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多一些,雖然站在七月的炎炎烈日下,卻覺得渾身冰冷,一陣陣發抖。
“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輕輕的說著,一想到自己被他的情人打傷,他非但沒有半句寬慰的話,反倒跑來嚴厲的指責我,還義正詞嚴的告誡我,頓時心中一陣委屈,眼中一熱,險些落下淚來。
不要哭,不許哭!我暗暗對自己說道,強自忍著淚水,微帶譏嘲的說,“這就是您特地來找我,想要跟我說的話嗎?”我含淚對他悽然一笑,“多謝十三爺提醒了,您今日說的話我都記下了!”
他靜靜的望著我,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你放心,這事兒我沒跟八丫頭提,我今兒跟你說這些話也沒有責備你的意思,無非是想給你提個醒兒”
“多謝十三爺的這番好意了!”我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您儘管放心,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也知道倉津是八公主未來的額駙,我對他從來都沒有過非分之想!”
他似是鬆了口氣,說:“如此這樣自是再好不過!”
我的心頓時絞痛起來,微帶嘲諷的說:“您若是不信的話,可需要我再賭咒發誓麼?”
“哦,這倒不必!”他並沒有聽出我話中的譏嘲,忙說道,“我相信你!”
相信?怎麼,現在倒相信我了?我嘲弄的勾起嘴角,說,“這樣吧,我還是給您發個誓比較好,免得您不放心!”說罷我就仰天悲憤的說道,“天上的諸位神靈,我,董鄂·宛如,雖然出身低微寒賤,不過,對倉津這位身份尊貴的郡王、八公主未來的額駙,從無任何非分之想,也從沒想過要攀上他這根高枝,若是他日我有違今日說的話,就讓我碎屍萬斷、不得好死,死後也是挫骨揚灰、魂飛魄散”
“盈盈!”胤祥猛的一把捂住我的口,急切的說,“你怎麼可以發這樣詛咒自己的毒誓?”
“您不是不相信我嗎?”我甩開他的手,負氣的說。
“我信,我信就是了!”他見我神色慍怒,不禁有些尷尬,說,“我才剛說的那些話可能有些重了,其實我並無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您只是為了我好,是我自己不自重罷了!”我冷冷的打斷他的話,說,“多謝您的好心提醒,我都記下了!十三爺,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告退了!”
“盈盈!”胤祥喚住我,躊躇著問道,“我我最近不大瞧見你出來,聽說你是中了暑氣,身子不大好,現在可好些了麼?”
哼,我哪裡是中了暑氣,我是在養傷,這全都拜你的這位蒙古小情人所賜!我譏刺的說:“有勞十三爺掛念了,您儘管放心,我沒事,死不了的!”
“盈盈”他還想說什麼,我卻已掉頭憤然的跑進了帳子。
這一晚,我再次失眠了,蒙在被子裡默默的哭泣,雖然我反覆對自己說不要哭,可是失望、憤怒、委屈、傷心等多種情感複雜的交織在一起,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的朝下掉。早上起來一看,兩隻眼睛腫得發亮,忙讓小荷拿冰塊用手巾裹了給我敷,“格格,您的眼睛怎麼這麼腫啊?”她關切的問我。
“沒什麼。”我悶聲說。
“是不是傷口疼啊?”小荷焦急的低聲問,“奴婢覺得您光是用那位蒙古郡王送的藥不行,最好還是讓太醫替您診治一下比較妥當。”
“我沒事的!你小點聲,別讓瑞英聽見了。”
過了一會兒,倉津準時的來報到,他緊盯著我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問道:“宛如,你的眼睛怎麼這麼腫?”
“沒什麼。”
“你哭過了?”
“沒有。”我沉默了一會兒後,輕聲說,“請您以後別再來了,一來我已經好很多了;二來您畢竟是位尊貴的郡王,身份顯貴,您這樣天天都來我的帳子,若是讓人瞧見了,反倒會引人懷疑,或是引起什麼誤會!”
“宛如,你是不是聽見了什麼閒言碎語?”倉津皺起好看的濃眉。
“沒有。”我一想到胤祥說的那些話,頓時就覺得心口像被一把尖利的錐子狠狠的刺了一下似的,痛得我呼吸都有些困難,盈盈水眸閃動著一片憂傷。
倉津默默的望著我,良久方才低低的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那明日我就不來了!”他從懷中取出兩瓶傷藥,遞給我道,“這藥給你,還有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薩滿婆婆對我說的預言,對他微微一笑:“多謝關心!”
“宛如!”他走了幾步,回過頭,定定的看著我,說,“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最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