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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也沒用啊,我是靠手術刀謀生的,又不是靠意念來治病,他這毛病我真是束手無策啊。”藍千雅嘆氣道。

藍東平說:“要不我去找找這方面的醫療專家?”

“就是找到了,你怎麼讓阿翰去呢,說他有病?”藍千雅望著自個老爹遲疑地說,“爸,我猜想……,很頭疼啊。”

“到底什麼事?”

“我懷疑我們阿翰是……是同性戀患者。”藍千雅說完了倒長舒了一口氣。

“同性戀患者?”藍東平驚得目瞪口呆。

“你什麼臭嘴,怎麼這樣編排作賤自己兒子呢。”藍東平消化了老半天才想起罵人了。

“從他日記的內容來看,應該是沒錯。”

“你不是說他只是對女人沒興趣麼,對女人沒興趣很可能是性冷淡,現在怎麼又扯到了同性戀?”

“我以為他會慢慢改過來的,看來是想錯了。”

“他日記裡到底寫了什麼?”藍東平追問。

“唉,字裡行間都是對一個人的思念,夢牽魂繞已經超出了同學情義。”

“誰?”

“就是我們雙橋縣跟他同一年考到北京的那個女孩子……蒲志蘭的弟弟。”

“啊,這……這叫個什麼事。”

“可不能讓他爸知道這事。”

“千雅啊,咱們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了。”藍東平思慮良久才說。

“什麼路?”

“打死也不能讓他回雙橋回慶源,就是賣房子也要讓他在北京站穩腳跟,畢業了就叫他在北京創業,平時也不要讓他回來,就說我們會去北京看他。”

“讓我母子一輩子分離?”藍千雅苦笑道。

“嗤,笑話,現在才想到母子情了,早幹嘛去了,家沒照顧到家,工作也沒幹出什麼特別成效出來,你還真是失敗,啊,不,培養出你這麼個女兒是我人生的最大敗筆。”

“這麼大動干戈的有必要麼,把它當洪水猛獸,那阿翰人生豈不是很悽慘,”藍千雅擦了擦眼角道,“看著他日記裡的內容,覺得他活得真是可憐,看得我心疼得要命,恨,恨自己啊,恨得要命,我都偷偷捶過自己。”

“那你有什麼好的法子麼,啊,說呀。”藍東平窩了一肚子的火。

“我覺得堵不如疏,順其自然吧,阿翰也是個有主見的人,我的主意是,他的人生他作主,”藍千雅回過味來,長透一口氣淡淡地道,“你看看他這麼些年,從來沒見他和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過,他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很理智的人,本來就壓抑著自己,我們要是還給他加壓,能受得了麼。”

“哼,你哪像個當媽的人,說起放手不管的話來倒是輕鬆。”

“你也是學醫的,對這病不是還沒有定論麼。我怕我們橫加干涉,會讓阿翰活得很累。”

“你們嫌累我不嫌累,我說按我說的辦就按我說的辦,這事縱容不得。”藍東平固執己見。

“你要他到時候恨我們麼。”

“恨就恨吧,我都幾十歲的老頭了,能恨多長時間,再說我們這都是為他好,他會明白的。”

清溪鄉,蒲家岙。

快到九九重陽了,來鶴坪的桂花才姍姍開放,比往年都遲了半個多月,都說是被今年的洪水給鬧的。也因為今年雨水過量,跑虎山茶的質量比往年要差好多,很多炒家減少了炒制量,為了減少損失,茶農大都把茶批給了來鶴坪蘇家和金絲營,讓他們熏製桂花茶和茉莉花茶。

蒲家的茶葉雖然減產很大,但中等的“笑口螺”產量還可以。勞冠美和英勉之上門收購之後好幾天,黃達賢才帶著兩個人不緊不慢的來了。

“大仙啊,這次你可來遲了,勞觀音和英大聖走在你前面,被他們一搜括,已經沒什麼貨可帶的了。”蘆仙萍見面就調侃。

黃達賢爽朗笑道:“不打緊,買不到茶權當來喝茶聊天吧。”

“喝茶也沒什麼好喝的,別說‘老頭眉’了,就是好點的‘笑口螺’都沒有。”蒲來福說。

“真是不湊巧呀,第一次帶兒子兒媳來呢。”說完黃達賢便把兒子黃載祺和兒媳薊豔琴介紹給大家。

“哎呀,兒媳婦長得真不錯呀,電視裡跑出來的一樣。”蘆仙萍哈哈笑道,那薊豔琴倒是落落大方得很,主動跟蒲家老少打起了招呼。

“瞧你這架式也不像是來收茶的,品茶師都沒帶一個,”蒲愛東問,“是不是辦什麼事路過這啊?”

黃達賢故作神秘地道:“蒲兄的話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