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地寢帳中燈火通明,急得像頭拉磨驢似的扶蘇正在帳中焦急地等待著,來回不停地踱著碎步,差點將無心地眼神都踱花了。無心實在忍不住地勸道:“君上,不用擔心,有無傷他們四人出手。張良和那個刺客是跑不掉的!”
扶蘇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擔心捉不住張良和那個刺客,我只是擔心刀劍無眼,可千萬別把張良弄個缺胳膊少腿,那可就慘了!”無心笑道:“放心,無傷和無虛二人都是細心謹慎之人,君上交代不能傷張良一根毫毛的,他們應該會注意的!”
正說著,帳外傳來一陣馬車響動。然後便聽見了無傷的聲音:“兄弟們,來幾個幫忙,把車上的兩個人弄下來!”嘩啦啦,便聽到一群腳步聲迎了上來,這是扶蘇的中軍衛隊,都是心腹!
扶蘇大喜,心知成了。忽地,帳門掀了開來。四名健壯的罕卒將仍舊處在暈迷之中的張良和東海之士拖進帳來!
“輕點,輕點,別摔壞了!”扶蘇像心疼珍貴的瓷器一樣小心。
衛士們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將張良和東海力士放到帳內的地毯上,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帳簾剛閉合馬上又開了起來,走路都有點一插三晃的無傷四人滿臉疲憊的走了進來。
“君上,不辱使命!”四人行了個禮,便再也支援不住了。
“撲通!”無傷和無虛一屁股坐了下來:“累死了,累死了!”
“唉喲,舒服!”無崖和無慾二人乾脆躺在了地上。無崖還冷聲道:“無傷、無虛,虧你們還好意思叫苦。我這大塊頭抵得上你那張良兩個,我們才累死了呢!”
無傷和無虛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扶蘇也笑了:“你們兩個最是狡猾了!行了,都去歇息吧!這裡交給本君和無心就成了!”
“喏!”四人爬了起來,一步三搖似地回去了!
扶蘇向無心示意了一下,無心奈意,喝道:“去四個人,拎兩桶水聽用!”
“喏!”帳外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四個衛士拎著兩桶冷水進來了,用兩隻勺各勺地滿滿便向著張良和東海力士淋去!
“撲!”“撲!”冰涼的春水立時冷得張良和東海力士二人打了個寒顫,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張良一看到身前那白龍彩風的地毯模樣,立時想起自己落入了秦人之手,猛然一躍而起警惕地打量看四周!東海力士此時也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只是腦門一時顯得有些模糊!
“張先生”醒了!?請坐吧,本君已經備下薄酒等候多時了!”扶蘇笑道。只過笑得看起來像只笑面虎!
張良此時基本上清醒了,口中說道:“你就是威震天下的武安君扶蘇?”眼睛卻滴溜溜地打量著四周,尋找可以脫逃的時機!
扶蘇樂了:“張先生,不必費心了!帳內呈然只有我和一名屬下,但要對付你二人筒直是措措有餘,何況外面還有數萬虎賁軍,你能逃得到哪去!?還是安心坐下來喝兩杯吧!”
張良見確已不脫,索性向東海力士點了點頭,兩個膽大包天的人大搖大擺地便一屁股坐在了席上。張良也不客氣,伸手便擒過酒壺,倒過一杯,一口嚥下。東海力士更是不客氣,扯過一隻羊腿便大嚼起來,他反正是聽張良的,天塌下來也先由張良頂著!
“怎麼樣,張先生,酒菜還和胃口?”扶蘇笑地問!
“還行!”張良大口吃著酒菜,毫不客氣。至於東海力士,理都沒理扶蘇,只管張口大嚼!
“那先生可願為本君效力否?”扶蘇繼續發問!
“吃酒可以商量。投降就免談!”張良毫不含糊!
“為什麼?”扶蘇也不動怒,和張良慢慢談。
“我是韓國人,秦目滅了韓國,我與秦國不共戴天,當然不會降!何況我犯了刺王大罪。也不會允許我降!”張良腦子清醒得很,並沒有喝了兩杯便糊塗了!
扶蘇笑道:“先生此言謬矣!一、只要本君不說,何人知道是是先生謀刺了父王,當然前提是先生答應投效本君;二、韓國君暈臣庸,當然先生例外,不過也是獨木難支大廈。這樣的國家怎不亡!?何況如今七國歸一,天下已經沒有什麼戰爭,百姓們再不用擔心突然有一天會被亂兵所殺,這難道不是好事!?以先生如此膽大之人,豈會看不出此點!?”
張良冷聲道:“哼,天下雖然沒有戰爭了,可如今百姓們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繁重地徭役其得天下臣民苦不堪言。苛刻的秦法更是讓善良的百姓們動輒得咎,這樣的暴政又有何可輔之