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我們人族,你們妖族不也是嗎?你不去攻城略地,哪裡來食物?這就是弱肉強食,這就是生存之道,就連伏羲大帝在世亦不能改變,難道你能改變?”
話語未落,一個輕笑盈盈之聲響起。
“你這小妖倒是真有意思,本公主倒還是還是第一次遇見!同為飛禽一族,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羽鯤猛的回過頭去,只見那峭壁一株小灌木之上,一紫衣藍帶女子翩然而立,一頭紅髮隨著衣袖、裙襬飄飄欲飛,秋波中滿蘊盈盈笑意,此女絕不在凌雨菲之下,單憑五官容貌而言,就已是傾城絕色,那似嗔似笑的神情,更添一份奇異蠱惑,讓人見之口乾舌燥,莫名的心跳加速,如若說凌雨菲是纖纖玉體,那此女子便是豐盈得體,這正是飛禽公主——樓雲兮。
“他是我的人”
凌雨菲聽聞對方所言,心底莫名一悸,忍不住脫口而道,此言一出,方覺大為不妙,忍不住俏臉一熱,只是話已出口,又豈能示弱,柳眉向上一挑,冷冷看這樓雲兮。
“凌城主,當真是有趣的緊,這小子分明就是我妖族男兒,幾時又成了你的人了?莫不是凌城主瞧見俊小子,想獨自佔為己有吧?”紫衣女子也不憤怒,笑吟吟說著。
羽鯤身處兩人交鋒中心,只覺二人唇槍舌劍,心頭一陣悲苦,不知該如何決斷,沉吟片刻:“承蒙公主好意,羽鯤不勝感激,只是在下尚有要事,不得不身在人族,還請公主見諒!”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強求,皇天后土,記得歸宗認族。”樓若馨言罷,飄離遠去。
“看什麼看,人家早就走遠了,哼憑什麼這妖女倒成了百花榜首,一見到美女,就跟丟了魂似的,姐姐不理你了。”凌雨菲嘟啷著嘴,氣鼓鼓的向著句斐禹飛去,羽鯤此時心中叫苦不迭,這還真是娃娃臉,說變就變,無奈之下,只的跟在身後,向句斐禹而去。
若冰諾看著眼前俊朗男子,默然出神,不知不覺中,對方早已侵入心扉,回憶著兩人種種過往,一絲甜蜜劃過心頭,回神過來道:“太子,你對眼下人妖兩族的處境,不知有何看法?”
“公主,依小王推斷,此等平和,定然不能長久,想必待那神殿開啟之日,必會血流成河!”
“太子既意識到‘兩儀極淵’,難道就不能先行找出那‘戰神神殿’?如此下去,定可使得水木兩族安然無恙。”若冰諾急急的追問。
句婓禹微微一嘆:“哎,伏羲大帝智深如海,又豈是你我能一窺真境,而這‘神殿’作為伏羲大帝宮闕,小王就算究盡思海,也終歸是凡人一名,又如何能尋得這‘神殿’?”
若冰諾聞言不知是失落還是惆悵,怔怔站在原地,直到羽鯤和凌雨菲走來,這才轉身向著句婓禹道一聲‘告辭’,朝水族營地走去。
“鯤弟,小王最近諸事纏身,招待不周,還請鯤弟見諒!”羽鯤聞言心中莫名一動,眼圈微紅,被人如此關懷當真難得,急走上前。
“殿下嚴重了,羽鯤如何擔的大哥如此厚愛!”
羽鯤觀之句婓禹神色,似是憂心瀰漫,愁絲纏身,忍不住問道:“大哥可是有那心煩之事,不知小弟能否擔待一二?”
句婓禹聞言沉吟不語,時過良久才緩緩道:“小王正憂慮那神殿之事!”
“可是那‘戰神神殿’?”
句婓禹一陣苦笑,微微搖頭:“正是此事,小王絞盡腦汁,也沒想出神殿究竟位於何處,伏羲大帝,真乃天人也!”
“小弟倒有幾分拙見,不知大哥可有心一聽?”句婓禹眼神一亮,急急問道:“鯤弟但說無妨,無需顧及。”
“伏羲大帝既然依照八卦方位建得神殿,想必那神殿定然位於這兩儀之間。”
“如此想法,我倒也是考慮過,只是你我眼下就位於兩儀之地,但卻絲毫不見神殿影子,難道這神殿另有開啟之法?”句婓禹不由追問。
“大哥此言差矣,縱使你我身處這兩儀之地,至少還有一地,毫不知情。”羽鯤言罷,向著百丈開外的深淵掃去。
“難道鯤弟所指的是那”句斐禹順勢望去,大為吃驚。
“不錯,正是眼前深淵,此淵寒意襲人,鳥獸皆不可近,只因沒有奇特之處,故而眾人皆將之拋諸腦後,不過正所謂‘物極必反’,此深淵為何獨獨橫亙於此?眾人皆被雪崩覆蓋,為何竟相安無事?或許神殿在此也不奇怪!”
句婓禹低頭沉思片刻,眼前精光閃過,不由大喜,走上前去,緊緊抓住羽鯤的雙肩:“鯤弟大才,真是幫哥哥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