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內,我偎著視窗向外望去,茫茫白雪中,我曾待過的地方,硝煙、狼藉、腌臢,也已變成一個小黑點,慢慢消失。
美男用手肘戳戳我,遞過來杯熱牛奶,笑著說:“你剛那求救的動作一氣呵成,如果我是奧委會準給你10分。”
我扯了扯嘴角,沒興趣搭話。他又貼心的將條羊毛毯披在我身上,我感激地笑了笑,他也朝我笑笑,那笑容宛如陽光很溫柔,我整個人才真正緩過勁來。
我還活著,活著真好!
直升飛機停在自家醫院的樓頂,大款親自將我抱下來,囑咐醫生須盡心盡責醫治和照料我。我被輕放在擔架上,送進核磁共振機中,光圈不停轉啊轉,不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在病房內。庸醫們說我得再住院觀察觀察。OK,這點我同意,可我有些納悶,像我這種身份的人,那麼的有錢,為什麼我會和路人甲一個病房?
我大小姐脾氣肆起,責問我的主治醫師才知,我那個便宜老爸唐大款剛當選了18/大xx代表,便極力促進公立醫院私有改革事業,這不,為了獲得豐厚的利潤,他在XX代表大會上提議病房至少“一房兩床”來節約成本。
而我作為他的女兒,在輿論壓力下,首當其衝,成為這一議案的最好標榜者。話說,成為唐大款的女兒真是活該倒黴!似乎沒有好運過!
好吧,我忍。
可噩夢仍舊糾纏於我,我的室友,哎,他就像個金霸王小兔子在我床邊沒日沒夜、沒完沒了地跳著馬步舞口中念著江南style,拉住巡房的護士的小手,我垂死掙扎,“能不能幫我換個靠譜點的病友?”
護士小姐語重心長地說:“大小姐,董事長在xx代表大會上發表的5號提案中倡議不能歧視精神病患者,對待他們要想對待普通病人一樣,為此我們特地將一個精神病人和一個療養病人合住一間病房,以便他們時常接觸外界人事,快速回復正常。大小姐,你作為董事長的千金,更應該支援他的提案,以身作則不是嗎?”
護士小姐,你是在惡搞嗎?或者我爸滅了你們全家是吧。
她還想再大義凜凜地再說些什麼。我大眼一瞪,再說,再說,我吐你一臉狗血。
她癟癟嘴,走了。
我收起刀子似的眼神。看來,這家醫院上上下下都對唐大款深惡痛絕啊~~
我印象中,唐大款這個代表只負責舉手和拍手,哪來的這麼多操/蛋提案?!
哎。
我的病友,o ba o ba 嚎個不停,我的無名火噌噌望上冒。我衝他甜甜一笑,對他說:“o ba,你過來,我送你禮物。”
他跳著馬步優哉優哉地過來,我從床下抽出尿壺一股腦地蓋在了他的頭上。
讓你o ba o ba 強/奸我耳朵。
我終於換了病房,整棟住院部都充斥著我公主病的各種傳言,有的說我頤指氣使,欺負比我漂亮的小護士,氣焰囂張;有的說把我前病友的頭塞到了抽水馬桶裡;更有甚者說我把他做成了人彘,供人欣賞。
我勒裡個去,最後那個行為還算是公主病範疇嗎?
新病友更讓我大跌眼鏡,How old are you; my boy?
聶雲天那廝腳上打著石膏,皺著眉,一臉不爽地盯著我這個闖入者。
我抱著我的衣物,一臉驚恐,我也不想的,是護士小姐給我換的房。我也不想打擾你和佳人幽會的。
我的女主雙手握著男主的手,也別過頭望著我,她的眼中有淚,表情傻乎乎,搞不清狀況。
我們三方僵持著,互相對視。(18/大/召開之際,我們要一團和氣啊,親。)就在此時,壯壯的護士長不客氣走進來,教官般大聲吼道:“那個誰,探望時間結束,趕緊離開。這個誰,你杵在這兒幹嘛?快回床上躺好。”
女主依依不捨,叮嚀了好幾遍好好照顧自己,方才離開。我灰溜溜地滾到病床上,仍不死心問伸長脖子,問護士長,“有沒有搞錯,我是腦科病人,他是骨科病人,我們怎麼會住一起?”
護士長道:“你爸爸在XX代表大會上提議……”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搶白道:“我了了!”
護士長走過,男主一臉似乎等著我和他說些什麼的表情。我忽略。我知道他內心想什麼,他肯定想,這個女人一定以為救了我一次,我就會喜歡她。想得美!她還故意調來我和一間房,臉皮真厚。看,快看,她馬上就會拿這個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