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在即,陳氏她們都怕她趕不及,便給推遲了,只去信給平靖他們讓管著。
阿膠作坊的生意已經上了正軌,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品牌為百年堂的阿膠已為人熟知,專營店更是以極速之勢開了十家分店,按著蘇柳的規劃,今年還要籌備八到十家分店,著重開在東北那塊。
生意做大了,作坊也就擴大了,原本作為管事的宋吉林和衛振祥兩人處事能力都十分中肯圓潤,作為最大股東的蘇柳自然是滿意的,為安撫兩人,還分了百分之一的乾股給兩人,換來兩人對作坊更賣力更忠心。
阿膠這塊生意發展慢慢的成熟,如今蘇柳卻是將重點放在辣椒醬上了,這種醬料賣出的價錢其實並不可觀,但蘇柳從來就不小看每一門生意,一瓶辣椒醬賣幾十文錢錢的話,十瓶呢?百瓶呢?
當這種醬料融入百姓生活當中,就如醬油一樣,那種利潤可就無法計算了,滴水成河,小數以長計,便是這麼得來的。
這日,蘇柳召集辣椒醬作坊的管事商議完如何開啟北邊市場的事,曹府就來人了,來的是陳氏身邊的大丫鬟秋菊,說是陳氏和曹明珠都念著,來請姑娘去說話。
蘇柳撫額,問身邊的雪落道:“我上回過去是啥時候的事?”
雪落一邊整理著擱在桌上的賬冊資料,一邊笑道:“姑娘,是初十的事了,今兒是二十了。”
“那就是十天了。”蘇柳揉了揉眉尖,又問:“二姑娘是啥時候去的慶州?”
“回姑娘的話,是初八呢。”
蘇柳嘆了口氣,露出一個苦笑來,真不知這讓蘇小做生意是好還是壞呢,她如今是搗弄出不少胭脂水粉的竅門來了,還和宋瑩合股開了個脂粉鋪子,現在就是去了慶州侍弄她那鋪子呢,結果她倒是好,一去就不願回來,陳氏抓不到人,就只好抓她了。
“收拾一下,我們去曹府吧,對了,將前兒收回來的那兩盒極品阿膠帶上。”蘇柳站了起來吩咐道。
“是,姑娘。”
才進了曹府內院,就見曹明珠攜著陳氏在月亮門等著,這還沒走近,蘇柳就覺得一股子怨念撲面而來。
“娘,姐姐。”蘇柳快步上前,朝兩人屈了屈膝。
“你這小沒良心的,還知道回來?”曹明珠過來,輕輕地擰了她的手臂一把。
蘇柳吃痛呲牙,賠著笑道:“這不是忙著嗎?”
“怎的又瘦了?雪落他們是怎麼伏侍的?”陳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責備地看向跟在蘇柳身後的雪落。
雪落忙的要跪下謝罪,蘇柳給攔著了,又去挽著陳氏的手撒嬌道:“娘,不干她們的事,她們伺候得極好的發,就是天氣見熱了,這胃口不怎麼好罷了。”
“你啊,家裡也不是缺你們吃的喝的,咋一個個往外跑的歡呢,這銀子還能賺的完不成?你一個是這樣,如今就連蘇小那丫頭也有樣學樣,得,現在是十天半月都不來家了,我看她是越發的野了。”陳氏神情幽怨,道:“燁哥兒我就不說他了,這快要下場,在書院勤懇些也沒啥的,可這又不遠,來家吃個飯總有那時間吧?倒是一個個都不來了,連娘都不要了。”
蘇柳哭笑不得,陳氏嫁給曹奎,咋反而氣性兒大了呢?
她看向曹明珠求救,曹明珠露出一個你活該的眼神來,卻也沒看著不管,笑著安撫陳氏道:“母親,還有明珠陪著你呢,你這般說,明珠可是傷心了。”
“也就你是個好孩子,她們,哼!”陳氏橫了蘇柳一眼。
蘇柳一臉諂媚地笑道:“我這回不是來了嗎?娘,可有吃的,我才接見完作坊上的管事,肚子正餓著呢。”
陳氏道了聲活該,到底是捨不得看著女兒餓,讓兩人先去說話,她則是親自去廚房交代做吃食了。
“我娘那脾性咋就見長了?”蘇柳挽著曹明珠的手問道。
“還不是我爹給慣的,你們也是的,老久來不來家,也不怪的她生氣。”曹明珠擰了她的臉一把,道:“就連我都生氣了,明知道我在家的日子不多了,你也不來多陪陪我。”
“你也知道我那邊事兒多,要不是你要成親,這怕我還在去上京的路上呢。”蘇柳苦笑道。
曹明珠哼了一聲佯作生氣,蘇柳少不得好姐姐前好姐姐後的哄了幾句,來到她房中,見衣架子上一襲大紅的嫁衣順貼地掛在上頭,不由驚撥出聲:“這都繡好了?”
女子出嫁都會給自己繡嫁衣的慣例,尤其是在大戶人家裡頭。當然,也有個別例外的,若真的不會繡活,便由家中繡娘丫鬟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