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們發現被蟄暈的海千城,一開始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確定這人真沒他們想的厲害,才把人捆了,就近拽到這個山洞來,來的路上看到一個野生蜂巢,瞅瞅手裡的肉,顏菲就想起上輩子的蜜汁烤肉了,她和變異蜜蜂們‘商議’了一下,總算要來了一捧蜂蜜。
對於徒弟的舉動,殷辰一向報以開心就好的態度,可當他看到徒弟將要來的蜂蜜塗到了半熟的肉片上,終於忍不住道:“小菲,這蜂蜜不能吃。”
眼瞅著蜂蜜裡的經氣隨著火的炙烤越發凝結,顏菲笑著對師父道:“師父,我試試,萬一成功了呢?”說著,她將手裡的肉片翻了個面,而後就詫異的發現,肉表層凝結的那點經氣塊,隨著她的轉動,像不堪負重般自己掉了?
掉了?
皺眉將肉片拎到近前,顏菲仔細研究了半天,最終確定:“師父,這蜂蜜薄薄塗一層,烤熟後經氣都揮發沒了,能吃。”
她沒想到經氣凝結後竟然會自己掉出去?若是這麼說的話,把野生植物磨成粉末會不會也能吃?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顏菲暫時放棄,磨粉末也是聚堆的,和蜜蜂這隻刷薄薄一層根本就不是一個性質,再說別人也沒有她這種透視眼,萬一吃錯可是要命的。
殷辰一直知道徒弟與眾不同,最開始這丫頭說那變異兔能吃的時候,她嘴上說著是可能,但眼裡卻帶著肯定,而事實也證明,被她抽了經氣的肉真的能吃,由此可見,徒弟身上必定還有別的秘密,而這秘密還是和經氣有關。
他不是那種控制慾強的人,只要徒弟還是他的徒弟,並且沒有想和別人跑的心思,秘密什麼的他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畢竟他也跟著受惠,何必讓徒弟為難?
此時顏菲說蜂蜜能吃,殷辰心裡多半是信的,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覺得應該找個試驗品,而海千城,就是那個倒黴鬼。
事實證明,這蜂蜜烤了後真的吃不死人,所以他心情頗為不錯的坐回原位,開始品嚐這刷了蜂蜜的烤肉。
肉烤至七分熟,薄薄的嫩嫩的,上面不但刷了香甜的蜂蜜,還撒了些顏菲自己配置的佐料,真是好吃的讓人想把舌頭一起吞掉。
殷辰自己吃下一串後,再次確定沒有問題,這才把手中烤好的肉遞給顏菲,師徒倆邊烤邊吃,悠哉的模樣,好似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個被捆著的人。
海千城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雖然怕死是他的天性,可見自己似乎一半會兒死不了,他不由壯著膽子和殷辰解釋:“殷辰,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風議員的妻弟,我叫海千城,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對,可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知道,自從四年前你拿出了神樹種子,我外甥女風鈴一直記恨至今,這次聽說你帶著徒弟出來了,她讓我跟蹤你們並趁機加害你徒弟。”
海千城知道,自己的舉動是怎麼都說不清的,既然說不清,那不如推到別的事情上好轉移對方的視線,‘趁機加害’這幾個字聽著嚴重,事實上只要人不死就有迴轉的餘地,因此他說完前面的話,繼續道:“殷辰,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只要你今天放了我,我回去就把這事告訴我姐夫風議員,一定讓他好好管教風鈴。”
數次提到風議員,明顯帶著施壓的意味,可殷辰要是在乎這個,當初也不會明目張膽的把神樹種子給顏菲了。
這位把最後兩串烤熟的肉遞給顏菲,自己則接過沒烤的肉繼續烤著,他邊轉動著手裡的肉串,邊淡淡的說出重點:“這麼說,你盯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盯了他四年?
海千城悔的一咬舌頭,忙道:“不是,最開始我姐夫顧忌學府,所以對風鈴管的比較嚴厲,直到前幾天西山事發,風鈴聽說你帶著徒弟出去玩,這才勾起心底的舊怨。”
聽到西山二字,殷辰的眼底越發的深沉,若換了旁人必是不會多想,誰讓他們師徒心虛?
見顏菲小口吃著肉,明顯是心不在焉,殷辰壓下心底的躁意,轉頭看向海千城:“這麼說,你今天出來,只有風鈴知道?”
海千城剛想點頭稱是,恍然想通了殷辰這話裡的含義,他焦急的喊道:“殷辰,你不能殺我!你現在把我放了你和風家還可以化解一段恩仇,你要是敢殺了我,風鈴一定會告訴我姐夫,我姐夫風議員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恩仇?”往火堆裡添了幾根乾柴,殷辰淡淡道,“恩仇這東西,不是你們說有才有,我想有,它一樣有!”說著,他對顏菲道,“小菲,叫些毒蟲來,招呼一下這位海爺。”
從剛剛的表現來看,這海千城貪生怕死卻也特別滑頭,想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