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車輪印記,只是怕他們發現不能靠得太近!所以直到天黑下來他才趕到小鎮。他確認沒有囚車離開的痕跡才找了一家小店住下,隨便吃些點東西就躺下休息。
這樣跟著父親也不是辦法啊!但又不能冒險,如果大哥在就好了,至少有個可以商量的人啊!現在怎麼辦?到錢莊找人幫忙?可是這些年沒再做過走鏢的生意,也沒什麼可用之人啊!他無法再想下去因為傷口在隱隱做痛,但是身體的疲憊讓他無法顧及到傷口!
他躺下來很快就睡著了,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就隱隱的聽見蕭聲,他也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真的聽見了?忽然他坐了起來: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呢?在哪裡聽過?他仔細的想忽然想起要離開張家莊的前夜:自己忙完了要進京的事情準備回房休息,就看見大哥站在自己的門口。他邊叫大哥邊開門讓他進去,張天麟先坐下道:
“都準備好了?”
“是。爹把你騙回來你竟然沒有負氣而走?”
“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好象我回家就是為了和爹生氣一樣!”
“可是每次不都這樣?印象已經先入為主了!”張天麟無奈的笑了笑
“看來是真的,娘也這麼說!”
“娘把事情告訴你了?”
“你知道娘找我有事情?也知道娘和我說了什麼?”
“當然知道,這些年你每次都來去匆匆,根本就沒有機會告訴你。所以我們在一直幫你找,可就是沒找到。”
“這些年莊裡的事情也都是二弟在為我分擔,大哥這裡先行謝過了。”這時張海山走了進來,見他們兄弟二人在談話面露喜色。兄弟二人見莊主進來,忙站起身來
“爹。”張海山在桌子旁邊坐下,
“你們都在。”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看著張天麟說道:“這是夜明珠和半張地圖,至於其他我就不用多說了!你要記住,如果我們在路上相遇也只當是陌生人。你們也都累了早些休息吧!”張海山說完就走。
張天麟望著父親的背影,忽然覺得他老了許多,發如春雪,身體也沒前次回來時挺拔了。此去危險重重他不免擔心起來,他想起師父的話:你和令尊只是意見不同沒有必要爭執,只要心平氣和的談談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是啊!我們父子從來沒有心平氣和的談過話,給家人的印象就是遇見就爭執!現在家裡有大事發生,父子不還是一條心嘛!只不過是我們誰也不肯先低下頭來,明早自己就要走了,他們也不能相送,更不知道會此去會有什麼樣的危險?他忽然追出門來:
“爹。”張海山站住
“還有什麼事?”張天麟本有許多話要和爹講,可一時之間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看著他的眼睛,他們就這樣望著,彼此要表達的情感這二雙眼睛似都讀懂了一樣。半響他才說道:
“爹,路上小小。”張海山忽然覺得鼻子發酸,停了一下才說:
“你也一樣。”然後轉身就走。
張玉麟也從房中出來,見他們二人的話就只有兩句,不免有些失望,本以為哥會聽雲居大師的話,能和爹好好談談,誰知又是這種結果!他拍拍哥的肩膀:
“別再看了,爹都走遠了。嘴真笨,說些好聽的哄爹開心就好了。雲居大師的話你不聽嗎?”張天麟看著他笑了
“知道了,少莊主。沒辦法啊!誰讓我這些年久居山中,陪伴我的就只有青燈古佛!以後如果有時間一定請少莊主多多教導。”
“是啊!哄人開心都不會!”
“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還有話要告訴你。”他拿起蕭吹了起來,這回是張玉麟看著他笑了
“不會就告訴我這蕭音吧?”
“是,雖然我先一步離開,但我想我們也不會離的太遠,不知道在路上會遇見什麼狀況?如果我們有能力不及的事情,我希望可以讓這蕭音告之彼此。”
“爹說要我們……”
“我知道,若非不得以我是不會用的。你能記住這段蕭音嗎?”
“當然了,哥的蕭音有如梵樂感覺很不一樣,我只要聽過一次就不會忘。”
“想不到二弟是個知音人,是用心用感覺在聽而不是隻用耳朵在聽。這我就放心了,即使有人和我一起在吹奏,二弟也能知道哪個是我。”
“那是當然。”
張玉麟突然停止了回憶:是哥!沒想到這麼快他就用了他的蕭音。他才走到這裡?難道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嗎?他急忙穿好衣服小心地尋著聲音而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