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這個罪名太嚴重了。菱花的小臉霎時一白,急急地道:“司馬總管,您言重了,菱花絕沒有這個意思。”
司馬靖很快地笑了,他神色莫測高深地道:“是,只怕是我誤會了你,不過既然身為府裹的總管,敏感一些也是難免的,還請你千萬別見怪。”
“總管這麼說實在是折煞菱花了。”
菱花心裡 陣驚異與惶恐,她並不頁切的察覺得到他意有所指的是什麼,但是他話裡的弦外之音在在教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是個尋常人物,或許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是溫雅、好脾氣,她卻感覺得出他並非像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
她低下頭來,心慌而意亂了。
也許進到將軍府來報恩,並沒有她想像中的單純和容易……
但是這樣迷茫未明的情況不能消減她的滿腔失志,這才只是個開頭……無論如何,她已經進到將軍府了,不但見到了恩公,還得以永遠隨身伺候他,這一定是老天的垂憐,爹的保佑。
想起父親,菱花又忍不住熱淚盈眶了,若不是司馬靖在身旁,她恐怕會忘情地伏倒在地,合掌祝禱。
司馬靖看著菱花充滿感慨的神情,對她的好奇與注意更加地深了。
第三章
將軍府真的金創藥果然十分有靈效,菱花在短短的三日內傷口就已經淡淡地結上一層痂了,而且這幾日她被安置在一間獨立的小屋內,雖然簡單卻是潔淨清爽,和慵人們住的樓舍只有一道小橋之隔,姜頭有暖炕、有小暖爐,還有兩張竹椅子和一張小桌子,比起她以前的家,這不啻是仙境。
而且連著幾日都有小丫蠶為她送飯菜來,有熱湯、熱菜,還有畿套簡的各衣,這讓她更加感動,就連羸弱的身子都斯斯地好了起來。
其實菱花並不在意住的、吃的好不好,她只是一心一易心想好好地報答並服侍鍾離夜。
這一天,她關緊了門,隔著竹編屏風輕輕地褪下了衣裳,露出了圓潤白蜇的肩膀和束著胸巾的上身來。
雖然外頭呼呼吹著冷風,但是這屋子裡燒著暖暖的炭火,又有緊實無縫的宙子,所以連半點風都吹不進來,她放心地褪下了衣衫,慢幔地將肩上包裹著的布條一圈一圈地繞開來,最後靂出了還有些紅腫,但已明顯結痂的傷口來。
菱花細忖著,傷口很乾淨,她只要定時換藥就好了,司馬總管在幫她包紮好傷口後就留了幾瓶藥罐子給她,還吩咐傷口一定不能碰水,萬一再發炎起來就會留下疤痕了。
不知為何,司馬總管這幾日有來探望她一、兩次,溫文的眼神裡都有著一絲絲的探索,教她坪然心驚著,每一次都唯恐被他看出於破綻。
而將軍……他是很忙的吧?她已經三天沒有見過他了,聽小丫鬢們說他很忙,忙著上朝與裡皇議事,還要處理軍務什麼的,有時候總有些大小官員或戰將們來府求見,與他商議戰事或相關事宜。
小丫蠶們都會爭相告訴她這些事,她在感激之餘也不免有些落寞。
看來將軍好像一點都不需要她……她好氣自己的傷為什麼不快生好。這樣她就能夠早早去服侍他,為他分擔一些雜瑣的事了。
芟花摸了摸被束得好緊、好悶的胸口,忍不住大大地吸喘了幾口氣。胸被束壓得平平,她看起來就像個小男孩一樣,可是這樣每天都綁著著實難受。
或許她以後白天綁著就好,晚上反正也沒人瞧見,冬衣又厚,她可以鬆開束巾讓胸口也鬆口氣。
菱花很快的將藥粉再撒上傷口處,然後稍嫌困難地用小嘴咬住一頭的布,另外一手纏繞起受傷的肩頭。
“菱花。”
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在門外陡警。
菱花心一驚,手上的布條影垮了下來。是將軍!
“將軍,您等等!”她驚得失手把個藥罐子碰了個原地滾動著,想著該下床迎接又顧慮到自己衣不蔽體……
菱花又驚喜、又慌亂、又害怕,兩手要抓住布條、要收拾罐子,還要想法子快快穿上衣衫,手忙腳亂待差點自炕上掉了下來。最後還是急得計上心頭來,她拉過厚厚、大大的棉被就往自己身上婁,也顧不得得體不得體了。
她蹭到了門邊,騰出手來開啟了門,一陣耳牒臉紅地對著高大佇立在門邊的鐘離夜,一將軍。“
鍾離夜一身黑狐領子披風,黑亮的絨毛上淡淡地沾染著幾片雪花,他不經意地拍了拍,跨進了門檻。“我來瞧瞧你的傷好些T沒。”他低頭,一愣,“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