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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在我身後。

我們都是裝的,就是怕高姐反悔。這間油條房是這兩天我們千挑萬選才看準的,由於我們不是自住,所以戰術就是要買最破但地理位置最關鍵的房,這間油條房看上去破敗不堪,但正處丁字路的中央,一根承重梁橫穿旁邊兩家人的房,拆別家,我家就倒,拆我家,別家也倒,三家連為一體,這拆遷成本就高,賠償金也高,也有利於團結鄰里成為聯排釘子戶,打一場人民戰爭,讓拆遷者陷入汪洋大海之中。

李可樂抗拆記 一(8)

高姐扭著腰帶我們穿過曬著花花綠綠衣服的小院,回頭對我們怪怪地笑了一笑,用屁股撅開家門,一陣鶯歌燕語就傳出來:四筒碰起,么雞自摸,啊你摸到我胸了……春光乍洩,花叢紛亂,我把門穩定了一下情緒,十幾個低胸吊帶和網眼襪們擺了幾桌麻將正在激戰。

她們停下來轉過來斜睨著,有個胸大得如把一對籃球放在桌上的妞,對高姐喊:姐,你真仗義,風聲這麼緊,還找男人回來讓我們坐檯。

高姐撕了一下那小姐的嘴:坐檯,就知道坐檯,政府不準坐檯,全國都不準坐檯,哪個媽咪敢開臺哪個被逮……小姐正待說話,這時電視機裡傳出:中央電視臺,現在我們正在現場直播日全食……高姐嚴肅地說:我們又不是國營專賣,只是民營小企業,要擺正位置,服從宏觀調控,作為小姐其實也該主動轉型……小姐們說:我們沒文化,轉來轉去不都是B型,最多變態級轉成SM型……

高姐不理她們,嗑著瓜子,扭腰帶我們上樓:這些都是姐的部隊,天上人間被封了,一時沒地方去,我就讓她們就地屯兵,也管一口飯吃,現在經濟形勢不好,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她們哪兒有出路,她們平時給姐撐了很多面子,關鍵時刻我也要幫她們一把。

我回身把看呆了的包一頭拖上來:戈壁的,你是來買房還是來買春的?

合同很快簽好,下午房管局一上班就去辦過戶手續,肖咪咪正好有一同學在那兒當副科長,一切加急,一路綠燈,但要給3萬的紅包。肖咪咪這貨肯定又吃回扣了,上次辦個營業執照這貨都吃了400元的回扣被我拿獲,不過這次就讓他吃點,6400元/平方米我們肯定是賺了,只等拆遷訊息釋出,坐等收錢。

下樓的時候,高姐發現什麼,把沙發上一件鮮紅胸罩扔過去:波妹,你胸罩又到處丟,顯你的大嗎?波妹不服:不是我的……笑著把胸罩扔回來。高姐:不是你的是哪個的,我這兒又沒有養奶牛。再扔回去,又扔回來,一時間妞們高聲尖叫,各種內衣、網眼襪在空中飛舞,包一頭的腦袋不知何時也頂著一個至少38D的大胸罩,這貨喃喃:太刺激了,世界大戰。我很有扔一隻回去的衝動,抓起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扔了出去……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誰扔的……聲音不大,場面卻一下安靜了,一個長身玉立的女孩,像星球大戰裡那柄光劍,渾身帶著冷光,向我走來。這時才注意到花叢紛亂中有個很冷很冷的女孩一直沒動過,她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我看不清面容,可不知為什麼我就覺得她渾身帶著不容置疑的光,在光圈中發話:你扔的?

我很奇怪,都他媽在扔,為什麼偏問我,我長得較為帥嗎?

她又冷冷地:你扔我的貓。

我張口結舌:貓,什麼貓?

才注意到她手上抱著的是一隻貓,疼得喵喵。靠,一定是剛才把貓當胸罩了,就奇怪胸罩怎麼會有毛製品的。她刷地衝過來,用手指一下一下戳我的額頭:扔我的貓,你說,疼不疼,疼不疼……戈壁你個小姐敢戳我頭,我智慧的頭,畢然他們已然在側一臉壞笑,丟臉了,因為我們都共同地知道一個嬰兒的故事:有個男人的老婆懷孕了,那男人一直忍,實在沒忍住,幹了一次。第九個月一個男孩出生了,第一句話就問醫生:你是我爸爸?醫生趕緊說不是,男孩又問護士:你是我爸爸?護士說旁邊那個才是,男孩看著他爸,伸出食指一下一下地戳他爸的額頭,邊戳邊憤憤地問:這樣戳你額頭,你說疼不疼,疼不疼……

李可樂抗拆記 一(9)

還在戮我的頭,疼不疼、疼不疼……當時很有扇她一耳光的想法,高姐見我面色不善,趕緊過來招呼打麻將:算了哈,我幫客人賠不是了,給姐一個面子,今天姐做了一單生意,陪姐打會兒麻將慶祝一下。

使勁把那個小姐按在椅子上,她很不情願地坐下,嘴裡說了一句:毛線,老男人!

什麼毛線毛線的……先不管,高姐說打麻將,我心情大好,這是我的強項。老子這段時間五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