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貓兒和冷月、司徒哲、花小樓,正躲在暗處等老鼠出現。
門外一個家丁匆匆跑來,向楚貓兒稟告道:“貓帥,刑部尚書崔大人有請,說是有個案子,需要貓帥前去作證!”
“崔大人,那個崔命鬼吧!”楚貓兒的興致被打攪,頓時臉色滿是蔭翳了。
其實刑部尚書叫崔名貴,為人雖然正派,但是太固執死扳,楚貓兒對他並不討厭,還總是戲稱他為催命鬼。
對此,作為她的下屬,崔名貴雖然不喜歡這個綽號,卻也無可奈何。誰叫人家是戰功赫赫,威風八面、上至皇帝,下至百姓,誰都惹不起的楚貓帥呢?
騎上白馬追風,司徒哲,留下冷月和燕留香,吩咐他麼看護好秋惜諾和雲魅,打算先去刑部大堂,再進宮去接軒轅清風和韓嘯天。
前面有刑部的幾個三品護衛帶路,穿過一條街道,便來到花小樓的京兆尹的府門前,奇怪的是,一向熱鬧的府門前,如今只有一個人坐在臺階上捂著臉痛哭,而府門卻緊緊閉著。
楚貓兒看哪個痛哭的人背影有些熟悉,便遠遠的喊道:“喂,你哭毛呢?你們家的花大人為啥偷起懶來。離天黑還早著呢,怎麼這麼早就把府門給關了!”
那人聞聲向楚貓兒一望,立時如見救星一般,站起來,跌跌撞撞跑到楚貓兒馬前扯住她的馬韁繩,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嗚咽道:“楚貓帥,快點救救我家花大人吧,您若是不救他,他就死定了!”
楚貓兒看出這個人是花小樓的師爺張海,便急忙勒住馬俯身問他:“張海,你家花大人出什麼事了?”
“他今天早上跟我莫名其妙的道別,還把他的所有積蓄給了我,然後說自己殺了人,就跑到刑部去自首了!”張海邊哭邊說道。
“王八蛋,怪不得他把諾諾託付給我,原來自己要去送死!真tm的見鬼了,殺個垃圾還用得著去自首抵命!他瘋了?”楚貓兒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罵起了花小樓。
連司徒哲都忍不住想罵花小樓,不知所謂。
張海還一個勁兒的哀求:“貓帥,求你救救花大人,他是好人啊,好人怎麼能死呢?”
“好人?本帥倒沒看出來,但是他絕對是個糊塗蟲!”楚貓兒扯過自己的馬韁,不說救也不說不救,縱馬便衝向刑部大堂。
冷月急忙跟上去,那個張海還不死心,一邊跌跌撞撞在楚貓兒馬後一邊跑一邊繼續哭喊:“楚貓帥……求求你,救救我家花大人!”
大堂外兩排帶刀侍衛正在門口侍立,楚貓兒的馬直接衝到他們面前,他們不但不攔截她,反而一起跪下,向她施禮,齊聲吶喊道:“恭迎楚貓帥!
“楚貓兒認出他們都是剛剛從城防營中,因軍功被選拔過來的弟兄,自己曾是他們的主帥,所以他們才對自己這樣特殊對待。
她向這些人一擺手,翻身下馬,也不等那些把她帶來的人,直接大踏步闖進大堂中去了。
迎面一張雪梨木的黑色公案,後面的官椅上正坐著板著臉的崔名貴,左邊是他的副手張力籤,右邊是負責彈劾官員的諫議司的許鏡。
花小樓被綁著雙臂,腳上鎖著鐵鏈,跪在地上。
旁邊還有兩個兇悍的差役拿著刑棍,看樣子隨時準備對他動刑。
楚貓兒直接走過去,從靴子中取出那把軍用匕首,拎著匕首便旁若無人的走過去,將花小樓身上的繩索挑斷,將他腳下的鐵鏈一下砍落下地上,從地上拎起他,對滿堂的差役和官員視若無睹。
花小樓被她拎得有點喘不過起來,掙扎的說道:“貓帥,放開,你先放開我!”
“放開你?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會長記性,為了那個垃圾來填命,你瘋了還是傻了,諾諾醒了怎麼辦?本帥不是男人,怎麼替你照顧她?”楚貓兒衝著他一通咆哮。
她的氣惱,嚇得周圍的衙差,全部躲得躲,藏得藏,一個威嚴的公堂,成了捉迷藏遊樂場。
“楚貓帥!請你不要攪鬧公堂!”崔名貴實在看不下去了,立即拍起了驚堂木。
“對,楚貓帥請先把元兇放下來,再說話……”張力籤也壯著膽子向楚貓兒懇求道。
“丫的,煩死了,你們給老子閉嘴!”楚貓兒將那把軍用匕首甩手拋到他們的公案之上,那把刀立即釘入公案之內,猶自嗡嗡直響。
嚇得三個人立即臉都慘綠一片,尤其是許鏡,一個沒坐穩給出溜,栽下了椅子,側爬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想爬起來卻腿軟腳軟,連胳膊都軟了,可是自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