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門,然後對眾人說道:“我給敏君服了安神的藥,她睡下了。”他緩步走到桌前,在眾人面前坐下:“我知道諸位一定有很多問題,我想我應該先把前因後果告訴諸位,這件事情有些複雜。”
“師父為什麼會到這裡來。”紀曉芙忽然發問,顯得有些突兀。
陳彥回道:“我對此事緣由,也不太清楚,尊師是突然出現的。”
滅絕之所以會來信陽完全是由於陳彥寫了那封語焉不詳的信給她。只是事情發展到如今的情況,陳彥並不會在這個時候承認這件事情,他也永遠不會承認這件事情。
滅絕在丁敏君心中的地位太重,雖然滅絕之死與他並無關係,但他也不希望丁敏君知道滅絕是因他而來。
滅絕如果不來這裡,就不會死在這裡。
擔心丁敏君會因為這樣的緣由責怪自己,所以陳彥只打算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或者師父要辦什麼事情吧。”方碧琳接了一句,把話題拐了回來:“陳先生,請繼續說吧。”
“此事還要從你們離開棒胡軍中之後說起,當時我勸你們離開之後,也在為自己的離開做一些準備。可能是我們動靜太大,讓棒胡事先有所察覺,所以我與兩個好友並沒能順利離開棒胡軍中,反而被他所擒。”
陳彥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後來我們三人被軟禁了起來。然後之後沒多久,有幾個江湖中人將我劫了出去。也是我太過粗心,那時我錯以為這些人是你們聽聞我被軟禁的訊息而找來的,所以也沒有反抗就跟他們走了。後來才知道他們是用我當做誘餌,設了埋伏,引誘敏君過來。”
“看來當初送來的那封信應該就是威脅丁姑娘的,所以丁姑娘在看了那封信才會匆匆離開。”張松溪等人聯絡起丁敏君之前的反應,把整個事情串了起來。
“那封信還在嗎?”
“那些人是什麼人?”
“那師父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三個問題同時被張松溪、方碧琳和紀曉芙同時問出。
陳彥看了紀曉芙一眼,心中微微有些驚異,覺得對方太過於關心滅絕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但他並沒有指出這一點,甚至沒有在面上露出絲毫的表情。畢竟,真正心中有鬼的人可是陳彥自己。陳彥道:“你們所說的信應該還在敏君手上。那些人應該是華山派的人,我聽敏君稱呼為首的人做鮮于掌門,說他是華山派的掌門人。紀姑娘,尊師來此的緣由只怕還需要調查。”
“怎麼會是他?”張松溪皺起眉來:“鮮于掌門在江湖上也素有俠名,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還能有什麼原因?一定是為了屠龍刀。”方碧琳恨恨說道:“當初華山派的人上山之時,對丁師姐就多有逼迫。”
陳彥多看了方碧琳一眼,心想丁敏君這個師妹看事情倒是挺通透的。當日鮮于通圍剿陳彥和丁敏君,因為存著殺人滅口的心思,幾乎沒怎麼掩飾自己的意圖。
“鮮于掌門的確是為了屠龍刀之事。”陳彥回道:“不過此事倒還有些其他的緣由。”他料想薛公遠的事情瞞不住,將來和華山派對峙之時也必然要提出來,此時便不作隱瞞,直言前因後果。
聽完陳彥的講述,張松溪道:“薛公遠之事若如陳先生所言,實非丁姑娘之錯。”
“師父中毒不治的訊息若是讓那惡賊鮮于通得知,他必然會再次欺上峨眉來!這可怎麼是好?”方碧琳憂心道。
張松溪轉而看向方碧琳,安慰她道:“方師妹,你不要太擔心,此事我們既然知道,絕不會袖手旁觀。待我回武當將所有的事情向家師稟明,師父他必定會為你們做主。”
峨眉第四代弟子中,靜玄靜虛等人在江湖中各有自己名望,丁敏君自海島歸來在峨眉勝過閃電手衛四娘之後也漸漸為世人所知,但到目前為止他們之中還並沒有誰有威震一方的能力。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峨眉在滅絕師太過世後暫時式微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加上華山派虎視眈眈,實在是處在風雨飄零的情況之中。
因此張松溪才會把張三丰搬出來,以張三丰在武林中的威望自然足夠庇護峨眉派,也完全能為峨眉派主持公道。畢竟峨眉華山之事,理在峨眉。而華山和武當相比,顯然後者遠勝於前者。
“武當張師兄所言,敏君感激不盡,但今日之事,還請兩位代為保密。”
只聽丁敏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一身素衣白服的丁敏君從屋外走了進來。
方碧琳坐的離門最近,她見丁敏君走了進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