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淒涼地喊道:“我三天沒洗澡啦!”叫完也不知死活,趕緊先把眼睛死死閉著,不知他的魔爪何時落下。
誰曉得等了半天,此人沒半點動靜,覃川小心翼翼把眼睛撐開一眯眯縫,卻見他只脫了大氅,裡面的衣服半點不亂,正端了一杯茶盤坐在床頭吹那熱氣。見她偷看自己,他便嗤笑:“把那懷春的心收拾收拾,趕緊給我坐好了!”
不知道到處春 情盎然的人是哪個?!覃川再次無聲地咆哮,兔子也沒她快,哧溜一下便跳起來,靠著床沿只坐下去一點點,笑得憋屈極了:“九雲大人,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傅九雲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半垂著頭,在輕輕吹茶麵上的熱氣,或許是因為沒有笑,他看上去有些陰鬱哀傷。覃川心頭彷彿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原本被她刻意壓制的諸般愧疚感激,還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感情,突然就從另一扇門裡鑽了出來,此刻的短暫沉默好像也被染上了曖昧的味道。
“你現在還是叫我大人?”沒頭沒腦地,他突然問了一句。
覃川有些不安,盯著他手頭那隻杯子上的拙劣花紋,解釋:“我是叫習慣了……”
傅九雲對這個答案無動於衷,只自顧自地喝茶,甚至像是在出神想什麼事情。覃川原本以為他至少會狠狠欺負她幾下,最不濟也是罵一頓,可他千里迢迢不知用什麼法子追上來,竟好像只為了坐在她對面發呆想事情。
“九、九雲……”覃川暗暗咳了一聲,去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