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池?”地獄僧迅速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世家大族姓池的,以免懵然不知得罪了大佛,心念電轉,試探道:“小池檀越竟然能修復法寶,可驚可敬,貧僧遊歷四方,也會過一些山海修士,不知檀越出身何門何派,貧僧也許有所耳聞。”
一件得力的法寶動則可使修士戰力提升數成,是以道行之士對法寶也是趨之若鶩,不惜千金一擲。而許多修士得到法寶之後,也不過念個法咒聊以驅使而已,說到煉製法寶則非大真人不可,能修復法寶的修士專精或許有所不及,博通則猶有過之。
法寶又有精、靈、魂、氣的分劃,氣寶者,精煉五金、道士所馭;魂寶者,魂胚粗具,動靜有靈;靈寶者,吞吐元氣、鍛化陰陽;精寶者,逆往知來,遊形天地。
品階越高,助力越大,相對也難以駕馭,精寶往往自具器精,非大機緣難以擷取。至於傳說中的元力法寶更是百世難得一見。
地獄僧盜出的鍛魂塔乃是地府殺魂之用,算得上一件靈寶,這池姓女郎竟然想用來修復一件法寶,那她修復的東西品次自然不會低了。
地獄僧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鍛魂塔’固然是件好東西,但這池姓女郎若真是出身名門大家,開出的條件足夠誘人,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畢竟現在藏頭露尾的並非終了之局,地獄僧胸懷大志,早就想找一個強靠尋求庇護了。
池小墨秀眉微微凝緊,修復法寶的事情她已經籌劃多時,不期在這裡得那靈龜鑑明示,一時大喜過望便尋了過來,這時才醒悟求寶這件事遠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你越是表現的求之若渴,人家越會坐地起價,如此糾纏下去可就太不明智。
池小墨可說是好道成僻,皆因她的胞姐天生靈慧,不到十歲便聲名彰著,成了一位大聖人的脅侍。逼得她不得不奮起直追,性子雖有些粗枝大葉,可絕不顢頇。
“大師傅既然不願以真寶相示,小女子便不打擾了,就此告辭。”
池小墨暗籲口氣,心道這些寶物交易的事情還是交給懂行的人來做,她只管坐在家裡等著法寶送上門就是了,何必越俎代庖呢?
地獄僧莫名其妙,池小墨越是對師承諱莫如深,越讓他心頭篤定此姝出身不凡,看來鍛魂塔即使不能助他修成無上神通,換些便利也是好的。
鍛魂塔中窈兮小手一指便驅散了滿天陰霾著實讓三人看的又驚又喜,譚、秦兩女更是好奇麒麟璧的來歷,明欽只好含糊其辭,逗的小窈兮咕咕直笑。
沒有了陰風死氣的干擾,三人的靈識都能省察到靈塔之外,池小墨的說話更是清晰入耳,好在地獄僧並沒有將靈塔交出去,否則若被她用來修復什麼法寶,三人陷在塔中豈不是要跟著玉石俱焚。
池小墨正有去意,也不知哪裡跳出一雙官差,氣勢洶洶的堵了上來,活像展翅欲斗的公雞,大聲叱喝道:“你倆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出家人跟一個婦道人家勾勾搭搭的成什麼體統?”
兩人都穿著寶藍色的制服,革帶束腰,皮靴鋥亮,瞧起來威武不凡,恍若天神。
兩人被突如其來的指斥問的怔愣半晌,回過神來池小墨俏臉凝霜,唇角掛著一抹冷笑。
地獄僧眉頭大皺,乾咳道:“貧僧是寺中掛單的和尚,不知兩位有何貴幹?”
“和尚?你跟這女的是什麼關係?佛門聖地豈容你倆鬼鬼祟祟,不乾不淨,你的度牒呢,還不交給本大人檢看?”一個面貌黑瘦的官差夾槍帶棒的叫道。
“官爺,您稍待。”地獄僧從容一笑,轉身回房中把度牒找了出來。
瘦子開啟度牒乜著臉瞅了瞅,陰陽怪氣地道:“還真是個和尚,普化寺?哪來的,沒聽說過?”
“解哥,普化寺該不會就是京師那座吧?”身邊年輕些的官差小聲提醒。
“去,還用你說。”解八叉三角眼一翻,踱到池小墨面前,斥喝道:“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跑到寺內的廂房來?現在的和尚真是太不像話了,不好好唸經,專會搞一些旁門左道,你的仙民簡呢?”
仙界法令森嚴,不同於凡間一家一戶的黃冊,每個仙民都需要辦理仙民簡,隨時供仙官仙吏檢查,因為上面的文字都是火柴文,十分簡便,所以稱做仙民簡。當然也有人說是因為它的形制像竹簡而得名。
仙民簡和佛、道門派的度牒一般,若是少了這件東西便寸步難行。
“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要給你看?”池小墨鄙夷的盯瞭解八叉一眼,不屑地道。
“喲,竟敢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