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瞪大著,一臉憤怒。
“妻主!”蕭晚臨死前,聽到一聲蒼涼悲慼的呼喚聲,心立刻咯噔了一下。
這個傻子,怎麼還沒被她氣走呢……
全部行刑完後,白布被緩緩升起,官差們開始處理著這修羅般的場面。
不少百姓看見這麼血腥的一幕,各個害怕地轉過了腦袋,有些更是俯下身嘔吐了起來。唯有一人,他淒涼地喚了幾聲後,拼命掙脫著身邊小廝的雙手。
他跌跌撞撞地跑上邢臺,又狼狽地摔倒在了血泊裡。他試著站了幾次,但斑駁的雙腿怎麼都無法從冰冷的地上站起。他氣惱地重重地砸了一下早已僵硬失去知覺的大腿,已經發燒的神志有些迷糊不清,卻仍是重複地喊道:“妻主……妻主……”
眼前的女子不回答,亦不言語。
他看見女子脖頸處洇散開來的血跡,通紅的眼睛頃刻落下淚水。他哽咽著伸手上前,蹣跚地朝著直直跪立的女子爬去,試圖撫摸她這些天完全消瘦的臉頰。
他知道蕭晚一直錦衣玉食,呆在牢裡一定過不習慣,所以他努力,想盡辦法疏通獄卒,希望她們能好好照顧蕭晚。
手裡的溫度暖暖的,是謝初辰曾經一度生存下去的勇氣。
可就在他的手碰觸到她的面頰時,蕭晚的頭轟然落下,血液一瞬間飛濺了出來。熾熱的血跡噴了謝初辰一臉,他有些慌張地捧住了這顆粘稠著臭雞蛋和爛菜葉的髒亂頭顱。
他害怕地想把蕭晚的頭放回原位,可鮮血不停地流淌著,怎麼止也止不住。
不斷溢位的鮮血灼燙著謝初辰修長卻早已粗糙的手指,血肉模糊的身軀讓他泣不成聲,抱著蕭晚漸漸冷去的身體不停地嗚咽著。
“我知道這一年來,你一直不認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