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人趕到一旁,慢慢的移動腳步往門邊走去,神情謹慎地盯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不過在他看來只有一個男人稍具威脅,他只在意那兩道凌厲的目光,對其他人的防備就沒那麼重,甚至是不當一回事的忽視。
一道紅色身影緩緩由天花板降下,朝著看得見她的雲中嶽和周杏娟眨一眨眼,霧狀的手漸漸成形,往懷特·納蒙的脖間一抹。
倏地一陣冷到極點,明顯感到被觸控的他僵了一下,猛地回頭看身後是否有人靠近。
就在此刻他手中的槍猛地被奪定,飄浮在手不能及的高度,似在嘲笑他無能的左右飄動,還故意降低到他可以取到卻必須上前跨兩步的地方。
同時另一道有溫度的人影也快速的揮拳攻擊,一拳擊上他的下巴,再補上一拳在腹部,一推一擁地奪回臉色微白的佳人。
“沒人可以傷害我愛的女人,你讓我的好修養蕩然無存。”打直的手臂五指張開,雲中嶽臉色陰鷙的念著,“百鬼現身。”
剎那間,上百道的白影如銳利的刀鋒呼嘯而出,攻勢猛烈地襲擊兩名身著黑衣的男子,穿梭的靈體不停的撞擊,攻得他們退無可退。
無用武之地的槍全往上飄,不知往何處躲避的兩人只能任有形無體的鬼魂戲弄,招招落空的拳頭根本難以與之對抗。
最後他們筋疲力竭,滿身傷痕地倚著牆大口喘氣,沒力氣再做抗拒,人怎麼敵得過總是毫髮無傷的鬼。
“回去告訴你上頭的那個人,她受我保護,別想再動她一根頭髮。”
一隻鬼已經夠教人驚嚇了,一口氣來了一百隻鬼,那浩大的聲勢不能以驚人形容,應該恐怖到極點,人神皆避。
嚇暈的周杏娟躺在二樓冰冷的地板上沒人理會,雙手微抖的楊雙青攙扶著目瞪口呆的姨婆走到一樓的客廳,再為兩人各倒了一杯溫水壓驚。
常聽人說鬼有多可怕,親眼目睹才知道傳聞無誤,鬼的樣子的確嚇人,瞧他們雙腿站都站不穩,渾身發冷地趕緊拉張椅子坐下的驚恐樣子就知道。
怎麼會有人把鬼當寵物養著?隨傳隨到任其使喚,這人要不是有病就是腦袋壞了,居然無懼人鬼殊途。
一老一少的視線落在俊拔冷峻的男子身上,好像瞧著他們從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那刀鑿的側臉陰鬱狂肆,無一絲輕佻放蕩。
這才是他本來面目,陰鷙冷厲,精芒內斂,一股王者氣勢隱隱散發,不怒而威的令人不由自主的一憟。
“啊!痛……”
一聽到心上人喊痛,雲中嶽面上的冷意頓時化為萬千柔情。
“我呼呼就不痛了,你別太用力呼吸,輕輕把胸口的空氣撥出來。”該死,他真該打斷那人幾根肋骨。
怵目驚心的勒痕呈現黑氣,耳邊還有被錶帶劃過的血痕,看得他又氣又不忍心的暗咒著,輕手輕腳的為她上著藥,怕不小心弄痛她。
“沒……沒那麼痛了,你不用把我當易碎的瓷器看待……”突抽了一口氣,喉間滑過的氣讓楊雙亞痛得皺了眉頭。
缺氧的恐懼仍留在腦海裡,想忘卻忘不掉的痛苦依然殘存頸上,她覺得好冷好冷,冷得像凍僵的企鵝,穿再厚的衣服也無法保暖。
驀然,一股溫暖的體熱輕擁著她,為她趕走那由體內透出的寒意,帶來令人想哭的依賴。
抬頭一看,她望進一雙深幽的黑眸,她在他眼中看見自己的無助,也看見他自我苛責的心痛,心頭湧現的愛戀讓她感到一陣心酸。
她愛他呀!可是他卻不屬於她,那是何種的撕裂。
請原諒她一時的軟弱,讓她向天偷幾分鐘的幸福,只要幾分鐘就好,她不想離開他寬厚的胸膛,她好想永遠永遠的依偎著,不願分離。
“瞧瞧你的鴨子嗓音多難聽,你還是少開口為妙,免得折磨我可憐的耳膜。”聲音都啞了,變得粗嘎。
“什麼嘛!你這算是安慰人嗎?”是有點沙沙的,但還不到刺耳的地步。
一看她嬌嗔的蹙著眉,雲中嶽心口一蕩地吻了她,“我才是受到驚嚇的人,你要補償我。”
“你受到驚嚇?!”像是聽到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她的眉微微揚高。
“看到你喘不過氣的痛苦表情,我這裡像是插上一把刀,痛得全身痙攣。”握著她的手平放胸口,讓她感受他為她擔憂的心跳聲。
害怕不足以形容他當時的心情,可以說是恐慌,幾乎失去冷靜地衝上前想以肉身與子彈相搏,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