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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出岫情知說多錯多,無奈地道:“您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妾身與小侯爺交情如何,豈能瞞得過您?”否則,她又怎會冒險救他。

慕王笑著沒有接話,忽然轉移了話題:“夫人如今才年芳十九,難道當真要寡居一生?”

說到這個話題,出岫面色萬分鄭重:“妾身心意已決,要為先夫恪守不渝。”

慕王聞言一嘆:“夫人此舉令人敬佩。”他沉默一瞬,似在斟酌,半晌又道:“其實沈予配不上夫人。”

聽聞此言,出岫張了張口,只覺得嗓子發乾,便深吸一口氣笑道:“您多慮了,小侯爺如今……是妾身的妹婿。”

慕王未再多話,面上有些憾然之色。他英挺的身姿顯得無比孤獨,就連一襲黑色錦衣也顯得沉鬱,看樣子,是聯想起了什麼遺憾之事。

出岫見他這副表情,不好再問。雲羨與沈予的事都已說妥,她也不便久留:“慕王殿下可還有什麼吩咐?”若沒什麼事兒,她打算回府了。

豈料慕王鳳眼微眯再看出岫,雌雄莫辯的俊顏上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的確還有一件事。經鐸今日到訪煙嵐城,本王將設夜宴款待,於禮是該邀請夫人出席。”

九皇子來煙嵐城了?也對,大局已定,只等著慕王哪日高興了赴京州登基,九皇子來慕王封邑找他,如今也是光明正大了。

出岫忽然想起了那首《朱弦斷》,當時她曾感念過九皇子的知音之情,也曾想過,有生之年見上一面,為他撫琴一曲……可如今自己身為雲氏當家主母,又是個寡婦,有些舉動便不大合適了。

想到此處,出岫笑著回絕:“您說笑了。妾身寡居,不宜拋頭露面……”

“夫人是怕他將你認出來?因為那首《朱弦斷》?”慕王勾唇解釋:“夫人不必為此擔心,事後我曾問過經鐸,當年晗初掛牌之時,他人在包廂內,只聞其琴未見其人。即便是看見了,估摸也只是個朦朧的影子。時隔多年,他早已記不得晗初是何模樣了。”

出岫聞言搖了搖頭,無奈地道:“誠郡王前來,必定是有要事與您相商。您兩位手足相親,又是許久未見,自然有萬千話語要說。本該是一臺家宴,妾身去了反倒多餘……更何況,妾身酒量尚淺,又是寡居,實在不便……”

慕王見出岫如此固執,也沒有多勸,況且他本就是按禮邀請而已:“也罷。本王不做勉強。”

“勉強”二字剛落下,出岫還沒開口,但聽王府管家的稟報聲已在門外響起。

“進來罷!”慕王看著管家進門,先行問道:“人來了?”

管家點頭稱是:“誠郡王殿下馬上就到府門外。”

慕王立刻心情大好,笑道:“本王親自去門外迎接!”

看來這兩位皇子當真是手足情深。出岫見九皇子聶沛瀟已到,更不敢久留,避嫌告辭:“那妾身也告退了。”

“本王送夫人一道出去。”

這一白一黑兩個絕世身姿走在慕王府裡,當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一個急著避嫌離去,一個急著迎接兄弟,都是步履匆匆。

待走到慕王府門前,外頭仍舊空空蕩蕩一片,九皇子還沒到。出岫讓竹影將馬車趕至門前,最後對慕王得體一笑:“妾身告辭。”

言罷已款款轉身,抬步欲上馬車。

便在此時,慕王府門前的街上忽然響起一陣馬蹄之聲,鏗鏘匆匆,聽聲便知是一匹駿馬。出岫循聲望去,遠遠瞧見一個男子身影馭馬而來,身姿瀟灑,紫袍怒馬,看著很是意氣風發。

繼而,街上又出現了十餘匹駿馬,都遠遠跟在其後,將整條街道充斥得熱鬧起來。出岫猜測當前一騎是九皇子聶沛瀟,不過隔得太遠,倒也沒瞧見他的長相。她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轉頭上了馬車,往雲府而回。

片刻,九皇子聶沛瀟已疾馳至慕王府門前。他當先勒馬而停,縱身從馬背上跳下,精神奕奕毫不掩飾激動之情:“七哥!”

“經鐸。”聶沛涵喚著自家九弟的表字,又看了看隨之行來的侍衛僕從,笑道:“怎麼沒坐馬車?”

聶沛瀟不耐煩地擺手:“我嫌太慢了。咱們行旅之人還是喜歡騎馬,只有姑娘家才喜歡坐車!”

聶沛瀟又望了一眼前方正轆轆遠去的金頂馬車,隨口一問:“七哥出來送客?好像還是位嬌客?”他方才在馬上看見一個白衣身影款款上車,因隔得太遠,馬匹又顛簸,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模糊的側影。不過只是側影,已顯得很美。

“你別亂說話,她是離信侯府的出岫夫人。”慕王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