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如此軍紀鬆散,實在當不得守軍重任,只本王試圖從吳勾下手查探此人來歷的計劃落空了。”蕭天佑無聲的嘆息了一聲。
黑雲白風低頭沉默,一時間氣氛相當的壓抑。
“既如此,明日便返京,可有王妃下落了?”蕭天佑心中無時不記掛著嶽煙驪。
“回王爺,血隱傳來訊息說王妃的訊息還未曾探得,倒是近來宛國太子性情大變,身旁居然跟了一名肥胖醜陋的長隨,完全改變他之前挑剔下屬長相的習慣。”白風趕快回復,雖然貌似不相干,但既然是血隱傳來的訊息,一定是重要的。
蕭天佑心中一動:“通知血隱繼續監視旃臺流雲和他身旁這個長隨。”
放下蕭天佑返京不提,卻說岳煙驪再次的在晃將軍府中遇見了梁王,只這次是晃將軍夫人過壽,宛國的朝中大臣將軍們都在,嶽煙驪的眼睛始終跟隨著這在宛國從不上朝在野的王爺。
直到被旃臺流雲發現嶽煙驪的不對勁,一把將她扼住拖到了一座假山後,旃臺流雲才黑了臉壓低聲音開口:“如何一直盯著梁王不放?”眼中全是懷疑。
“這個……呃……這個嘛,喂,你是大都督你了不起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嶽煙驪倔強的仰頭瞪著他。
“快說,不要妄圖挑戰本都督的耐心。”旃臺流雲聲音冷冽,眼神犀利,一掃往日的慵懶之氣。
“好吧,不過你聽了可不要難過。”嶽煙驪警告他。
看著他一臉的寒霜,嶽煙驪輕描淡寫的開口:“在這宛國,我就看著那梁王爺順眼,氣度不凡,一表人才,充滿了成熟男人的無窮魅力,完全不是那些自戀狂可以比擬的。”
“你!……”旃臺流雲有種想要將她的腦袋擰下來的衝動,也不知她是不是樣貌改變了,就連審美標準都沒有底線了,居然在自己面前誇讚另一箇中年的男人。
“怎麼,你不服氣?看你現在,哪裡有人家那股沉靜穩重的風範?還妄稱自己是宛國第一,真是笑話!”嶽煙驪故意要激怒他。
旃臺流雲盯了她半響,突然放開了她,輕輕笑了起來:“很好,本都督就成全你,讓你多看他幾眼。”
狡猾的狐狸!嶽煙驪悶悶地想,看來這旃臺流雲不是那麼容易被激怒的,每次他都能迅速的冷靜下來,心中有小小的失望,但一想到旃臺流雲會帶自己多見梁王幾次,便又興奮了起來。
果然旃臺流雲有意的接近梁王,在宴飲時並沒以太子的身份入座,而是以大都督的身份坐在了梁王的斜對面。
嶽煙驪再次近距離大方地觀察著梁王,越看這思路理得就越是清晰,歲數也相符,樣貌也雷同,之前與蕭天佑經歷的種種一幕幕的浮現,她在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若是這個假設是成立的,那麼便是震動靖國朝野的大事。
嶽煙驪盡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不能讓在場的任何人看出自己的情緒波動,特別是身前的旃臺流雲。
天佑,你在哪裡?你返回京城了麼?你身旁的人在哪裡?我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告訴你,我必須告訴……
嶽煙驪正在狂想著,今日的壽星晃將軍夫人在一眾丫鬟的簇擁下雍容的出場了,徐娘半老的將軍夫人生的白淨嬌小,與晃將軍高大威猛的形象相比出入實在太大。
嶽煙驪的視線一下就粘在了她的身上,倒不是她生的如何標緻能吸引人,而是她的頭飾實在是繁複大氣,幾乎將二分之一個腦袋都佔據了。
特別是她的步搖,嶽煙驪一眼就看出來,她的那隻金攢的步搖頭上是中空的,裡面藏了一個小小的物件。
嶽煙驪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聯想到之前旃臺流雲讓她在晃府書房檢視物件一事,她自然的將夫人步搖中所藏之物與之聯絡了起來。
待得將軍夫人落座後,在一番恭賀聲浪過後,眾人宴飲之時,嶽煙驪得空運目仔細的打量那步搖,這才看出,那裡面是一個拇指大小的雞血石,不但雞血石上纏繞著天然的玉料,上面還刻有字跡,只可惜她不得湊近檢視。
需要將將軍夫人步搖內藏著的雞血石一事告訴旃臺流雲嗎?如此需要自己的事了了,是否自己就可脫離他的控制了?嶽煙驪思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讓他知曉,他如此狡詐,在沒讓自己恢復容貌之前,絕不讓他稱心如願。
至於他想做什麼,嶽煙驪並不是太關心,總之不會是好事就對了,宛國之事,實在是與自己無關的。
宴席將散時,嶽煙驪突然間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不但自己一直在偷偷留意將軍夫人,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