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更不能再喝了。您若喝醉,誰去救太后娘娘?”出岫終於將酒瓶從聶沛瀟手中奪下,推到一邊不讓他再繼續喝。
她試圖攙扶聶沛瀟從地上起身,後者也顯得很順從,半倚著出岫站了起來。可他坐得太久,喝了太多,便也有些站立不穩。
“咣噹”一聲巨響傳來,聶沛瀟踉蹌著帶倒了出岫,兩人一起壓塌屏風仰躺在地上。出岫並沒覺得哪裡疼痛,仔細一看才發現聶沛瀟做了人肉墊子。
“殿下!你沒事罷?”出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檢視聶沛瀟是否受傷。
而對方只雙目無神地睜大俊目,緩緩搖頭:“我沒事。”
與此同時,屋外立刻響起兩聲詢問:“殿下(夫人)?”正是馮飛和竹影,但兩人識趣地沒有進來。
“沒事。”出岫唯恐被瞧見這副狼狽模樣,忙對外回道:“不小心踢倒了屏風,沒事。”
屋外兩人沒再說話,出岫這才從地上坐起來,伸手去扶聶沛瀟。
但這一次,聶沛瀟出言拒絕:“讓我躺著罷。”
若是聶沛瀟失聲痛哭,出岫或可安慰一二;若是對方沉穩冷靜,她也能與之共商對策。可偏偏聶沛瀟半是失態半是冷靜,不吵不鬧只是喝酒,她也對此束手無策。
兩人相對靜默了許久,聶沛瀟才緩緩問道:“你來尋我何事?”
出岫沉默不語。
“你擔心我?”聶沛瀟再問。
出岫依然不知如何回話。若說是,只怕再給他徒勞的希望;若說否,又怕他會更加傷心。
“你肯來看我,我已很知足了。”聶沛瀟如同屍體一樣躺著,渾身上下了無生機,只不過還能開口說話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