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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當時幹警察的和乾土改的沒什麼區別,東北土匪橫行,今天站著去了,明天就可能躺著回來,我父親說什麼也不幹,把黨員證一扔,去了北京,另謀生計,也把祖父接了過去。

土改剛進行完,我祖父就得了肺病,無法治療,一直吃藥撐著,為了給我祖父治病,兩兄弟是想盡了辦法,用盡了積蓄,我祖父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自己的家鄉,於是兩兄弟就把祖父帶回了渤海邊的那個小村,七年後,祖父就去世了,同年,我來到了這個世界,我祖父僅僅見了我一面,我的名字“李開發”就是祖父給我取的名字。

生下我之後,父親一直想帶我回北京,可是母親不想去,因此兩人慪氣鬧離婚,父親自己回了北京,而母親硬是把我留了下來,靠周圍村民的幫助把我養大的,所以我跟村民的感情很深。在五八年鬧饑荒的時候,為了找飯吃,大伯去了東北三省的吉林,在那裡定了居。我從小不愛學習,多數情況下,整天跟夥兒伴兒們調皮搗蛋,不過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生活倒是舒服多了。

我出生的時間不大對,開始上學趕上了文化大革命開始,畢業卡上了文化大革命停止,所以上學階段著實沒學到什麼東西,跟人家交談都說不上句天文地理。

本來打算再好好複習功課,像父親一樣,做個文人,又開始了改革開放政策,人人開始自己為自己幹活兒了,我心血來潮,也想掙點錢財,可一直不知道幹什麼掙錢,朝廷有人好做官,我舅舅就讓我在供銷社裡工作,收入在當時來說還算可觀,比在隊裡掙那幾個工分兒強多了。

跟我一起長大的夥伴叫孟建設,初中沒上就去當兵了,人長的五大三粗的,個子不高,看起來極為壯士,槍法又準,當時很受女孩子歡迎,可是我卻最討厭這種肚子裡沒點文化,不學無術的憨球兒,所以經常整他,不過,我們也算是生死知己了,兩個人經常一起在閻王殿門口轉悠!

孟建設打過越南,是上過戰場立過功的戰士,復員之後就在鹽場門口站崗,我閒來無事經常去找他玩,聽說鹽場北邊那裡要打鹽井,我從小好奇心旺盛,一直想去看看怎麼回事,也就是那天,我懂得了文物值錢的道理。

那是個夏末的一個上午,是個晴天,那天也沒什麼事情,就打算去看看打井的,往北過了一個小橋,再走幾百米就到了。

那天也怪,我一上橋就扭腳了,沒什麼大事,也沒腫,大老遠就招呼在站崗的老孟來扶我,老孟倒是還一個勁兒的罵我身子虛、骨頭軟。

我們倆對罵了不一會兒就看到北邊那裡有群人在吆喝著往北邊跑。

這時候,有個人提著個空桶跑來放下,接著就要往回跑,被老孟一把抓住,說:“老王,出什麼事了?怎麼都往北邊跑啥?那裡有什麼寶貝啊?”

老王裝作一副文人像說:“孟建設同志,你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確實有寶貝,聽說北邊打井的工人從地底下打上好東西來了,聽說是古代的,很古代很古代的!”

我一聽,心裡有些不信,怎麼說,我也是沾過墨水兒的文化人,要是生在大城市的話,也能算上是個知青了,很古代的東西?我們這裡在古代就是一片汪洋,哪來的什麼很古代的東西?

我立馬就說:“王渤海同志,毛主席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沒查怎麼就知道那是古代的東西呢?我飽讀四書五經,歷史地理,前後5000年盡在掌中,我們這裡古代…”

王渤海的猴急熊樣兒立刻露了出來,說:“哎呀,你快別叨叨了,打井的技術員說的是古代的,人家可是專科生啊,說啥也比你這初中生強多了吧,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王渤海這話把我的底氣給挫沒了,幸虧那小子沒繼續呲我,要不然還真不知道這臉往哪擱,我正好老早就想去打井的那裡瞅瞅來著,正好趁這個機會去看看,王渤海說著就跑遠了,我又看了看老孟,老孟看著王渤海的背影,也是一副屁股眼兒里長蛆的樣子。

我斜眼兒跟老孟說:“怎麼?老孟,也想去看看?”

老孟為難的說:“老李,想倒是想,這不在站崗嘛!”

當時我就偷著笑,這老孟小時候可是出了名的調皮搗蛋,這次還遵守紀律?

我刺激他說:“你也就這個鼠膽兒了,還說連閻王都不怕,見了個姑娘臉就跟那太陽似的。”

沒想到,這麼一說,他還真的管用了,只見老孟把橡皮棍子一撩,扔給另一個站崗兵,罵道:“老子連槍子兒炮彈都不怕,還怕這挨批?誰說不敢幹?幹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