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隨即恍然大悟。林嬸早就被卓家人收買了,替他們辦事自是理所應當,此刻想方設法來桓家下藥也不是不可能,至於這麼做的目的,顯然是為了這口無名井。
只要桓家將自己趕出去,桓母悲傷憤怒之餘,說不定便會同意賣掉店鋪。
自打接替公公成為酒坊老闆,卓璉再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書裡的鎮國公她得罪不起,但眼下尚未成為皇商、僅在汴州城有些名氣的卓家她卻是不服的。
緋紅唇瓣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她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想要壓垮一座酒坊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只要自己釀造出來的酒水品質遠遠勝過卓家,到時候不止能狠狠扇他們一巴掌,還能讓桓家從窘迫境地中走出來。
桓慎站在門前,見卓氏在水井邊徘徊,他眯了眯眼,卻並未上前。
月光細如銀霜,灑在女人姣好的側臉上,從這個角度他正好能看到秀挺的鼻樑,豐潤細膩的唇瓣,以及微微低垂藏在襟口中的白皙脖頸。桓慎掌心有些發癢,緊握成拳後,那股癢意才消散了幾分,他折身返回,坐在屋裡簡陋的木凳上,緩緩抿著杯中早已冷透的茶湯。
他與卓氏的接觸雖然不多,但透過近幾日的相處便能得知,卓氏不是個蠢貨,既然如此,就算她水性楊花、不知廉恥,想要勾引自己,也不會在三更半夜爬到空無一人的床上。
這麼做的結果只有一個——招致他的厭惡。
桓慎身上還殘存著些許酒氣,他酒量極佳,按理說應該不會醉才是,但此時此刻,只要一閉上眼,女人光潔無瑕的脊背便會浮現在腦海中。
喉結不住滑動,青年眸中流露出濃濃煞氣,卓家當真無恥之極,為了得到酒坊,什麼陰損齷齪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卓氏就算再不濟,也是他大哥明媒正娶的髮妻,毀了她的名聲,便相當於將桓家的臉面狠狠踩在腳下,還真是好本事!
卓璉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