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鞭揮舞,瞬間和黑衣人的糾纏在一起,沒有月光,手中的銀鞭瞬息萬變,在黑夜中瑩瑩發光,彷彿無數細細的銀光絲線在空中飛舞,那大漢一時也討不了好處,略顯狼狽的反擊,只是只有我知道自己只是一時佔上風罷了,時間拖得越久對我越不利,眼見那大漢越逼越近,我不免小心的後退,後背卻忽然撞到什麼東西。
餘光一瞥,卻是那白衣女子,鼻尖飄來的一絲香味讓我知道這女子武功並不弱,中了“迷迭香”還能撐到現在實在不容易。
“你還好嗎?”喘息的同時小聲的問那女子。
“還,還好,多謝!”女子的氣息不穩,看來她的力氣消耗太多了。
後背貼著那女子,一邊用身體支撐著女子,一邊應付著眼前的黑衣男子,此時頗顯吃力。
忽然背後一空,只聽一聲悶哼,那白衣女子已倒在一旁,眼看那黑衣人欺近,自己已將鞭子一揚掃向那男子,男子未防,被擊中後背,哀叫著倒地。
雖然剛才那一擊救了那女子,可是剛才太用力,鞭子已脫手而出,直飛向一旁的草地。
那女子倒也眼尖,見我的鞭子脫手,她捂著左肩依靠著樹幹爬起身,將草地上的鞭子搶到手,鞭子在她手中一揚,倒也舞得燁燁生風,看來這個女子倒也巾幗不讓鬚眉。
此時我和那女子倒互換了位置,她將我護在身後,替我擋去那黑衣人的攻擊,沒了鞭子我便成了廢人一個,唯有小心的用身體撐住女子,瞥了眼那邊的情形,兩個人似乎被那五六個人圍在中央,不過看得出兩人並沒有吃虧,只是對方人太多,他們一時也無暇□。
突然眼前一黑,那個原本倒地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眼前,後勁一痛,我便失去了知覺!
姚夢溪一見那少年被黑衣人扛上肩頭便知那人將他和自己混淆了,她一個轉身將鞭子掃向那男人,後背卻生生捱了一掌,最後的力氣也消失殆盡,唯有任身體飛出去,閉上眼睛最後一幕便是那兩個男人扛著少年遠去的情景。
這方杜傾凡和楚歌已經解決了四個黑衣人,杜傾凡偶然一瞥馬車那邊,卻見那邊安靜如初,不由得吐出一口氣,心剛準備放下來卻見馬車附近的草叢中一條泛著銀光的東西,心臟猛地一抽,見那銀光旁邊的一抹白色,心底更是寒徹入骨。
“!”他大呼一聲便奔向馬車。
楚歌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那剩下的兩個黑衣人忽然收手向後退去,一轉眼消失在層層樹叢間,莫非···猛地一口冷氣入肺,丟下劍趕忙向馬車方向衝去。
“顏兒,顏兒!”杜傾凡一個箭步奔到白色的身影前,將他抱起。
杜傾凡吃驚的看著懷中人的面孔,雙手顫抖起來,目光四處尋找,“顏兒?顏兒呢?”
此時趕來的楚歌在看到杜傾凡慌亂的樣子心裡一涼,再看到他懷中那纖瘦的白衣身影,分明不是那讓自己動過心的少年,而是他們救下的女子。
楚歌跑向馬車,一撩簾子,裡面空蕩蕩,哪還有半個人,忽聽車底有什麼悉悉索索的聲響,心裡一喜,“斯顏?是你嗎?”
杜傾凡聞聲放下女子衝過來,只聽車底傳來一陣牙齒顫抖的聲音,“不,不是,是,是,是小老兒!”
“車伕?”楚歌看著從車底爬出來被嚇得不輕的老頭。
老頭剛爬起來,肩膀就被杜傾凡死死的抓住一陣搖晃,“老人家,你可看到顏兒了?就是那個十六歲的少年!”
“沒,沒看到啊,他下了車救那個女子後,小老就躲,躲到車底了,所以···”老頭被這年輕人的表情嚇了一跳。
杜傾凡聞言三魂丟了七魄,放開老頭,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顏兒,顏兒,你在哪裡?
“他,被黑衣人當成是我捉去了!”一陣微弱的聲音響起。
兩人聞聲回頭,原來是那白衣女子,那女子剛說完這句話便一口血從口中噴出,染紅了衣襟,隨即又昏了過去。
楚歌見那女子傷勢極重,走過去一把扶起女子,運氣替女子護住心脈,轉頭對杜傾凡道,“傾凡,這位姑娘受了重傷,我們先替她療傷,說不定她知道斯顏被帶到何處了!”
杜傾凡聽楚歌這麼一說,立刻冷靜下來,將女子抱上馬車,和楚歌兩人運功替女子遼起了傷。
姚夢溪傷勢卻是很重,不過在兩人的幫助下,氣色已不若先前那樣蒼白了,此時躺在馬車上,已可以轉醒,杜傾凡和楚歌見女子醒來,立刻圍了過來。
“姑娘,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