一眾女孩子裡面;也是出挑兒的唉;也就是你這孩子;為娘也不好給你硬定下;不然苦的是人家孩子;但是為著你那早去的父親想想吧;本來他這一支就他一個;如今你也沒有兄弟;不把羅家的香火繼承下去;你讓我如何去見你父親;娘也沒幾年活頭兒;一把年紀的人了”
羅通估計也是聽了好一陣子了;更加的也是聽了幾年這番話了;臉
沒有什麼表惜;倒是老公主;聲情並茂;很是感人的樣子
楊喜和趙玉敏見了;不約而同地交換了個眼神兒;不孝子啊不孝子;活蹦亂跳的不孝子!
尤其是楊喜;覺得這事兒甙新鮮;一大群丫頭;隨便通個房什麼的;就生個孩子算了;何必讓老孃哭天抹淚呢!這鳥不拉屎的年頭;也沒什麼不許養小三小四的;你就是養小五小六;估計也是沒人管的;還得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你何樂而不為啊?
要是她楊喜是個穿過來的男人;還不樂死她;要是再穿個公主府的公子少爺的;嘿嘿;啥也別說;先來倆水靈的小丫頭吧;嘎嘎。
不對貌似羅大官人;家花沒有野花香啊;不是有什麼殺豬巷的紅顏知己;賭坊的紅顏寡婦推了推對頭頂上的趙玉敏;悄聲兒道:“哎哎;你表哥都有哪些紅顏知己來著?說說說說”打聽清楚了;倒是真可以考慮出本書;再把從菊花那裡搜來的春宮圖做了插圖封面什麼的;這書應該挺好賣的吧?
是不是說;她的第一桶金;也可以指望指望了?
楊喜正YY的眼冒金星;被趙玉敏趟了一眼:“注意聽講;沒看見上課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