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扉破舊,清掃的卻極為整潔,說道:“開門見日,庭院有松,好一處風光!”
青頌哈哈大笑:“騅賢侄甚是討人歡喜,青鳥要是如你這般能言善道,那便好了。”
青鳥冷哼一聲,不屑之意甚重,騅路應道:“青鳥姑娘修為高強,容貌美甚,已不需要多說多講了。”
青頌又是哈哈大笑,青鳥又“哼”一聲,只是語氣中有些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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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進門,青頌遣散弟子,將騅路等三人喚進內室,開口說道:“騅賢侄既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便向你隱瞞。我已將迎春下葬了。”
騅路自覺不該說話,另兩人也不說話。青頌接著說道:“迎春的死因,我還未跟眾弟子講起,你們覺得應當如何講?”
龍傲天道:“全憑師傅吩咐。”
青頌點頭道:“我想對眾弟子說,迎春他死於急病。”
騅路下意識看了另兩人一眼。
奇術試時,少女和龍傲天沒有問騅路的令牌從哪裡來,迎春在他們兩人之間成了禁語,這一路上誰也沒有提及。迎春的死或許是兩個少年人第一次直面死亡,這不可避免的帶給他們些許改變,很明顯的,他們都很懊悔。
懊悔沒有更溫柔的對待迎春。
龍傲天道:“大師兄他……本性不壞,我覺得這樣很好。”
青鳥道:“人死為大。”
青頌道:“很好,你們都是好孩子。”
從內室走出之後,龍傲天帶著騅路走向他的臨時住處。騅路看著他,說道:“傲天,你怎麼好像換了個人?”
龍傲天道:“換了個人?”
騅路道:“剛剛見面的時候,你可是很蠻不講理。”
龍傲天道:“想要不被欺負,就要兇狠霸道。老子小時候是個包子,人見人欺,從那之後我就很明白了,想要不被欺負,就要先咬他一口!”
騅路搖頭道:“你小心崩了一口牙。”
龍傲天道:“爛命一條,死就死了。”
騅路遲疑片刻,說道:“不過,你對待迎春的態度是有問題的。”
龍傲天的神色陰沉了下來,他說道:“是啊,使喚著使喚著,就習慣了。人死了之後才覺得自己是個傻逼,但能怎麼辦?來不及了。”隔了一會,他又說道,“師妹她一定也很後悔。”
騅路笑道:“她雖然後悔,但再重來一百次,她還是會那麼對待迎春。”
龍傲天拿胳膊肘捅騅路,說道:“你倆怎麼回事啊?我沒見師妹對誰這麼親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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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騅路走入大廳,恰好碰見龍傲天拿著四封信件,便問道:“給父母寫信?”
龍傲天道:“這不是信,是請帖。師傅吩咐,將請帖送給其他四大門派,請他們明日來羅頌門喝酒。”
騅路問道:“請他們喝酒做什麼?”
龍傲天道:“這是雲霄門搞出來的規矩,哪個門派出了奇術師,就要請其他四個門派喝酒。往年我羅頌門都是去喝酒,從未請人喝過一次酒,今年可好,倒過來了!”
騅路道:“繁文縟節,不如誰也不請,到此為止算了。”
龍傲天道:“那可不成,這等出風頭的事情,怎能不做?”
他將請帖交與四位弟子,又對騅路說道:“小路,大樹縣雖不比搖光城繁華,風光卻也很好,我帶你去看看如何?”
騅路閒著也是沒事,當下答應,兩人叫上青鳥,一道出門。
青鳥姿色絕佳,穿著卻異常簡樸,一般只著黑色袍裙,渾身上下更是無一樣飾品,可惜了這一身俏麗。
青鳥覺察道騅路的視線,說道:“你在看什麼?”
騅路道:“你怎麼一點不會打扮?難得出去玩,不穿件好看衣裳麼?”
青鳥道:“你說我之前能先照照鏡子嗎?”
騅路出生山村,在搖光城也沒添置新衣,衣著自然樸素,便道:“能比嗎?我來自山村,我這身衣服在這裡是老土了些,可在那兒,卻是趕著新鮮的。”
龍傲天道:“小路,少費些口舌吧。好看衣裳,青鳥能沒有嗎?不要說師傅,就是我這做師兄的,也不知給她買了多少,可從沒見她穿過。”
騅路道:“衣裳倒罷了。青鳥這一頭黑髮是真好看,也不知道梳個髮式、扎個簪子,成天披著,當真浪費。”
青鳥一捋耳邊碎髮,說道:“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