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說我髒?我哪裡髒了?
為了壓制怒火,我自動將他話中的主語換成是裴瑞的血,他應該是說裴瑞的血髒吧!
拖著睡裙下床,卻像是踩在了雲端上,飄飄忽忽,站都站不穩,我慶幸自己剛才沒發火,一頭栽下去,即將與地毯親密接觸之際,睡裙卻被及時拉住。
身體隨即被藍恩夾在腋下,他半拖半抱的將我弄去洗手間。
他將我抱到洗手檯上,“坐好”,他從毛巾架上抽了毛巾,沾水,幫我擦臉,“你的體內有裴瑞的血,踹他一腳,等於踹自己十腳,這就是血緣的微妙之處。”
該死的血緣,我也只不過是喝了一杯血而已。
“我不想有血腥氣,可以弄點香皂嗎?”
藍恩將毛巾打好香皂清洗乾淨,又幫我擦了兩遍,看我的眼神雖然陌生,動作卻異常輕柔。
“你是第一個被王子服侍的人!”
“我的榮幸。”愣愣的看著他絕美面容,心又開始痛。
他睡衣的領口展露大片胸肌,淡淡的薔薇花香甘冽清新,肆意衝入鼻息,我心跳加速,耳根發熱,活像是心臟病發了似的,悸動不已,口乾舌燥。
“你在顫抖?被嚇壞了嗎?”他勾住我的下巴,玩味的揚起唇角,“裴瑞的眼光還不錯,你這張臉倒是蠻漂亮的。”
“謝謝,不過,我還是……還是聞到有血腥,是你身上沾了血嗎?”
他掃了眼我背後的鏡子,“你的背上有。”
幫我擦掉背上的,手若有似無的碰觸著我的肌膚,眼神也灼熱起來,“其實,身材也不錯,我建議你躺去浴缸裡沐浴。”
“我餓著肚子,現在沐浴會暈倒。”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就算再失憶,再受傷,還是死性不改。
他一隻手勾下我睡裙的肩帶,臉上的笑已經變得邪肆不羈,佯裝無意的說,“呃……不然我幫你脫掉睡裙,重新換一件。”
“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不想換衣服!”推開他的手,整理好睡裙,繃著臉冷漠的說,“多謝你救了我,你可以走了。”再這樣下去,他就不只留宿那麼簡單。
“哼哼……我沒有救你,只是對裴瑞的事情感興趣而已,你既然喝了裴瑞的血,為何沒有被他拉進棺材?你認識雅蘭達公爵嗎?遺傳二世的精靈極其罕見,你應該是雅蘭達和修燁的骨肉吧?”
他緊盯著我,又追問“對了……為什麼你能召喚我?”
“我們可以換個話題,你應該修剪一下頭髮,說實在的你的髮型過時了。”
他的眼神忽然變冷,將我拉進懷中擁住,埋首頸間貪婪的深吸一口氣,“一般和血族人獨處的精靈都不會像你這樣輕鬆,還是……你根本沒有拿我當血族人?”
正文 纏綿 奪命
他的唇慢慢貼上我的脖頸,鼻息間發出滿足的輕嘆,“嗯……你的脈搏跳的很快,裡面的血亟待釋放?這氣息好熟悉……我喝過你的血嗎?”
那雙深邃的藍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可是為何我不記得你?”
“是的,你喝過,我們只是……一面之緣!”我失笑敷衍。
奇怪的是,我竟發現自己對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恐懼,這個擁抱不但激起我對他所有的依戀,手也不自覺的抬起,環住他的腰際,淚靜默滑落,緊緊回抱著他。
洗手間忽然變得寧靜溫馨。
“你叫什麼名字?”他的低沉魅惑的問詢自耳邊傳來。
“沒有名字。”
迅速擦掉淚,怕他會記起以前,忙掙扎推拒,他卻越抱越緊,一條腿倏然被扯了一下,兩人的身軀再無縫隙,氣氛卻忽然變的曖昧。
他的唇曖昧貼在我的面頰,毫無節奏的深吸著我的氣息。“嗯,我喜歡這個姿勢,正方便進入!你剛才抱住我,算是邀請嗎?”
這露骨的話語,讓我忽然一愣,慌忙停止所有的動作,再掙扎下去,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感覺到胸口的溼潤,略推開我一些,“怎麼不說話?是害怕?不,你看上去不像害怕?為何你如此奇怪?”
自言自語的說著,在我額頭,眉,眼,鼻尖,唇輕吻著,勃然英氣的劍眉微皺,像是要藉由這親密的碰觸,回憶起什麼。
這只是憐憫,只是他要和裴瑞“對著幹”,裴瑞對我惡劣,他便越發溫柔,我倒是陰差陽錯的得到了久違的愛撫。
冰冷的撫摸讓我忍不住顫抖,理智在警告我要阻止這場鬧劇,情感卻在嘲諷,我對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